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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日軍壓的極低的呼喚聲在石叢中響起,而遠處依舊是照明彈當空槍聲依舊。
過了一會兒,出聲叫人的那名日軍覺得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他便就把聲音提高了一些。
然後那呼喚聲就由他自己一個人的變成了三個人的。
又過了片刻,便又有手電筒的光柱在這片石叢中照了起來。
到了此時,一直躲在巨石上的邊小龍皺眉了,他耳邊聽著的是那異族人所發出的聲音,甚至他還看到了那手電筒的光柱投向了夜空的刹那。
他不知道巨石下麵的那幾個日本鬼子不隨隊出去作戰非得在這片石叢中做什麼,可是他也希望這幾名,三名吧,這三名日軍趕緊滾蛋!
大老笨可是說了在把小鬼子引走之後那是要回來接他的,那現在下麵的這三名小鬼子仄仄扭扭不肯走,大老笨又怎麼回來找自己?
可要說現在讓邊小龍跟下麵的這幾名日軍動手,他有那個心卻也沒有那個膽。
他給自己的理由是,自己可不是怕殺人,自己怕是一下子殺不了三個日本人,那自己豈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
那三名日軍依舊在石叢中穿梭著低叫聲,這便給了邊小龍一種錯覺,他覺得日本人不是在叫自己家的大狼狗吧?
不過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一,日本鬼子追過來的時候,他沒有聽到狗叫聲。二,如果日本鬼子真的有大狼狗的話,那自己又豈能在這個石頭頂上呆的這麼消停?
或許,日本鬼子也隻是有同伴在這片大石頭裡失蹤了。
天空中再次有手電筒的光柱劃過,本是躲在石頂中間的邊小龍就發現,那光柱的指向已是背離了自己。
這時邊小龍就從藏身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爬起來了。
邊小龍不是那種膽大包天的人,所以他不會去主動招惹下麵的這幾名日軍。
可邊小龍也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人,所以他聽著日軍的動靜遠了,那至少也要看看下麵日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吧?
邊小龍連槍都沒有拿,這裡可是大石頭的上麵,那要是拿槍的話,硬雜木的槍托就很可能與堅硬的石頭發出碰撞的聲音,所以,小心為上!
邊小龍的手在石頭上觸摸著感知著,他回憶著自己爬上石頭的這個過程,可彆撞到什麼東西上或者萬一這塊大石頭上的石頭有鬆動的地方呢。
巨石雖高,可上麵的麵積還真就不大。
很快他就爬到了那大石頭的邊緣,他就用手按著石頭略略抬起頭來往不遠處那束光柱那裡望。
可是接下來該著有事情發生,他固然看到了那束日軍手中的光柱與照明彈的映照下三名日軍閃動的身影,可是他忽然就覺得膝下一鬆!
要不說邊小龍那也是練過武的呢。
且不說他練武練的咋樣,可這練過武的人反應終歸是比常人要快上那麼一點點的。
他覺得膝下一鬆,本能的就把雙手往下一按,身體就借著這一按之力就往後退去。
可是這事麻煩就麻煩在他的反應快了,也可以說是過了。
他膝下鬆動那也僅僅是因為岩石風化那裡才鬆動,可是他雙手用力一按卻壞了,他就聽“嘩啦”一聲,他原本手按著岩石突起的那部份竟然掉了下去!
如果他沒練過武,他手按的就不會那麼狠。
他手按的不那麼狠,那他手按地方的岩石就也不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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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好了,石頭掉下去了,準確的說是因為風化某些不結實的石頭掉下去了!
自己現在應當是暴露了吧?這是把身體往後縮的邊小龍所產生的第一個念頭。
而接下來的第二個念頭則是“壞了!”
壞了,不僅僅是因為他暴露了,而是就在那碎石滾落的聲音裡,就在那巨石下麵卻突然發出了“嗷”的一聲叫,一聲如同野獸被打獸的夾子夾傷的那種慘叫!
下麵竟然還有日本鬼子!
而這時邊小龍就聽到前麵的那三個正往遠處走的日軍便也叫了出來。
誰知道他們叫的是什麼?叫的應當是“人在那吧”?
誰又知道,他們叫的人是指誰?是指自己?還是他們失蹤了的同伴?
邊小龍在這巨石上滾動著,這回他的第一反應是摸槍!
可是就在他回身真的摸到了自己那支步槍後,他的手又鬆開了。
這時候拿槍有什麼用?
從當兵到現在他一共也隻是打過兩槍罷了,打槍自己怎麼可能是日本鬼子的對手?
肉搏自己身後背著南刀呢,老兵們咋說了的?近戰武器那是手榴彈哪,自己不還是有顆手榴彈的嗎?
所以,邊小龍鬆手放槍就又把那顆手榴彈從腰間摘了下來。
光摘下來不行,那還得用!
邊小龍又毛手毛腳的去擰那手榴彈手柄後麵的小帽。
而就在他把那小帽擰開的時候,便聽到了下麵除了日軍的呻吟聲還有日軍關切的說話聲,然後他就看到日軍手電筒的半拉子光柱照了上來。
為啥是半拉子光柱,那一半的光柱照到了岩石上過來不,那可不就剩半拉子光柱照上來了嗎?
那半拉子光柱直直的從邊小龍的麵前斜指上了天空。
不會日本鬼子把上就把手雷拋上來吧?
邊小龍心裡一緊,可是他真的不適合當個戰士,至少現在他不適合。
本來應當有所動作的他腦海裡卻又冒出了彆的念頭,老兵們說小鬼子的手雷是圓的,那小鬼子把手雷丟上來的時候,那圓了咕咚的手雷會不會自己再骨碌下去呢?
“***”
下麵的日軍厲聲大喝了起來。
於是在不該忘記戰鬥時偏偏就又忘了戰鬥的邊小龍就把那聲大喝想象成了,日軍拿手電筒指著自己所在的這塊巨石,有日軍把步槍指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還有日軍已經在摸那種香瓜型的手雷了!
這顆手榴彈的撚兒在哪?在哪?在哪呢?
邊小龍有點蒙了。
他從來沒有扔過手榴彈,甚至都沒有擰下過手榴彈木柄後麵那個小帽,他連手榴彈的引線都沒有看到熱乎飯,現在在黑暗中的他更是連那手榴彈的引線都摸不到了。
可是他所想象中的,而實際上也確實就是如此的日軍也已經對他這裡充滿戒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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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的邊小龍眼見自己弄不響手榴彈了,他一著急就伸腿往前踹去!
打仗從來都是趕上個什麼地形那就是個什麼地形。
他也好,大老笨也罷卻哪想到,就邊小龍所上的這塊巨石有一部份已經風化了,他們上的那頭倒是挺硬實的。
而邊小龍這一蹬之下,真的就是“嘩啦”聲又起,便就又有風化的岩石碎屑,什麼大片小片大塊小塊的往地上落去。
下麵的日軍他們真的隻是在尋找他們的同伴。
而那個同伴之所以那麼重要,那是因為人家不僅僅是他們的同伴,他們卻是他們小隊的隊副。
要說日軍的小隊副官也不算大,但日軍的指揮序列和中國軍隊那卻是不一樣的。
如果,日軍的小隊長玉碎了。
當然了,說“玉碎”那是日本人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說白了就是死了,東北人也有說“彆咕”的,也有說“嗝屁著涼”的,反正就是那意思
就是如果日軍小隊的隊長死了,那他的隊副卻是要接替指揮的。
小隊長找隊副發現不見了,那才讓他們回來尋找。
結果聽到了隊副的慘叫聲趕過來才發現,隊副已是倒在血泊中了。
可他們卻哪想到他們做好了戰鬥準備,正仰頭張望呢,結果上麵卻有碎石土屑落下,就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怎麼可能躲得開?
三名日軍槍未曾打手雷未曾丟呢卻鬨了個灰頭土臉,有的眼睛還被那土屑給迷了!
本來日軍也隻是懷疑上麵有人,這回他們卻覺得上麵真的有人了,那上麵有人還能是誰?也隻能是他們所追殺的中國士兵。
下麵的日軍再次端槍了。
可這幾名日軍真的錯了,錯在不僅僅是上麵有中國士兵,而是他們的身後也有,而且他們身後的這個中國士兵的身手還非同一般!
有鈍器擊打在頭顱上的聲音響起。
除了那個走在黑夜之中自己摔迷糊了,又被上麵落下的碎石砸醒的日軍隊副以外,那三名日軍可都是好好的呢。
可是兩聲沉悶的擊打聲後,兩名日軍便倒下了。
那擊打是如此的迅速,以至於挨削了的第一名日軍還沒有倒下呢,那第二聲沉悶的擊打聲卻是比第一聲“撲通”來的還要快!
第三名日軍下意識的掉轉手電筒時,卻有一個涼涼的鋼鐵物件直接懟穿了他的咽喉,那是槍管,三八式步槍的槍管也就是被俗稱為“槍口”的那個位置!
手電筒掉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的落下去正照在地上呻吟著的那名日軍隊副的臉上。
於是,雪白光柱下是一張侵略者醜惡卻又充滿了畏懼的臉!
又有槍托砸下,血光飛濺,那張臉便消失了,而隨著消失的還有那束手電筒的光。
過了一會兒,當這裡變得寂靜起來時,下麵有聲音傳來,那是大老笨的聲音:“邊小龍,你還在頂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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