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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在問完了那兩個漢奸的口供後就拚命的往河邊跑,他終於因為自己的努力而獲得了回報。
在衝過河邊那個擋住他視線裡的山丘的刹那,他便注意到了河流上兩個黑點。
那黑點談不上有多大也談不上有多小,距離他差不多有六七百米的距離。
可是商震知道,“突突突”的聲音就是那兩個黑點裡發出來的。
那是汽艇。
商震並不知道那兩隻汽艇是怎麼來的,可是他卻知道那特麼的就是日本鬼子的汽艇!
日本鬼子的汽艇跑到這條河上做什麼?
而這時商震就看到了那兩條曾經消失在他視線之中的木船。
商震知道,日軍的汽艇就是奔這兩條木船來的。
商震已經跑了有上千米了。
雖說他不可能總是保持百米衝刺的速度,可是他也已經跑得氣喘籲籲,大腿小腿發脹。
可是那又如何?到了此時商震卻依舊還得往前衝!
而就在開始了新的一輪奔跑之時,他便聽到了河麵上傳來的槍聲。
那是“噠噠噠”“噠噠噠”的日本鬼子歪把子機槍的掃射聲。
隨著商震的奔跑,他離那兩條木船越來越近,這時就已經看清了,本是劃在前麵的那條船現在已經在河裡打起轉來。
毫無疑問,那是船上的舵手被日軍的子彈打倒了,已經沒有人能夠掌控方向,那船便也隻能在原地打旋兒了。
而後麵的那條船也正在偏離原來在河中間的航線了,正往他們這一側的岸邊靠來。
隨著商震往前的奔跑,他的視線看得越來越清,這時他就看到正打轉的那條船這頭已是水花一片,那條船上的人正紛紛跳下河來
而接著那槍聲就變得嘈雜起來。
這回不僅僅是日軍的機關槍的掃射手段,還夾雜了無數的盒子炮打連發的啪啪聲。
這兩條船在碼頭上有人下船時商震已經看到了,他們帶的都是短槍。
現在他們遭到了汽艇上日軍的伏擊。
要說他們在船上肯定也有長槍,但無疑沒有起到作用。
木船行駛起來肯定沒有日軍的汽艇平穩,又是被人家突襲,長槍未能發揮作用,他們現在能反抗的便也隻能是盒子炮了
可盒子炮終究隻是短槍就算都是二十響,人現在在水中又如何能夠與日軍的輕機槍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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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船已經沒有掌控力了,日軍的子彈肯定已經射穿了船舷。
船體已經進水,船上人便也隻能跳下來,可是不管他們會不會水,終究會成為被日軍射殺的目標。
在臨死之前,他們若是不用盒子炮向日軍射擊,哪怕那射擊是盲目的,那麼作為戰士他們的心又何甘?
商震往前跑幾步,終於爬到了一個土丘的脊線後麵,而這個時候。
那條駛向岸邊船就已經到達淺水處了,距離他也隻有六七十米了。
商震從自己的破包袱裡拽出了盒子炮,忙又把那個木盒子裝了上去。
他把把木盒子當成槍托抵肩向前方瞄準之時,那條木船上的人便劈裡啪啦的跳下水來。
接著便有眾人簇擁著一個人在那水花四濺中往岸上跑來,果然,他們中大多數都是穿軍裝的,原本都是藏在船篷裡的。
對於這樣的事情商震早有預料,對於己方的人他也隻是瞥了一眼,就把槍口對向的靠得愈發近了的日軍汽艇。
這時那兩隻日軍汽艇就已經靠上了那條在水中打轉的木船。
商震正欲射擊,忽然就看到水中有人一揚手,有一個黑點便飛到了日軍的氣體上,然後商震就聽到了爆炸聲。
這時商震距離那隻汽艇有百米左右,他也搞不清水中的中國士兵是如何做到的,是如何在日軍機槍的掃射下硬挺到日軍汽艇靠近,然後還能夠在水中奮力擲出一顆手榴彈。
可惜的是那終究隻是一顆手榴彈,還不足以炸沉日軍的汽艇,可縱是如此,那汽艇上一挺日軍的輕機槍還是啞了下去。
莫說好漢在東北,華夏何處無兒男?
這名肯定會犧牲的士兵也是中華好兒男!商震內心感慨著,同時他手中的盒子炮就“啪啪啪”的響了起來。
隻是商震從臥倒到現在,那才多大點功夫?他跑了一千多米,現在氣息還沒喘勻呢,那喘息的胸膛起伏的就跟拉風匣一般。
所以縱使他是神槍手,那盒子炮又怎能打得準?現在他不求傷敵,隻求恐嚇。
他恐嚇的結果是固然汽艇上有日軍的機槍火力向他這裡打來,可卻依舊有子彈打到了欲靠岸木船的附近。
有中國士兵中槍倒在那淺水處,鮮紅的血在水中爆開,先是如同紅色的花,然後便擴大開來染紅了滔滔的河水。
“啪”“啪”“啪”,又有槍聲在商震的身旁響起,那是大老笨追了上來。
再過了一會兒,商震帶的那些士兵都衝上來了,隻是他們的作戰效果與商震並無兩樣。
他們都是經過了劇烈的奔跑,用的也全都是短槍,同樣也不可能把槍打準。
後世有一項運動叫做軍人的鐵人三項,就是指參加的運動員經過劇烈運動之後,還需要停下身來屏住呼吸向遠方射擊。
可是就那些運動員的劇烈運動,那也不是說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來跑中長跑,那是劃著雪橇的,運動幅度終究與奔跑不同。
而人家射擊所用的也是身上背的長槍,絕不是那控製難度極高的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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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怎麼說,7商震他們的到來到底是給那些涉水上岸的官兵增加了希望,吸引了汽艇上日軍部分的火力。
這時倒是邊小龍忽然驚喜地叫了一聲:“哎呀,小鬼子機槍不響了,我打的!”
戰鬥之中,老兵們正在向日軍射擊,他們就是注意到了邊曉龍的喊聲,卻也不會當回事,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日本鬼子,誰還沒打死過幾個呢?
而此時隻有邊小龍自己知道,就他這一槍純粹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邊小龍也隻是才學會打盒子炮,就像上回她頭一次學會用步槍射擊一般。
剛才她跟著大夥胡亂的打了幾槍,她自己都知道,扣動扳機之際,那槍身亂顫,誰知道自己把子彈打哪去了。
而這時她就靈機一動,將手中的盒子炮向離日軍很遠的地方瞄準。
誰知道偏偏就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槍口一顫,本來打向彆處的子彈就飛向了日軍汽艇,還恰恰打到了一名日軍機槍的手頭上。
這種情形就像數學裡的負負得正一般,不是說沒有可能,實在是概率太低了!
槍戰依舊在繼續。
那些淺水處的中國士兵固然有人簇擁著某個人向岸上衝,而其他士兵則就在他們長官的身後轉過身去,站在那或齊腰深或者過膝的水中向著日軍開槍。
固然汽艇上有日軍中彈把頭垂了下去,可是日軍機關槍響處,那站在水中的一些中國士兵們便如同被鐮刀割過一般,便齊刷刷的倒了下去。
“啪啪啪”這盒子炮聲再次響起,這回依舊是商震打的短點射。
這回他喘息平複,槍法便已準確了許多。
仿佛他的槍法與射出去子彈的多少成反比一般,他射出的子彈越多反而越不準,而當他氣息完全平複變成了點射的時候,那就幾乎槍槍斃命了。
到了這時,汽艇上的日軍也是暗暗吃驚,他們也未曾想到,岸上的中國援軍竟然有如此的槍法。
其中一條日軍的汽艇衝的離岸近了,被商震一槍打死了駕駛員。
於是失控的汽艇便直接撞上了岸,險些將剛爬上岸的那幾個中國士兵撞翻。
到了這時,那汽艇上的日軍彆說打槍了,他們受那慣性影響一撞之下便全從汽艇上紛紛折了下來。
至此,攻守易位,那條氣體上的日軍已全無剛剛伏擊時的勇猛,卻是直接就變成了中國士兵的槍靶子!
第二條汽艇上的日軍眼看情況不妙,在日軍指揮官的命令下,便在那水中劃了個急彎,那汽艇的屁股後麵留下一條帶著弧線的波浪,卻是轉頭往回跑了。
可縱使如此,心懷憤怒的商震一槍之後,便把那名拿著指揮刀試圖指揮日軍接著往岸上射擊的軍官一槍打倒!
眼見著日軍跑了,再打日軍已是不能,商震這才把目光看向了在幾個士兵的護衛下向自己這裡而來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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