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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個女的有槍,而且那個女的還在村子外麵單獨的一個草房裡,離村子有五六十米左右。
那個草房很破的,可是偏偏還有一圈圍牆,那圍牆用石頭土坯亂七八糟的東西砌的,也很破,要趕過去的劉道銳楚天他們都看到那圍牆大窟窿小眼子的都透亮了。
可是那又如何?就在楚天跟著劉道銳他們趕到村邊的時候,就被前麵的士兵直接給攔住了。
那些士兵當然不會管楚天,可是他得管他們的連長劉道銳呀。
“連長不能過去,那個小娘們的槍法賊準!”有士兵就跟劉道銳報告道。
東北話裡的形容詞很有意思。
這裡“賊準”的“賊”就是個形容詞,這個“賊”可以說比很準的“很”的程度更要深一點。
或者也可以說老準了,而那些下層人為了形容準的程度,甚至會中間夾個啷當,比如說“老**準了!”
“一個娘們兒就算是有槍能準到什麼程度?”劉道銳不以為然。
“我們看到那個娘們兒時那個娘們也看到我們了,她那兒塊兒賊大,我們就知道連長你喜歡這樣式兒的。
我們就去抓她,她就往村外跑,我們就在後麵攆。
那個娘們兒跑的挺快的,我們剛出村子的時候,那個娘們兒都快跑到她家了。
等到人家一回身兒,哎呀媽呀,人家手裡有槍啊!
完了吧那娘們兒槍就響了,子彈就打在我腳麵子前麵了。
那娘們用的是20響的盒子炮打的連發。”那個士兵就跟劉道銳報告,事情說的很明白,就是有些囉嗦。
“一個娘們用20響盒子炮差點打到你的腳麵子?快到她家了?”劉道銳看著前方那個破爛的院落就嘀咕。
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一個女的能夠把20響盒子炮打的這麼準。
這手槍啊不像步槍,那不是說你想打準就能打準的。
敵我雙方相距五六十米時,盒子炮多數得靠連發,那要不打短點射的話沒有幾個人敢說百發百中?
現在手下的士兵說,人家把子彈直接打到他腳麵子的前麵了,劉道銳怎麼也覺得不大可能便道:“他就打了這兩槍?”
“是,連長她就打了這兩槍,她——”那個士兵回答。
“快拉**倒吧!”劉道銳很粗魯的打斷了自己士兵的囉嗦,“她那就是瞎蒙的!你們幾個——”劉道銳伸手一指身旁的幾個士兵,“給我上!”
“啊?”剛剛那個跟他報告的那個士兵傻了眼。
“快上!你們要是把那個娘們給我抓住,回頭老子請你們吃烀肘子!”劉道銳再次催收到,然後還許諾了獎賞。
既然如此,那麼就上吧!
一共六七個士兵端著步槍就從藏身的胡同口處閃身出來,就往那前邊的破院子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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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也隻是才跑了幾步,就聽對麵“啪”的一聲槍響,然後一個士兵頭上戴的帽子就飛了下來。
這一槍的殺傷自然比不上那“突突”響的機關槍,可是在戰鬥中阻敵的效果卻是一樣的,那幾個士兵一掉頭就跑了回來。
“連、連長,你還說人家槍法不準,先前一個短點射打了我的腳麵子,現在倒好,一槍把我帽子給掫(zhou)下來了。”那個被打飛帽子的士兵嘴都嚇瓢了,而他正是先前向劉道銳報告的那個。
劉道銳瞪大的眼睛看著那個士兵被子彈打掉了帽子,一共才幾米?那帽子上已經多了一個彈孔。
愕然的片刻,劉道銳忽然笑了:“這個小娘們夠味兒,還會打槍,槍法還挺準,老子這回活捉她,讓她以後給老子當壓寨夫人!”
但凡現在在關內作戰的東北兵,那都是老兵。
且不提他們經曆到底如何,可是那都是經過大陣仗的,所以這劉道瑞一見那個女子的槍法很準,卻不怒反喜起來。
“二排負責開槍掩護,吸引住對麵的注意力。
一排你們從左麵給我包抄過去,把那個院子給我圍了!
都注意啊,千萬彆把那個娘們給我打死了,打傷了也不行!”劉道銳再次下令道。
劉道瑞這麼說,那就等於進入戰鬥狀態了,儘管他不讓把那個女子傷到。
於是這頭士兵們擺布火力,有的還爬到了房頂,開始向對麵射擊。
另又有二三十個士兵手持步槍開始從左側往那個院子繞。
或許這麵的陣仗太大了,那頭的槍聲就不再響起。
以劉道銳、楚天他們這頭的視角眼見著迂回過去的那個排很快就到達了個破院子的側麵。
隻是就在那個排的人在排長的指揮下開始往那個院子衝時,院子裡又有槍聲響起。
那個院落離劉道銳他們這頭也就是五六十米,迂回過去的那個排離他們又能有多遠?
所以他們看得很清楚就在院子裡那聲槍響之際,一個士兵撒手扔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們就看到那個士兵的帽子竟然也飛了起來,人家竟然又一槍打飛了一個帽子。
如此一來那個排的人便往後撤,也不敢往前衝了。
“他娘的,一個娘們都搞不定嗎?機槍!”劉道銳急了張嘴就喊道。
劉道銳一開始認為那個女的開槍打什麼腳麵子那是瞎蒙的,可他的士兵卻不覺得。
為啥?至少這場戰鬥是不需要劉道銳這個連長參加戰鬥的,那麼那個女的槍法真的很準的話他們這些兵的麻煩就來了。
所以就在那房頂上機槍手真的就的已經把機槍架起來了。
現在劉道銳一喊“機槍”,那機槍聲真的就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啪啪啪”,機槍開火又自己不同,那機槍的短點射可是可是比盒子炮的威風多了,所有人就見對麵那個院落的院牆某處便被打得煙塵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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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了機槍的掩護,正麵和側麵的士兵便又往上衝。
這時對麵的院落裡便有女人的喊聲響起:“東北軍的兄弟,我是魯南遊擊隊的。
我們八路軍與你們東北軍一向關係不錯,我已經警告你們了,你們若是再不知進退,可彆怪我槍下無情!”
“魯南遊擊隊?”劉道銳愣了一下然後便恍然大悟。“三槍土八路嘛!誰他娘的跟你們土八路關係不錯?機槍給我打!”
在劉道銳的想法裡,首先這是一個女的,還是一個挺帶勁的女的,雖然目前他沒有看著。
其次才是八路,至於對方是不是八路軍那就無所謂了。
正所謂色膽包天,在他看來,為了女人誰也代替不了天,天他都不慣著,更何況人呢。
有了劉道銳的命令,那機槍手就又打了起來。
隻是這回劉道銳真的錯了,就他這個陣仗那可就是打仗了,換言之,這是戰鬥,是戰鬥子彈就不長眼睛,當然也可以說子彈是長了眼睛的,反正都是為了把要自己命的人打死!
“孫寶兒!”而這時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楚天的眼睛就亮了。
魯南遊擊隊?一個女的,那哪兒長得還挺大的,用20響盒子炮,槍法還賊準,這不都是那個冷小稚的跟班孫寶兒的特征嗎?楚天和孫寶兒都沒有說過話,可是這並不等於他不知道孫寶兒。
“都彆打了!”楚天連忙高喊道。
隻是他喊的再快也沒有子彈來的快,他的話也喊出口了,對麵的盒子炮就也響了。
對方是不是神槍手先前打什麼腳麵子打帽子那都是警告,而這回眼見著劉道銳這些東北軍不聽勸告,人家也要動真格的了!
真的,對麵也隻是響了一槍,而就是這一槍,就在劉道銳他們頭頂上的那挺機槍的射擊聲便戛然而止!
劉道銳他們下意識的抬頭時,就見一個人已是從房上滾落了下來,那個人正是他們的機槍手。
那個機槍手“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恰恰還是仰麵的,而所有人再看那個機槍手,眉心處已是出現了一個彈孔正往外冒血呢,人已經完了,就是閻王老子來了那也沒救了!
隻是至此還沒有完,正而的士兵一見機槍手都被人家從房頂上給乾下來了,下意識的就又撤了回來。
可是側麵的人還往前衝呢,而這時那院子裡盒子炮就又響了起來,這回卻又是短點射了,衝最前麵的那個士兵中彈直接就倒了下去!
到了這時,劉道銳的人才發現,原來那個院子裡竟然不是一個人,正對他們的那個女的不可能馬上轉移位置向側麵射擊嘛,所以人家至少是有兩個人,而且用的還都是20響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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