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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和徐朗很鬱悶,他們是跟著程鵬的連隊跑了幾十裡地,水倒是喝飽了,可是飯卻沒有吃一口,卻是接著又往回跑!
王川本就是戰士出身,體力也是相當不錯的倒也罷了。
可是徐朗在往回走的路途中,就已經累得像一條狗!
好在商震手下的士兵並不都是精兵強將,他倒是和其中幾個體力不行的士兵走在了最後一撥。
隻是由於事發突然,他和王川都沒有換衣服,他們那身八路軍的衣服就顯得有些另類。
就在他們兩個以為這場跑的呼哧帶喘,其實卻又讓他們內心極為氣悶的行軍再回到113師駐地之後才算結束之時,意外情況卻發生了。
就在他們這支隊伍從岔路上要踏到主路上時,在另外一條岔路上,卻出現了另外一支軍隊。
這裡道路就是一個“丫”字形,他們和那隻新出現的軍隊都在那“丫”這兩叉上,而中間那一豎則是通往 113師駐地的。
由於路旁障礙物的遮擋,雙方軍隊一出現,彼此之間就已經不到一裡地了。
有了新情況,隊伍自然停止下來,而當程鵬拿望遠鏡向對麵仔細觀察了片刻後不由得皺了皺眉。
“誰?”錢串兒問道。
“趙鐵鷹。”程鵬沉聲回答。
錢串兒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隻是他們東北軍的人知道趙鐵英是誰,王川種徐朗卻是不知道的。
“我們師的一個團長。”錢串兒低聲給他們兩個介紹。
“哦。”一聽說那隻隊伍也是東北軍的,徐朗不由得應了一聲。
雖然這回他是到商震這裡找毛病的,可是他也不想出什麼意外。
既然和他們現在相向而行,最終會在主路上彙聚到一起的那支軍隊也是東北軍的,那至少不會發生戰鬥。
“你們營歸他們團管嗎?”倒是王川發現了錢串兒和程鵬表情有異就問了一句。
“我們是師部直屬,他們倒是管不著我們的。”錢串兒回答。
“走吧,彆走的太快,總是要和人家打聲招呼的。”這時程鵬說道。
於是他們這支隊伍就又動了起來。
而他們對麵趙鐵鷹的人也是如此,他們在發現了程鵬的這支隊伍後,也同樣停頓下來,肯定也是用望遠鏡觀察了,發現同樣是自己師的人便也開始了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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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鷹他們的人,可比陳鵬他們的人多多了,按他們現在的位置觀察,趙鐵鷹至少帶了一個營的人,隊伍的後麵還跟了十幾駕馬車,估計拉的是給養。
至於趙鐵鷹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錢串兒和程鵬壓根兒就沒有說,因為不用說他們也能猜到。
應當是師長劉成義覺得保護師部的力量還是少了,就把趙鐵鷹團調過來也是正常。
兩隻軍隊就在那各自的岔路上行進,自然是距離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兩支軍隊就在那條主路上會合了。
程鵬跑上前去,向穿著軍官服裝的趙鐵鷹來了個注目禮,然後就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趙團長。”
一個師三個團,一個團才幾個連長?趙鐵鷹和程鵬原本就是認識的。
趙鐵鷹依舊是那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可是由於他那特有的鷹鉤鼻子便給人一種不容易親近的感覺。
“程鵬你們上那頭乾嘛去了?”趙鐵鷹有些好奇的問道。
“報告趙團長,我們隊伍在練習行軍!”程鵬連忙回答道。
趙鐵鷹的目光從程鵬連隊士兵們那滿頭大汗的樣子上掃過,可最後目光卻落在了王川和徐朗的身上。
這個真的沒有辦法,雖然說八路軍的服裝和東北軍服裝都屬於國民革命軍的製式服裝,可是誰叫八路軍服裝的顏色和他們東北軍的不一樣呢?
“這是咱們的人嗎?”趙鐵鷹問道。
“報告趙團長,他們是八路軍的人,是師長命令我們把他們接過來去師部的!”程鵬大聲回答
他這麼一說,就在他們這頭的王川和徐朗表情不變,可是內心便都有了想法。
現在程鵬一共回答了他們並不認識的趙鐵鷹團長的兩個問話,而這兩個回答中都有謊言。
第一句話,沒有說冷小稚失蹤,而是說出來訓練。
第二句話,他們兩個怎麼在東北軍的隊伍中的原因,卻是被錢串直接推到了師部的頭上。
這個回答就很妙了,如果眼前這位趙團長想知道具體情況,那就去問師長吧,至少省了很多口舌。
而從程鵬的回答中,他們也能感覺到,商震營似乎和這位趙團長關係並不那麼和諧。
趙鐵皺著眉聽著程鵬報告完,顯然,他也發現了程鵬回答的無懈可擊,不管他內心有什麼想法,最終也隻能揮了下手說道:“那就去師部吧!”
“哪能搶著趙團長的前頭,你們先行!”程鵬連忙說道,然後示意自己的士兵全都在原地等待。
趙鐵鷹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也不再說彆的,他一揮手,他帶著的這些士兵便向那主路上行去。
可是,就在趙鐵鷹拔腿之際卻看到了這頭隊伍中的錢串兒,便說道:“你個小眯縫兒眼,看著就招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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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趙團長誇獎!”錢串兒在隊伍中收攏雙腳,立正挺胸回答道。
“哪天我就把你調到我們團來!”趙鐵鷹開玩笑道。
“多謝趙團長提攜!”錢串兒回答了個滴水不漏。
之後,趙鐵鷹不再說話,隨著隊伍就往前,而錢串兒就在原地立正行注目禮。
錢串兒屬於商震營中的活躍分子,全師從上到下很多人都知道他,趙鐵鷹也知道,知道錢串兒是給商震搞情報的。
至於說趙鐵鷹要把錢串兒調到他們團,當事人雙方不管是趙鐵鷹還是錢串串兒,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人前一樣,人後一樣,虛與委蛇,這就是中國人的官場!
錢串兒看著趙鐵英團的人在自己麵前走過,也隻是一會兒功夫他就看到了趙明宣,兩個人互相點了一下頭,算是打個招呼。
可接下來,錢串兒就看到了趙鐵鷹手下的一個排長就也在自己麵前走過。
那個排長他認識叫任海,他還和那個任海在一起喝過酒,彼此關係都還是不錯的。
眼見著趙鐵鷹趙明宣都走過去了。錢串兒便笑嘻嘻的衝那個任海做了一個舉杯喝酒的動作。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任海當然是看到了他,卻裝作沒有看到一樣,就好像不認識他,就那樣表情嚴肅的從他身前走了過去。
嗯?錢串臉上依然笑嘻嘻的,可是他心裡卻已經畫了個問號。
因為他知道像任海這種性格的人,從來都是把心事掛在臉上的,你讓他逢場作戲,他根本就不會,那就是一個極其本色的人。
這小子咋跟自己這個態度呢?錢串兒若有所思起來。
這讓他不由得就想起了在莫劍塵犧牲的這件迷案中,商震跟他說過,你多注意點兒趙鐵鷹他們團,要知道當時在水泉鎮的東北軍除了咱們營,也就是趙鐵軍手下的趙明宣了。
那麼像任海這樣藏不住心事的人這個態度又代表了什麼呢?至少自己不應當是他們的敵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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