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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比想象中來的要快,不過這反而成為了商震營士兵佩服他的原因。
“要說咱們營長真是神機妙算,真的把小鬼子吸引過來了啊!”天剛亮,躲在公路遠端的一個劉柱的士兵讚歎道。
“那是!咱們營長是誰?咱們營長是諸葛孔明!”旁邊便有士兵附和。
“諸葛孔明是誰?諸葛亮他老弟嗎?”劉柱竟然不知道不知道諸葛孔明和諸葛亮是同一個人。
“滾犢子,屁都不懂,他們倆是一個人。”他的同伴氣道。
“一個人哪!還真長學問了。”劉柱語氣感歎說話卻不以為然,他接著觀察遠處行進著的日軍又來了一句,“就象你大名叫馬至遠小名叫馬二狗子。”
“滾!我知道你為啥叫劉柱了,那是你爹娘怕你死了才管你叫留住。可是這打鬼子,嘿嘿,八成是留不住。”馬至遠開始反唇相譏了。
“可不是得滾了咋的,咱們倆得快走回去報告排長了,這他娘的來了多少小鬼子啊,這得有一個大隊吧?”劉柱所說內容那是開玩笑的,可是語氣卻已經變了,耍嘴皮子事小,打鬼子事大啊!
他們在遠處,眼見著公路上的日軍隊伍就跟一條長蛇似的。
那既有四個人扛著重機槍的,也有馬車拉著軍需給養的,甚至後麵好象還拖了兩門步兵炮!
他們兩個也隻是他們排派出來的觀察哨,現在眼見著遠處的日軍都已經出現了,那他們真的就得馬上報告了。
也隻是幾分鐘後,這兩個士兵喘息未定卻已經和自己排的人在一起了,他們正看著自己的排長,而他們的排長自然是老兵,那是高文禮。
“一個大隊的鬼子啊?”高文禮也被來犯日軍的陣仗給驚到了,可是就在旁邊有士兵問“排長,咱們還打嗎”的時候,高文禮的眼睛就已經亮了,賊亮賊亮的那種亮。
“打啊,當然打啊!”高文禮興奮的說道。
高文禮的態度委實驚到了他手下的士兵們,一個排打一個大隊的鬼子,儘管是遠遠的放上幾槍,可是那也是需要膽量的。
高文禮看了一眼他手下的士兵們,他這個排東北兵不多,後加入的士兵多,所以難免士兵們有些擔心。
“艸!怕個屌!”高文禮罵道,“老子一個人都敢去炸小鬼子的毒氣彈,就咱們那就是把腦袋彆在褲腰上,再說了老子不是給你們找退路了嗎?
走,上!”
一群士兵就在高文禮的帶領下借著地形的掩護在平行公路的荒野中奔跑。
“排長,咱們上哪打槍啊?”有士兵邊跑邊問。
高文禮也正四處眨摸呢,他得找個合適的不遠不近的位置向日軍開槍射擊才好。
至於他所說的給士兵們找了退路,那都是安慰士兵們的,他還沒來得及找呢!
而這時有一個士兵便說道:“那個小山包挺好!”
說完了,他就往斜前方跑。
那個小山包距離公路大約有二百多米的距離,那要是能在那裡衝行進中的日軍開槍,那命中率絕對是有把握的,而現在他們距離公路那可是有四百來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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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你傻逼啊,你要當敢死隊自己去!”可高文禮卻是一句話就把那個士兵給罵了回來。
高文禮膽子是大,可是並不代表他虎。
就現在這個節骨眼,兩百多米衝日軍開槍那真是自己找死,日軍已經見識過東北軍的搔擾了,想必會有所防範的。
二百來米衝小鬼子開槍,那固然可以打死一個兩個日軍,可是那開槍之人還能跑掉嗎?那是不可能的!那特麼的可是一個大隊整編的日軍!
冒失鬼被高文禮給罵回來了,而這時他就看到了前方的一片鬆樹林。
雖然是冬季,可那鬆樹卻不是落葉鬆,自然是一片黑綠。
“到那片樹林裡去!”高文禮就嚷。
高文禮是奉商震命令對肯定會到來的日軍進行襲擾的。
商震以排為單位把自己這兩個連拆分開來,在日軍來向公路上的兩側進行埋伏,那是一個排負責一段。
高文禮排所負責的這一段本就沒有理想的埋伏地形,現在奔這片樹林來那都是高文禮不得以而為之。
本來他們是打算過來時好好找找合適的地形的,可奈何日軍來的太快,他們還沒等細找呢,日軍竟然到了!
不過想想也是,日軍逮到了113師部在抱犢崮一帶的消息那動作又怎麼可能慢?
高文禮帶著人就往那片鬆樹林裡跑。
那片樹林遠看茂密,可等他們跑近了卻才發現,那樹林其實樹與樹之間的空隙還是很大的。
之所以遠看是成片樹林那也隻是因為那些鬆樹長的比較粗,大樹快有腰粗了,小些的樹也有碗口粗細,所以那橫生的樹枝就顯得格外的遒勁有力。
往這裡跑的時候,高文禮就看周圍的地形了。
就在這片鬆樹林的後麵幾十米就是起伏的丘陵,上麵還多叢生的灌木,他們在打完槍之後是有時間撤退的。
這才讓高文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膽子是大,可這並不代表他莽撞。
隻是當士兵們跑到了鬆樹林裡時卻失望了。
因為到了這裡他們才發現鬆樹林這裡地勢低,而公路對著他們這側的地勢有些高,他們卻看不到公路!
“這還打個屌,連看小鬼子都看不著!”有士兵低聲抱怨了一句。
“哪那麼多廢話!”高文禮氣的罵道,可是他看著那鬆樹旋即就有了新主意:“上樹,挑高的樹上!”
沒有人會質疑高文禮的命令,這自然是因為高文禮那也是東北軍老人還是他們的排長。
高文禮不打人可是卻罵人,而且罵的很凶,那些後加入進來的士兵早就被他給罵怕了!
鬆樹有好爬的有不好爬的,而這些鬆樹雖粗卻不大好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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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粗鬆樹下麵的枝杈基本已經沒有了,要麼是乾枯斷落了,要麼是被附近的村民砍下去當燒柴了。
有的士兵還伸手去夠頭上的樹杈呢,可是跳起來卻也隻是剛剛用手指尖觸到,想抓住爬上去卻是不能。
“笨蛋,疊羅漢搭人梯不懂啊?挑槍法準的上!”高文禮氣的又罵,至於他本人卻已經抓到樹杈爬上去了。
高文禮往上爬了兩個樹杈等他再向公路方向望時便驚喜的叫道:“這麼高行,能打到小鬼子!都快他娘的上,彆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過了一會兒,適合向公路方向射擊的鬆樹上終是都上了士兵。
在這裡看到公路上的日軍已經不成問題,原本公路這側的地形也隻是比這頭高了那麼一點點。
士兵們都腳踏著大樹杈把步槍抵在了槍頭向對麵瞄準。
“聽我命令再開槍,有風!”高文禮又嚷了起來。
是的,樹大則招風,更何況鬆樹那茂密的鬆針可是很妨礙風在這個世界中自由的遊蕩的。
因為樹冠茂密,那天地間哪怕有一點點的風,那樹冠就會帶著樹乾枝杈做著輕微的搖擺,而這正是射擊的大忌,差著毫厘失之千裡嘛!
在高文禮的命令下,士兵們據槍等待。
於是這個世界除了風吹鬆針的聲音竟然變得寂靜了起來。
今天風不大還是陣風。
而本來性格很糙的高文禮此時便象一個樂師一般竟然開始仔細聆聽起那風聲感受起樹的輕微晃動起來!
公路上的日軍依舊在前行,對他們這裡的情況依然是一無所知。
日軍很多,在公路上便如同一條顧擁(蠕動)的長蟲,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在高文禮他們視線中消失的。
這陣風終於過去了,樹木開始趨穩,可是遠處卻又有風吹來,於是風到之處便有枯葉灌木微動,風本無形,或許那枯葉搖擺的形狀就是風。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高文禮已是沉聲喝道:“打!”
於是,在下一刻,尖利的槍聲便打破了山野的寂靜,唯有那槍口散逸出的硝煙卻是在提醒人們,這裡不再是歲月靜好的山野,而是生靈塗炭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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