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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曹波衝著角樓上的那個遊擊隊員就喊。
“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救了幾個婦女!”那個遊擊隊員回答。
“你們隊長和政委呢?”仇波又問。
“政委在院子裡隊長去追人了。”遊擊隊員再次回答。
“咱們的人上去兩個!”仇波大聲命令手下的士兵。
他現在也搞不清什麼情況,但是不管怎麼說,先把製高點占住,那肯定沒錯!
仇波帶著人接著往院子裡跑,這時就見有遊擊隊員端著槍把一些人攆到了院子中間。
那些人有男有女,看起來應當是這個高宅大院內的人,比如說什麼老媽子長工之類的,其中還有女人哭哭啼啼的,那應當是這家的家眷。
見此情形,仇波和陳漢文他們更加迷糊了起來。
不是說救了幾個婦女嗎?這是乾嘛呢?怎麼感覺不像遊擊隊員解救婦,反而象是胡子下山打劫?
他們正疑惑間,接下來就聽到了有女人的千恩萬謝之聲,隨著那聲音他們看到冷小稚、孫寶兒和幾個遊擊隊員帶著些年輕女子從後麵的宅院裡出來的。
在看那些年輕女子一個個的都是衣衫不整,其中有一個還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衣服已經被撕開了,顯然她是用手按著遮羞。
而這時遊擊隊的人自然也已經看到仇波他們到了,孫寶兒還說了一句話:“你們來了!”說完了又嫣然一笑,這些東北軍的士兵便感覺人家笑的咋那麼好看呢,隻是卻又象隻是對陳瀚文笑的!
“這到底是咋了?”仇波眼見自己現在也幫不上忙就好奇的問冷小稚道。
“本來是馬上要走的,可是得到消息這家大戶暗通日偽,藏了些好人家的姑娘媳婦準備送給日本人做慰安婦,所以順便就給端了。”冷小稚回答。
“那咋不通知我們?”仇波責怪道。
“來不及了,晚了就跑了。”冷小稚回答。
“那你們要保護的人呢?”仇波再次問道。
其實仇波隱約猜到,就冷小稚他們這回所要保護的人,應當有八路軍的高級乾部。
“沒事兒的,在另外一戶人家,就是首長讓我們來的。
首長說,要是連眼巴前兒的老百姓都救不了,如何救天下勞苦大眾?”冷小稚回答。
如果換作後世,這是很簡單的一句話。
可是就在時下這個亂世之中,就憑這一句話便讓仇波他們這些東北軍的人肅然起敬。
仇波他們自忖他們營和轄區的老百姓關係也不錯,可是他們和遊擊隊這一路行來才發現,就他們和老百姓的關係和遊擊隊與老百姓的關係比起來,那差遠了!
打個比方說,他們一到老百姓家那就象是客人或者頂多算是老百姓的好朋友。
可是人家遊擊隊到老百姓家那是什麼?那就是回了自己的家,人家老百姓和遊擊隊那才叫真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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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和後者相比,那個和老百姓關係更近那還用說嗎?
所以從遊擊隊的作風就可以看出八路軍的高層有多麼重視軍民關係了。
仇波他們正心懷敬意呢,這時陳瀚文就接冷小稚的話道:“說的太好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要說陳瀚文在他們那些老兵中曾經接了無數次的話,也挨了無數次的斥兒。
但是這回在場的老兵必須得承認,就陳瀚文這次話接的漂亮!
在場所有人便都看向了他,尤其那個孫寶兒看著他的眼神更是放出異彩來!
眾人目視之下,陳瀚文臉都紅了,就在他那些老兵當中,他何時有過這種禮遇?
秦川看著孫寶兒看向陳瀚文的眼神偷偷捅了一下馬天放,在馬天放的耳邊耳語道:“佳人愛才子,美女愛英雄,得,全乎了!”
隻是這時沒等馬天放溜縫兒呢,在那些被冷小稚他們所營救的女子中,突然有人說道:“聽你們口音都是東北人,請問你們是東北軍嗎?”
嗯?就那女子一說話,所有人就忽略了陳瀚文的高光時刻,隻因為那女子一說話也是東北口音。
“我們是東北軍的,你也是東北老鄉?”秦川好奇的問道。
“是,我是東北來的,我家老爺們兒他也是你們東北軍的。”那個女子就回答。
她說到了這裡,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集聚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那個女子正是先前的,當然了,現在也是用手在捂著胸口的那個。
要說那女子長得也不是很出眾,但是卻有東北女人的特點,大臉盤兒大眼睛個子也高,雖然臉上還有著血凜子,可是看歲數二十四五總是有的。
“找人啊,你不會是從東北過來的吧?來多久了?”秦川又好奇的問。
就那女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同樣的讓他們所有人更是肅然起敬。
因為那個女子說:“我是去年從東北過來的,打聽到你們東北軍在山東就奔這裡來了。”
“哎喲,這是什麼?千裡尋夫啊!”秦川不由的大聲讚歎道。
秦川的聲音真是不由自主大起來的,可是沒有人覺得他的話語聲來的突兀,因為秦川所說正是其他人心中所想。
“你家老爺們哪個部隊的?”一向沉穩的仇波問道。
“這個這個——我記得彆人說他是一團的。”那個年輕女子遲疑了。
得,看樣子她是不知道了!
要知道,時下的國軍係列包括東北軍,哪怕是一個團,都是有番號的。
比如說東北軍的586團583團,等等吧。
哪怕你不知道他是哪個軍的哪個師哪個旅的,但是一提那個團的番號彆人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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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這一團二團三團又算是什麼?
那也隻有在本師或者本旅內部才會這麼稱呼,那一團二團三團多了,誰知道是哪個部隊的?
遇見這麼個女子千裡尋夫,可是她連自己老爺們所在部隊的番號都不知道所有人不由的都為他惋惜了。。
試想,東三省已經淪陷八九年了,那裡早就變成所謂的偽滿洲國了。
咱不說那偽滿中國的合法性,那終究也算是個國了,儘管是個偽的。
是國那就有邊界線,那麼這個女子又是如何從偽滿中國和中華民國中間的所謂的國界過來的?這中間吃了多少苦都可想而知!
所以這個女子能夠從東北一路尋到這裡是多麼的不容易,用跋山涉水曆儘千辛萬苦來形容,,不,來表述絕不為過!
可是這女子千裡尋夫固然讓人感動,但她想在東北軍中找到自己老爺們的可能性卻近乎於零!
九一八事變爆發以後東北軍在關內的部隊就算是十幾萬,可是這十幾萬人中現在剩的又有多少人?
雖然仇波他們不知道,可是他們也能想象打抗日戰爭打到現在,東北軍也就剩兩三萬人罷了。
當然了,現在一提起五十一軍五十三軍那還是有好幾萬的人馬呢。
可問題是那些人都是東北人嗎?不可能的!
那很多都是後招進來的,並不是東北人,就比如大老笨、邊小龍、吳子奇這樣的,他們隻不過是頂著東北軍的名號罷了。
所以說這個女子找到自己的老爺們有多難可想而知
誰敢保證他老爺們就不是已經陣亡了或者失蹤了?
就算他老爺們沒有陣亡或者失蹤,誰又知道他到底在哪裡?
“那他姓啥叫啥知道吧?”仇波再次問道。
至此,東北軍的這些人對這女子找到她家老爺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可是接下來那女主的說話卻是讓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雞,因為那個年輕的女子說道:“他姓陳,號墨軒叫陳瀚文。”
靜,寂靜,一下子現場變得賊拉的寂靜!
過了一會兒後,仇波才盯著那個女子問道:“你確定他是叫陳瀚文墨軒?”
“對!”那個女子響亮的回答,然後麵帶歡喜的就問仇波道,“長官你認識我家老爺們?”
“——”仇波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身旁的陳瀚文,眼見陳瀚文卻也是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呢!
而這時倒是他們中間的秦川喃喃自語道:“這不是佳人愛才子,這是好運連連啊!”
“不,桃花朵朵開。”馬天放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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