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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他們為了找到那支日軍也是煞費苦心的。
想在一條近百裡長的戰線上找到一支日軍哪有那麼容易?
如果這裡老百姓基礎好,那他們可以通過老百姓,讓老百姓幫他們傳遞情報。
可惜,商震這些人不禍害老百姓是真的,可要是說和老百姓打成一片那還是算了吧。
他們並沒有這個覺悟,並且他們要是真能做到這麼一點,隻怕也會被旁人扣上一個“紅”頂子。
據商震所知,東北軍中既有親共的也有反共的,而他則是走了一條中間路線而已。
既然沒有那麼多眼線,那商震也隻能把自己的警衛連分成了若乾小組,在近二十裡的長度上象撒芝麻鹽似的撒開了去。
他不把人分開若是全連都在一起那碰到那支日軍的可能性自然是微乎其微的。
可是各組之間也不能離得太遠,若是離得太遠了,一旦與日軍發生戰鬥,其他組又如何做到快速來援?
而各組人員的搭配,商震則是把自己原來的那夥老兵與原警衛連的士兵打亂放在了一起。
這樣做當然是為了讓他們這些人儘快的融入到警衛連中去。
若論作戰素養呢,他手下的這些老人或許會比原警衛連的人強上一些。
可若真論彆的,他還真的不認為自己手下的這些老人就一定比原警衛連的人強,就比如,虎柱子、吳子奇那樣式的。
至於誰和誰一組,商震也沒問,就讓士兵們隨意組合了,大體上就是警衛連原來是三個排,一個排三個班,而他手下原來的那些老兵也就是往每個班裡塞進去幾個。
商震有意無意在打破自己手下那些老兵的“小圈子”意識,打鬼子本來就是大家的事,他想讓警衛連以後能夠按自己的方式去打鬼子,少打甚至不打陣地戰,多殺敵人保存自己。
一個連九個班,彼此之間又要相隔或長或短的一定距離,那自然是什麼地形什麼情況都有。
商震所選的那個點是在敵我雙方一塊陣地的側翼高點上,那裡地勢突兀可由於占地麵積小很難攀爬,敵我雙方也就將它忽略掉了。
這個都可以理解,打的是野戰,那周圍小山丘陵多了,不管是哪一方也不可能都上去察看一翻吧。
各組自然就有各組的際遇,而此時警衛連有一組人卻正躲在山坡上的樹林裡看著山坳處的那個也就三十來戶人家的小村莊。
雖然已是晌午,可是彆說那個村莊了就是整個山坳裡都是靜悄悄的。
“你們說,老百姓都跑了,可是他們村子裡雞啊鴨啊啥的咋也沒有動靜呢?”有個士兵邊觀察著前麵的那個村子邊轉臉問旁邊的幾個士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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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卻是:“那誰知道。”
得,等於沒問!
這個回答讓問話的士兵很無語。
問話的人叫柳大全,是警衛連的一個班長。
在柳大全想來,商震帶回來的這些老兵無疑都是很厲害的,所以儘管呢他是這一組的頭兒,可是他還是要征求下分到自己這組的老兵的意見的。
隻是柳大全卻哪知道到自己班裡來的這三個兵卻是虎柱子、楊觀印和王小膽。
楊觀印平素裡就是一個沉默的人。
王小膽膽子現在已經練大了,可是他習慣於不作主。
並且王小膽還不是東北人,那卻是商震在打鬼子的過程中收入的,論作戰資曆和真正的東北兵那都比不了!
至少所有東北兵有一個算一個,那可都是九一八之前當兵的,而他呢?半路出家罷了。
那你說他們誰會答複那柳大全的問話呢,那當然卻也隻有虎柱子,隻是虎柱子說了卻也等於沒說。
“走,下去看看!”柳大全終究是一揮手道。
到了現在他卻是發現自己還是把商震帶回來的老兵們高看了。
他對虎柱子還是有些印象的,也知道虎柱子就叫虎柱子,聽這名字吧就——算了,保留看法吧。
不過想來也是,連長帶回來的老兵又怎麼可能個頂個的那麼厲害呢?
隻是就在柳大全帶著人端著槍正要動時,虎柱子卻突然說道:“彆都下去啊,交叉掩護懂不?”
柳大全不由得愣了一下時,虎柱子卻又說道:“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們先下去看看,要是沒情況你們再下去。”
“哦,好。”柳大全忙回應道。
要說虎柱子這個戰術分配那也是合理的,可是柳大全卻哪知道,虎柱子哪尋思那麼多,也隻是平素裡他們這夥人就是這麼乾的,他也隻是有樣學樣罷了。
虎柱子、楊傳印和王小膽出去了,一出去那就是一個三角形的陣形,虎柱子在最前麵,楊傳印和王小膽分列後麵。
說實話,這也是戰鬥習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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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楊傳印作為一直跟著商震的老兵自然是什麼都懂的。
可是他眼見前麵的那個小村子有房子雖然沒有牆倒屋塌,可是有的房子已經沒蓋了。
那說明就這個村子就不是被戰火給“洗”過一回,卻也是被日軍縱火燒過的,而且他們這裡也沒有什麼險要地勢也沒有東北軍的陣地,他也不認為那村子裡還會有人,至於說有日軍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不過,想歸想,該有的警惕卻還是必須得有的,三個人便以這個前三角形的陣形各自推彈上膛,將槍抵在肩上向前走去。
隻是隨著他們離那個村子越來越近,便也愈發證明了楊傳印的判斷沒有錯。
就那些個房屋確實是被火燒過了,雖然現在那房屋連餘火都沒有了。
穿著布鞋的大腳片子在村中走過,而那槍口的指向也伴隨著士兵的目光從那斷壁殘垣上掃過,並沒有意外發生,村子裡依舊靜悄悄的,卻是跟他們先前所觀察的那樣。
村子不大,從這頭走到那頭那能用多長時間?眼見著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楊傳印終是往村子中一塊比較大的空地走去。
可也就在他衝後麵山坡上打了過來的手勢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忽然就聽到在某個房子裡傳來了“啊”的一聲!
在這一聲裡,三個士兵同時就把步槍指了過去。
那是一個土坯房,房蓋已經落下去了,也就是東北人俗稱的“燒趴架”了,木頭門窗已是殘缺不全,那是被火燒的。
這就是他們所能看到的,可是他們三個卻敢肯定,剛剛就是在這個屋子裡發出了那一聲肯定是人叫出來的聲音。
“散開,都小心點!”楊傳印終於說話了。
平素裡楊傳印是不愛說話,可是現在他一看自己夥這三個人,得了,還是自己指揮戰鬥吧!
三個人把彼此的距離放的更遠了一些,那當然是怕屋子裡真的有敵人,再一顆手雷飛出把他們三個給一網打儘了。
三個人舉槍靠近,眼見那屋子裡還沒有動靜,楊傳印終是大聲喝道:“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可開槍扔手榴彈了!”
又過了片刻,這個已經過了火的房屋裡真的就傳出來了悉瑣的聲音,真的就有人出來了。
可楊傳印、虎柱子和王小膽卻已是放開了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原因是從那過火了的屋子裡卻是鑽出來兩個孩子,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和一個略大些的男孩,兩個孩子的臉上都臟了巴唧的,兩邊的嘴角上也都蹭的一抹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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