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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笨、李清風、秦川、馬天放、古滿、顧兵。」仇波開始點人了。
後麵那四個也就罷了,前麵的大老笨和李清風那是必須得叫上的。
王老帽不是說了嘛,帶眼睛鼻子好使的,現在大老笨和李清風那都是被公認的耳聰目明反應靈敏的了。
「走吧,還有你們。」仇波轉頭又看向錢串兒、白展、楊傳印、薑其柱他們幾個。
這也是王老帽給定的調子,誰叫他們四個是最後跑回來的呢。
仇波一叫那幾個人,那幾個人就歪著腦袋在士兵中找人,找誰?當然是找原警衛連和他們一起跑回來的那幾個。
「走吧一家子,對了,還有要單()飛的那個!」楊傳印說話了。
他說的一家子,那是指原警衛連的老兵楊兆才,一個姓嘛那自然就是一家子。.
至於單飛那就不用提了,單飛打仗勇敢與否楊傳印不知道,可是單飛的名字可是太好記了,小樣的,還想單飛,你咋飛回來的還是咋給我飛回去吧!
至此,仇波也算是點完人了,可這時又叼上煙卷的王老帽剛要點火他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王小膽便隨口說道:「對了,王小膽你也跟著去。就你那小膽還用我說嗎?你正經需要練練的!」
王小膽忙應了聲「是」,可是嘴卻撅了起來。
要說讓王小膽跟著去執行任務找商震,那他自然是樂意的,本來他就是跟商震加入到抗日隊伍中來的。
可是這王老帽說話就是這麼氣人,王小膽自問自己膽還小嗎?不小了啊!那咋還這麼說呢?
王小膽的表情完全落入到了王老帽的眼中,王老帽點著了煙後才說道:「咋你個小王八犢子,我說你你還不樂意咋的?」
就王老帽這句話嚇的王小膽趕忙就把那撅起來的嘴收回去了,他可不敢惹王老帽,那一天天跟個胡子似的。
隻是王小膽怕王老帽,可有人卻是不怕的。
「我也去,找連長那咋能把我給落下?」有人說話了,說完了還不滿的瞪了仇波一眼,那卻是馬二虎子。
就商震手下的這些老兵哪個不知道馬二虎子和商震是啥關係。
商震的三哥李福順陣亡前那是把剛當兵的商震托給了馬二虎子照顧的。
雖然後來商震越來越能打還成了他們的頭兒,可是那馬二虎子和商震之間那也是比彆人多了一層關係的。
王老帽見馬二虎子說話了也隻是瞅了馬二虎子一眼就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馬二虎子拿著槍便也跟著進仇波那夥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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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眼見著馬二虎子主動要去,卻又有人不乾了,而且這回還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我也去!」那是虎柱子和吳子奇。
商震手下的那些老兵也發現了,這商震後帶回來的吳子奇有些二,他倒是和虎柱子投緣了。
「艸!」王老帽眼見這兩個二貨一起說話了,想都沒想就是一揮手,那意思無疑也是同意了。
於是虎柱子和吳子奇兩個人美的滋兒的便也往仇波那一堆裡湊。
隻是到此事情還沒有完,一見這麼多人都跟著去找商震了,剩下的人就又有不乾的了。
這回說話的卻是陳翰文:「那你們都去找連長了,我們憑啥不跟著,你們看不起誰呢?」
陳翰文都說話了,那楚天便也跟著溜了個縫兒:「就是!」
他們倆這麼一說,商震那夥原來的老兵就都不乾了,比如於作龍、葫蘆、範鏟鏟、何湘才他們,那也都要跟著。
他們這些人都要去,原警衛連那些兵也吃不住勁了。
那咋的?你們這些被連長帶過來的兵是兵,我們就不是了?
商震是你們的連長就不是我們的連長?
你們都要去我們不跟著?難道說我們就貪生怕死?
一時之間,整個連的人就變得鬨哄哄起來。
「我艸!」王老帽看著眼前這一幕他也有點蒙,他本來也隻是想治治這些當兵的讓長官斷後的毛病,可是哪曾想,這回倒好,全連的人都要去!
隻是沒等王老帽表態呢,忽然就有人在他們頭頂上忽然叫道:「副連長、副連長!」
一聽那聲音就是有急事,眾人看過去時就見他們連的哨兵卻是從山上跑了下來。
王老帽他們現在所到達的這個地方叫劉集,那本是旅長劉成義所定下的會合地點。
隻是他們連既然是掩護部隊回來的自然是最晚的,彆的部隊都把劉集裡麵住滿了,進去也沒他們地方。
所以王老帽卻是讓人領了給養就在外麵露宿了。
他們連現在是在一座小山的腳下,那山也隻有幾十米高,而王老帽也是習慣的在製高點上安排了個哨兵
那個哨兵叫鐘鳴,可彆看名字叫鐘鳴,可卻也是商震手下的一個老兵,屬於沉默的多數那夥的。
「啥事急這樣?」王老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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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時,那鐘鳴卻是湊到了王老帽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這是個什麼情況,不管這是個什麼情況那也是有情況啊!本是有些嘈雜的士兵就都安靜了下來看王老帽的反應。
鐘鳴所說倒不複雜也隻是幾句話的事,然後士兵們就見王老帽本是有些微眯的眼突然就瞪大了,然後就看著士兵們大聲說道:「都想去找連長,那就都去吧!
仇波帶那些人走前麵,剩下三個排走後麵,立刻!馬上!急行軍!
哦,對了,咱們有兩個輕傷員是吧,你們留下,要是有人問你們咱們連乾啥去了,你們就說去救連長了!」
說完了,王老帽把那根也隻抽了一半的煙往地上一摔,自己卻是帶頭往遠處跑了。
誰也沒想到王老帽在聽了鐘鳴的幾句話後會下這麼一道「急行軍」的命令,然後人家還帶頭跑了。
可是所謂「軍令如山」,理解要執行,不理解那也得執行啊!
於是士兵們拿起武器,「呼啦啦」的跟著王老帽的屁股後就也跑去。
「老王叔,啥情況啊?怎麼還救連長呢?你是咋知道的?」錢串兒攆上了跑在最前麵的王老帽就問。
眼見王老帽跑的這麼急,錢串兒也有些緊張了,看樣子這是有緊急情況,要不怎麼可能就急行軍呢。
隻是他卻沒有想到王老帽卻是低聲回答他道:「我哪知道商小子在哪,我隻是剛才聽鐘鳴說,看到旅長的傳令兵奔咱們這兒來了。」
「啊!」錢串兒應了一聲。
片刻之後他也反應過來了,旅長的傳令兵過來了那自然是來傳令了。
至於是什麼命令王老帽不可能知道。
可萬一要是旅長把他們警衛連給調回去當「保鏢」了,那他們可真就不能回去找商震了,那乘現在還沒有接到命令,那還不快跑?
這種情況象什麼呢?
就象農村人家養鴨子,撒開了那成群的鴨子到野地的河泡子裡去。
可是突然有一天,主人家就發現自家的鴨子多了,卻是不知道怎麼就拐了幾隻野鴨子回來!
隻不過,卻也不排除另外一種相反的情形,那可不一定就是家鴨子把野鴨子給拐回來,也很有可能野鴨子把家鴨子給拐跑了呢。
而王老帽他們這些人是誰?王老帽他們就是那群在外自由自在習慣了的野鴨子,原警衛這些兵就是家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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