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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串兒、侯看山,還有沈木根是沒有看到王川犧牲的,可是後麵有偽軍卻看到了。
那名偽軍聽到了槍聲回頭看去時,恰巧在看到了王川中槍倒地的身影,當他攆上了錢串他們時便說:“八路軍那個當官的死了!”
“哪個當官的?”錢串兒就問,他自然是聽到了後麵的槍聲。
“就是那個說要和你一起去救商營長的那個人。”那名偽軍連忙解釋。
那麼,那個人除了是王川還能是誰?
錢串兒愣了一下之後忙低聲叫道:“快停下,都跟我來。”
說完了,剛進樹林的他便往右邊跑去,其他人自然緊緊跟隨。
而他領著這些人也隻是才橫跑出去幾十米,便打出了噤聲的手勢蹲了下來,於是後麵呼啦啦十多個人全都蹲下了。
他們已經不能往前跑了,這片樹林本來就不大,再跑就衝出樹林了,那就勢必出現在日軍的視野裡。
可這也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剛蹲下片刻就停到原來所在的方向,傳來了“撲通通”的跑步的聲音。
到了這時,偽軍們才想起來,一開始他們在另外一頭進這片樹林時,日軍可是開槍了。
人家既然開槍了,又怎麼可能不派人來追?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本來過來的日軍並不少,可因為商震和大老笨邊小龍的阻擊,又被商震吸引走了一部分。
而隨著那些去追殺商震的日軍被打倒,本來是奔著這片樹林來的日軍大多數全奔那頭去了,是以過來的日軍已經很少了,也隻有10多名。
可是日軍再少,隻要這頭槍聲再次響起,肯定還會吸引周圍日軍的注意力,那麼錢串兒他們還是難以擺脫被日軍圍殺的局麵。
先頭錢串兒也隻是看商震沒有回來,心頭著急才反身接應。
可是等著他往回一跑就已經反應過來了,自己還掉頭往回衝,那後麵可是跟著日軍呢!
現在可是熱兵器時代,大家都是有槍的能打子彈的,那可不是冷兵器時代,趙子龍救阿鬥在曹操軍中殺個幾進幾出,所以他才進了樹林就領著大家往橫向裡跑。
到了這時錢串兒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
而接下來,正是區小隊被日軍追殺的時候,在那片樹林裡正是槍聲大作,一時之間,倒沒有日軍注意到這片小樹林的邊緣。
“咱們得先自保,然後才能接應營長。”侯看山也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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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串兒看了一眼侯看山忽然低聲說道:“猴子,你覺得咱們營長現在應當在哪?或者說,如果你是營長,你又會在哪?”
侯看山聽錢串兒是麼問,先是愣了一下。
可是當他的目光與錢串兒的交彙隨即他就明白了錢串兒的想法,然後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卻是齊齊都往武家坡的方向看了一眼,儘管現在所能看到的,也隻是照明彈下的林木樹葉
他們都是百戰老兵了,戰鬥經驗不可謂不豐富,而且他們跟商震在一起的時間也長,雖然說他們的反應未必有商震的那麼快,可是他們太熟悉商震的作戰思路了。
日軍總是保持著天空中有照明彈,以商震的作戰風格不可能在日軍的視野裡,那麼,商震能往哪裡跑?當然是跑回到武家坡上,還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那咱們現在也不能過去啊!”侯看山再次說道。
“是啊,狗日的照明彈這麼亮咋過去?”沈木根也聽懂了錢串兒和侯看山在說什麼了。
“照明彈?”侯看山看向了枝影婆娑的天空。
“你們還能把日本人的照明彈打下來咋的?”焦鳳和他們不知道侯看山和錢串兒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他卻也知道,肯定是和日軍的照明彈有關。
至於其他偽軍自然是一頭霧水。
“照明彈打不下來,可是咱們應當能把小鬼子射照明彈的迫擊炮打了!”侯看山發了狠似的說道。
“啊?”偽軍們齊齊的張開了嘴巴。
他們也打過仗,可是他們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思路,一次都沒有!
“對,就這麼乾!”錢串兒說道,然後他就掃視著身邊所有的人。
侯看山和焦鳳和現在穿的依舊是日軍的衣服,偽軍們當然穿的是偽軍的衣服,要說沒有穿日偽服裝的也隻是他錢串兒和沈木根。
不過他們兩個是隨著商震護送徐朗、王川他們出來的,一直穿的都是便裝。
“你們敢不敢跟我們一直走過去,咱們見機行事,把小鬼子的迫擊炮給乾了?”錢串兒問那些偽軍道。
錢串兒這麼一問,偽軍們自然又震驚了。
“也不知道除了咱們這一夥兒,還有沒有彆的人,不知道日本人看到咱們會不會開槍。”焦鳳和擔心了。
焦鳳和所說的彆的人那是指其他的偽軍,也就是說不是他們這個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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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跟日本人鬨翻了,日本人能不知道嗎?”同樣有的偽軍擔心的說。
“現在哪有時間商量這些事?咱們這裡一點都不安全,小鬼子隨時會發現咱們。
你們要是有更好的辦法,就按你們的辦法來,如果你們沒有彆的辦法,就按我們的辦法來!”錢串兒加重了語氣。
錢串兒這麼一說,偽軍們自然感覺到了形勢的緊迫。
是啊,現在日軍是忙著追殺區小隊的人,還有商震,以及其他的他們所不知道的軍隊,比如那越來越靠近的槍聲。
可是,一旦日軍騰出手來,他們這些躲在樹林裡的人肯定是除了力戰而亡之外,沒有彆的的可能。
現在錢串兒他們所有人都並不知道,陰錯陽差,他們掉頭返回接應商震,反而避免了區小隊那樣的遭遇,現在那支八路軍區小隊已經全部陣亡。
不,這麼說也不對!八路軍的隊伍裡還有一個人活著,那個人是徐朗。
隻是現在,徐朗已經成為日軍刺刀下的俘虜!
“反正都死過一回了,死馬就當活馬醫,乾吧!”焦鳳和說道。
“你們呢?敢還是不敢?”錢串兒看向了其他偽軍。
偽軍們互相看了看,他們的臉色就像那照明彈透過搖曳的樹木的枝葉照出來的影子一般,都是明暗不定。
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先前他們還沒有向商震他們投誠,而是向武家坡發起進攻時的情形。
前進是個死,後退有日本人的督戰隊同樣是個死!
那麼他們的選擇也隻能是前進!因為他們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再走回頭路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勞,日軍也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敢(擀)是餅,不敢(擀)是煎餅!”最後是一個叫劉冬民的士兵說道。
劉冬民正是這些向商震投降的士兵們的頭,一開始,正是他攛掇這些個偽軍反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