第12章又與安建義大吵起來
安城城不服地反駁:“爸,你上課的時候不是說:無論在哪裡,都要有民主精神,要敢於說為什麼!”
安城城媽媽、開發區兌換商店店長(店就在安建義家),笑笑地看著兒子,笑笑地看了看老公,又拍拍兒子的頭說:“城城,不要學成愛頂嘴的壞習慣,就像你姑丈一樣!”
“我姑姑都愛死了姑丈,我要是像姑丈一樣,能乾大事、當區長,將來也娶全村最美的女孩,我也就滿足了!”安城城真的要向屈香火學習呀!
安城城的奶奶、前村校長謝雲蔚,疼愛地撫了撫孫子的頭說:“去吧,再遲就半夜三更了。”
安城城一聽,馬上笑笑地對奶奶說:“是,奶奶!”
安建義家到屈香火家不過五六十米,很快,屈香火就到了嶽父家。屈香火知道,早上之事,村裡說他壞話的人居多,但他很高興,他就要有後了,他哥們還說:“這次是文曲星投胎來了,萬一真的,我就是文曲星他爹了!”屈香火是越想越得瑟。
誰知屈香火一腳才踩進嶽父的家,就聽到安建義叫說:“傻女婿,你跟我來!”
安建義說罷,便向西廂房的後房門走去,屈香火知道,這是嶽父嶽父的房間。
屈香火巡視一下廳上人,一拐彎就跟了嶽父進去。
屈香火一走進去,安建義已經關上了窗門,並叫說:“把門關上!”
六年了,屈香火清楚,每次有嶽父叫他關門的情景,就是要大罵他了。
“屈香火,你怎麼就那麼不怕丟人呢?!一大早就舉著紅旗滿村跑,還飛奔回家做丟人事……”安建義在屈香火門都還沒有關好,就一開嘴罵開了。
屈香火一聽就火了,搶過話題也大聲地說:“怎麼了,我怎麼丟人了,我回家搞自己的老婆,我丟誰的人了?我又沒有去搞彆人家的女人,我有什麼好丟人的!更何況,我屈家馬上就要斷香火了,我多作點努力,我錯哪兒了,我哪裡錯了?!”
安建義一聽也火了,每次他大罵女婿,女婿要麼一句不吭,要麼就拚命反懟!於是,安建義也火起來了,大罵說:“你個單丁獨傳鬼,比你爸屈大嶺都不如!……”
屈香火一聽嶽父提到他父親,就更火起來了:“你個安建義,也沒有好多少!你也是單丁獨傳鬼,你爸傳你單傳,你傳你兒子不是也是單傳,你兒子傳孫子更是單傳!你也沒什麼好笑我的!你還敢說我爸,我爸還不是你老婆給害死的!”
“屁!你爸自己找死,你怎麼一直怪我老婆!”安建義一聽也火了,狠狠地手一拍桌子,就瘋狂地吼叫起來。
屈香火火得還沒完,聲音越說越大聲起來:“還有,我結婚的時候,要不是你禁生了我兩年,我早就已經有香火了,我還需要一大早就舉紅旗跑回家那麼辛苦嗎?!都是你害的,你還有臉罵我!”
兩人吵的聲音很大,謝雲蔚及家人一聽都緊張起來。六年來,兩人一頂嘴起來,都像今天一樣,屈香火幾乎是嚎叫起來,安建義就大拍桌子起來。
問題是謝雲蔚,一聽提到自己,一家人也都看過來。謝雲蔚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屈香火的爸爸屈大嶺,是她謝雲蔚最愛的男人,但是屈家祖祖輩輩都是當單丁獨傳,雖然一代代人都很聰明,但是卻沒辦法,生不出更多的兒女來。
屈香火雖然倔強,卻很聰明,書讀很好。小學到初中,成績總是曆史性地第一。當屈香火上初三時,一個個老師都說這孩子一定可以破記錄地考上城裡的高中。儘管城裡在哪裡,全校老師隻有謝雲蔚去過一次,然而城裡的學生怎麼生活,謝雲蔚也不知道。
十年前的春節,出於對學生的愛、出於對曾經的最愛,當時的校長謝雲蔚,就給屈香火的爸爸屈大嶺說:“你家這孩子絕頂聰明,一定能夠考到城裡高中,但是城裡讀書,花銷很大,你可能要有所準備才行。”
屈香火的父親叫屈大嶺,是一個豪爽、愛麵子的人。屈大嶺曾經也是愛謝雲蔚、且是謝雲蔚最能接受的男子,屈大嶺後來因為撿到了失憶的柳心兒,當時正在追求胡桃花的顧千柳,由於胡桃花也在喜歡也在追求屈大嶺,便與正在發狂追求謝雲蔚的安建義,聯合起來勸並督促屈大嶺與柳心兒結婚,結果顧千柳得到了胡桃花、五年後安建義也得到了謝雲蔚。
屈大嶺聽了校長說自己的兒子,可能會成為全村第1個可以上高中的人,他心裡是非常的高興,作為家長哪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呢。讀高中,隻能到城裡去讀,一方麵城裡離桶子村有120裡地。第2個方麵是到城裡生活,就需要一筆不小的生活費。一周起碼得有元生活費,一個月就得1520元,一年下來就得幾百元,高中三年生活費就要幾千塊,那就不是砍一兩根毛竹能夠解決的問題了,要砍很多很多的毛竹,而且還要把它扛出去賣,且必須賣的出去才行。
然而,老天不遂人願呀!成功者自有老天庇佑,經過千難萬折,依然可以不斷前進。不成功者得不到老天的庇佑,處處寸步難行,眼看就要成功了卻依然還是失敗。所以才出現這世間重重劫難,眾生的不平等,都因老天庇佑不公平造成的。
屈大嶺,19歲與柳心兒結婚,20歲有了一個女兒,三歲時夭折,23歲生兒子,取名屈家種,被當時的董三步建議叫屈香火,39虛歲時屈香火讀初三,39歲的父親,正值青春年華,他隻有讓兒子上高中這個計劃和願望,然而天不遂人願,他進到北麵高山裡麵去,砍了幾根竹子,高高興興運回來。當他用肩扛運竹子回來的時候,剛到了桶子村北麵的桶壁山頂上,正要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掉到了萬丈懸崖之下。
第2天,柳心兒仍然不見丈夫回來,就開始緊張了。同時,村裡麵的人到外麵去采集,看到從懸崖邊上跑出一隻動物,嘴巴裡麵還咬了一件衣服。大家追上這隻動物,一看衣服是屈大嶺的,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趕快跑回村裡去,跑到屈家裡來,告訴柳心兒這件事。
屈大嶺的哥們及村長,趕快組織人馬到懸崖邊上去尋找,然而隻找到了屈大嶺帶血的衣服,卻找不到人,大家都說:“屈大嶺的屍體可能是被野獸叼走了、吃光了。”人們隻好把屈大嶺帶血的衣服當作屍體抬回來了。
謝雲蔚心痛死了,屈香火卻屈大嶺死的責任都有歸於謝雲蔚,連續到安家罵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