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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良心,商震真沒有說徐朗和王川的意思。
人家徐朗和王川那是八路軍的人,且不論兩個人的官銜有多高,再怎麼也是八路軍的代表,他有什麼權力訓人家呢?
他真的隻是在訓冷小稚,誰叫冷小稚是自己媳婦?
愛之深,責之切。
東北男人多少都有點兒大男子主義,那都叫響當當的爺們,是爺們打仗打鬼子,那就是爺們兒的事兒,你一個女的出來嘎哈?
隻是他訓的著急就沒有注意到,徐朗正在和冷小稚說話,他這一句訓話的就好像是指桑罵槐在訓徐朗和王川似的。
商震也是鬼精鬼精的一個人,他訓完了冷小稚,一見徐朗和王川的表情,就知道那兩個人是會錯意了。
他忙解釋道:“你們都是我們八路軍的客人,包括你,冷小稚也是,你們出了問題,我們擔待不起!”
就商震這句話一出,非但徐朗和王川感覺到他說的是那麼回事,就是冷小稚內心裡都給自己男人暗叫了一聲好!
這話說的有水平!社會真的是一個大課堂啊!
“這裡隻有戰士,沒有客人。”這時,一貫能言善辯的徐朗不吱聲了,倒是王川接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卻也讓商震高看了一眼。
雖然他從冷小稚那裡知道,王川也隻是負責他們這三人組的保衛工作,可是他感覺王川說話是務實的,確實比那說話總是高大上的徐朗招人喜歡!
商震便不再糾結這三個人是自己客人的事情上,而是招呼自己那倆人道:“趕緊再看看有沒有活的,一定要搞清這些人的身份!”
商震的命令下剩下的這幾個人都忙碌了起來,而商震還沒忘了說冷小稚道:“瞎跑什麼?到你男人身後來!”
一聽商震這麼說,冷小智這回沒有撅嘴,而是乖乖的跑到了商震的身後,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不過這乖乖女的模樣也隻是片刻間的事,隨後冷小稚就拿著槍開始在商震的身後做警戒了。
正如王川所說,這裡沒有客人,隻有戰士。
而於冷小稚來講,這個道理同樣成立,這裡沒有妻子,同樣隻有戰士!
商震他們所有人都忙了起來,倒是徐朗顯得心思不屬。
這回他受了多重刺激。
第一重,他沒有想到,商震帶著這麼幾個人,就消滅了好幾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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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既源於商震的預見,也源於商震的奇思妙想。
上馬車之前,徐朗有著百般不解,而當戰鬥真的發生,真的打贏了這場以少對多的戰鬥之後,他才明白了商震這麼做的妙處。
往馬車上搬濕土的麻袋,那就是做的掩體,就是為了防子彈用的。
而這馬車還有篷,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裡麵其實是有“防禦工事”的。
也正因為如此,那些裝填了濕土的麻袋,才能扛住那些敵人的集火射擊。
當時,徐朗就躲在了麻袋後麵。
他就聽著那子彈打進了濕土袋子發出“噗噗”的聲音,在那一刻,甚至徐朗都覺得自己死定了!
而接下來,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馬車的車板竟然有幾塊板子是活的!
當敵人的槍聲一停,他就眼看著那個大個子和小個子掀開了麻袋中間的車板鑽了下去。
而這也是有妙處的。
敵人用亂槍對這裡進行集火射擊,注意力肯定都在車篷裡,他們卻哪想到其實馬車裡的人已經到馬車下麵去了,從而先敵開槍,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第二重刺激,徐朗絕沒有想到,商震所帶的這幾個士兵的槍法會如此之準!
當大寶貝兒和邊小龍在馬車下開始向外射擊的時候,他同樣聽到了下麵的槍聲如同連珠炮般響起。
雖然他躲在那麻袋後麵,麻袋外麵還有篷布的遮擋,他沒敢拔出頭來。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王川卻勇敢的抬起了頭通過敵人射擊篷布的所產生的彈孔向外觀望,然後他就聽到了王川一連串的感歎聲。
他問“怎麼了”,王川的回答則是“太準了!”
以至於最後徐朗也隻是聽到王川在馬車上打了兩槍,然後槍聲基本上就停止了。
待到他下了馬車,才看到在那接近這條路的坡上,倒著十多個敵人,那些敵人沒有能動的,那說明了什麼?說明都是一槍斃命!
原來那個大個子,還有小個子,竟然都是神槍手!
作為一名八路軍乾部,徐朗是會唱一首歌的,那首歌叫作《遊擊隊之歌》。
“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這是歌中的歌詞。
隻是他徐朗和彆人不一樣,雖然在表麵上,他也會說,這首歌代表了我們遊擊隊員消滅日本侵略者的壯誌豪情,可是在內心裡,他還是很有些不以為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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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那就是一種誇張,彆說一顆子彈了,就是三顆,五顆子彈能消滅一個敵人,那可能早就把日本鬼子打敗了!
可是這回呢,這回當他親眼見識商震帶著手下的幾個老兵彈無虛發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這首歌好像還挺有道理,或者說這首歌就是給商震他們這樣的神槍手寫的!
第三重刺激。
第三重刺激,那當然是他瞥到了冷小稚在商震麵前所表現出來的小女人狀。
就冷小稚的在商震麵前所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讓徐朗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心口一痛!
夢中的女神便如羞答答的玫瑰一般綻放,或者說毫無顧忌的綻放,卻不是因為自己,就這份痛,就這份酸楚,或許隻有世間情場失意的男人才會有如此體會吧!
徐朗徐朗變得走神起來,可是彆人卻沒有閒著。
十多分鐘後,商震他們不但檢查了那些被打死的人的屍體,還把他們的槍支彈藥全都收集了起來扔到了馬車上。
“能看出他們是什麼人嗎?”冷小稚問商震。
商震並沒有回答,而是蹲在那個被打死的匪首的身旁若有所思。
倒是侯看山答道:“感覺像是土匪,不是我們東北軍的人。”
“那功夫不是有一個人把這個家夥給打死的嗎?你們沒有追上嗎?”冷小稚又問。
這個問題就讓侯看山不大好回答了,他能說我們也害怕傷亡,所以就沒追上去嗎?
而這時商震已是站了起來,說道:“第一,追上去有傷亡。
第二,如果真的追上去了,確定了那個人的身份,好像還真不好辦,撕破臉皮嗎?”
這時候冷小稚就注意到商震的臉上已是有了自嘲的表情。
由於太了解商震了,冷小稚知道,商震怕已是再次確認了打死這個匪首的那個人的身份,應當是趙鐵鷹的人,否則商震不會說撕破臉皮。
“不過,咱們也得查出這些人的身份來,有著這麼多的槍,還有這樣的體貌特征,哪怕是土匪,也是有名號的。”商震凝望著遠方,仿佛自言自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