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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是明宣反應及時,把他的嘴堵住了,要不麻煩事還真大了!」一個長著鷹鉤鼻子的人不吝自己的表揚。
「團長,過獎了。」那個被叫做明宣的人謙虛的說。
明宣是誰?明宣,全名趙明宣,他正是趙鐵鷹手下的那個進入水泉鎮的連長。
那麼那個長了個少見的鷹鉤鼻子的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他正是和商震同屬一個師的另外一個團的團長趙鐵鷹。
一點沒錯,正是趙鐵鷹他們趕上了那場八路軍與商震營合擊日軍的戰鬥,他們在開槍射擊的時候誤殺了莫劍塵。
這種殺當然是誤殺,113師和八路軍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打鬼子,沒必要樹立仇敵。
當莫劍塵中槍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們的人中也有人喊「是不是打錯了?」
而那時與他們在一起的範同作便說「哎呀娘哎,真殺錯了,那是他們八路軍的長官!」
事情就是這樣湊巧,如果不是吳同作認識莫劍塵,如果範同作認識莫劍塵卻並不喊這一嗓子,那麼趙鐵鷹絕對會帶著他的人給這場戰鬥錦上添花的。
趙鐵鷹對日軍同樣是好鬥的,打鬼子誰不喜歡?更何況明擺著那時打的就是便宜仗!
可是當範同作提醒他們殺錯了人的時候,趙鐵鷹第一個念頭就是「跑」!雖然他打內心裡並看不起三槍跑八路,可是他也不想因為誤殺了八路軍的軍官而受到八路軍的指責。
至於說率部接著戰鬥取得最後的勝利,然後自己再向八路軍承認錯誤說是自己人誤殺了他們的人,這種事情趙鐵鷹是堅決不做的!
雖然說趙鐵鷹不想和八路軍結仇,可也並不代表他把那三槍土八路當回事兒,內心裡還是很瞧不起的!
可是,當趙鐵鷹下令開始跑的一刹那,他忽然又有了第二個念頭,這個念頭就是,對麵應當認為自己是商震營的人,那麼,這個人殺的豈不是很妙?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快撤!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是咱們營的人誤殺的那個八路軍的長官!」
就他這道命令,當然是說給自己手下人聽的,可是卻同樣是給範同作聽的。
他手下的人一聽他說撤退並不奇怪,一聽說咱們營那就覺得奇怪了,可是隨即就都反應了過來。
可憐的範同作真的就以為趙鐵鷹他們和自己是一個營的,既然同一個營的長官都下令快跑彆讓人抓個現行,那他還不跟著一起跑?
跑路嘛,這個是範同作最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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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於範同作的性格來講,哪有什麼好漢做事好漢當?乾了壞事趕緊跑這才是他的一貫性格嘛!
所以,他非但不覺得趙鐵鷹下的這個命令奇怪,反而覺得這個長官真是深合我心!
於是範同作就稀裡糊塗的跟著趙鐵鷹他們撤退了。
若不是先前他們在樹林後麵恰巧看到了在八路軍隊列中行進著的吳子奇,他喊了一聲「吳二」就被人家用槍指了頭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對這些東北人和自己是一個營的這件事起疑!
而由於範同作先前的那一嗓子,他的槍已經被人家繳了,卻又有彆的槍口正對著他。
於是,本來就有著畏畏縮縮氣質的他,在那槍口下就已經不是畏縮了,而是顯得格外的猥瑣。
如果範同作也是東北人,那他的處境至少還會好一些,畢竟,同為東北軍的東北老鄉們還會顧念下老鄉之誼。
而現在東北兵們再看他那副熊樣,誰又會理他?
除了正看著他的士兵,其餘的人已經把他當作空氣般的存在了。
「明宣,你說咱們把剛才過去的那夥八路軍全都滅掉
怎麼樣?是不是這筆賬又得算在——」躲在樹後的趙鐵鷹瞥著麥地裡遠去的八路軍戰士的身影,低聲問道。
趙鐵鷹的目光都在遠去的八路軍身上,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趙明宣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然後才恢複正常。
「團長,我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趙明宣沉吟著說道
「哦?」聽趙明宣這麼說,趙鐵鷹這才把臉轉了回來。
「你看啊。」趙明宣用商量的分析的口吻說道,「這次那個八路軍的軍官被打死了,也是趕巧才算到了商震的頭上。
如果不是趕巧兒咱們還未必能想出這種辦法來。」
趙明宣這麼說趙鐵鷹就點頭,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趙鐵鷹一直想收拾商震,可是他也沒有找到好的辦法,這回卻是誤打誤撞,因誤殺了那個八路軍的軍官(莫劍塵)他才靈機一動把這個贓栽到了商震的頭上。
「按理說,咱們這些兵力消滅那支八路軍是夠用的,可是凡事都有例外,萬一那支八路軍逃脫出去一個兩個的,也許他們會認為是商震接著殺人滅口,可也許會有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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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種可能我也說不清楚,可是如果事情越做越大,也隻會破綻越來越多。
我覺得就那個軍官被打死這件事,就夠商震喝一壺的了,八路軍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團長,你說呢?」
趙明學說的很清晰,也很有條理,可是內心裡他是怎麼想的,卻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說完了,他也隻能看著趙鐵鷹,等待趙鐵鷹的決定,畢竟他們這位團長脾氣不是一般大,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趙鐵鷹不由得沉吟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後,他才說道:「明宣說的倒也是老成持重,行,就這麼辦吧,咱們彆再弄巧成拙,現在也隻是看熱鬨就行了。」
眼見著趙鐵鷹同意了自己的說法,趙明宣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能幫商震的也隻能是這麼多了。
「團長,這個貨咋辦?」趙明宣接著就轉換了話題,說完了,他還一呶嘴兒。
這個貨又能指哪個貨?那也隻能是指此時正在樹林後麵蹲在地上,一副受氣包樣子的範同作。
「帶著他,再走遠點兒,然後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趙鐵鷹不由的笑了
趙鐵鷹這一笑顯得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儘管他那鷹鉤鼻子讓他那一笑顯得有些陰森。
真的,在這個亂世,人死如螻蟻,世上死了那麼多人,彆管是有墳的還是沒墳的,隻要時間夠長,最後連白骨可能都找不到了,誰又會在乎一個瞅著就像個飯桶似的家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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