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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瞎開槍,咱們有扮成日本鬼子的!”樹林裡傳來了喊聲,那是馬二虎子的聲音
也隻是聽到了這句話,正循聲奔去的商震便腦補出這樣一幅場景。
扮成了日本鬼子的侯看山在樹林邊上衝馬上的日軍招了招手,本來日軍騎兵還是有些猶豫的,可這時自己的槍恰時響了。
於是後來的這支日軍便理解成了旁邊的那座山上有中國軍隊,而候看山這個“同伴”在招喚他們躲槍?那日軍還不拍馬趕過去?
商震都能想到侯看山那一慣的伎倆。
本就破了相的臉上蹭了血,身上也蹭了血,要多慘就有多慘!要問那血是從哪裡來的?先前跑進這個樹林裡躲槍的日軍不是被他們給割喉了嘛。
這種情況下哪名日軍會懷疑侯看山?
於是當那十來名日軍地衝近樹林時便遇到了王老帽他們的伏擊。
確實,日軍的戰鬥力要普遍強於中國軍隊,可這裡的中國軍隊絕不包括商震他們這樣的老兵。
他們的戰鬥素質本就不比日軍差,每次打日軍都是有心算無心,在日軍全無戒備之時發起致命一擊,那麼消滅同等數量的日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商震他們繼續向前。
樹林的空隙中有一名日軍倒在了地上,那血已經流了一大灘,恰恰那家夥的半邊臉杵在了血裡,於是半邊臉血了呼啦,半天臉就如常人。
而在那名日軍旁邊的一棵樹旁有一個士兵正大叫喲喝著“逮兒逮兒”“喔喔”的吆喝著,那是馬天放,他正用力拉拽著一匹日軍的戰馬。
隻是那畜牲也是欺生,縱使馬天放用力拉扯著韁繩,那馬卻也絕不肯走。
“特麼的,你個日本畜生也欺負老子隻剩下一條胳膊!”氣得馬天放就罵。
看到這一幕的鄭老實忙跑上前去幫馬天放拉馬,嘴裡還問:“你抓這畜生嘎哈?”
“逃命啊,咱們早晚不得跑啊!”馬天放回答。
要說商震原來這夥老兵讓彆人看起來都奇怪,由於長期遊離於大部隊之外,他們用詞都極不規範,撤退不撤退卻是叫逃命,而且還把逃命說的天經地義的!
散漫慣了就不願意受約束了,什麼時候打鬼子由自己來定,而不是由任務來決定,殺鬼子還不少殺,那他們又怎麼可能去打雖然意義極其重大可卻吃力不討好的陣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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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實跑過去幫馬天放牽馬了,商震帶著其他士兵繼續向前,繞過幾棵樹他們便又看到了另外一名已經死去的日軍士兵。
這名日軍士兵死的卻是比先前的那個還要淒慘的多。
他仰麵倒在了地上,可是那“麵”也就是“臉”卻已經看不出來了,鼻子不見了,臉上血肉模糊,那情形就好象被東北老林子裡的熊瞎子給撓過了一般!
商震身後的士兵們的目光就看那名日軍身後,有一根足有碗口粗的樹枝正橫亙在一米多高的地方,上麵的細枝已經斷掉了,還有被撞斷的。
不用猜了,這名日軍是騎馬衝入樹林太快,撞上了樹枝,直接就被掀下去的。
“往樹林子裡衝還這麼快,真是嫌自己命長!”王金川幸災樂禍的說道。
可是隨即他就又有了疑惑,這前麵明明就是樹林了,這日本鬼子咋還騎把衝的這麼猛?不應該啊。
而隨後他就注意到就在那日軍身旁幾米的地上斜斜的紮了一把馬刀。
想來應當是這名日軍發現了有埋伏舉槍駐馬已是不及,就想用馬刀把埋伏者砍殺,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他應當是隻注意到了前方要劈砍的敵人卻忘了半空中有樹枝橫亙而出了。
人馬合一,這衝勁可是不小,那碗口粗的樹杈處都被撞出裂紋來了,那把他那張臉撞廢了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王老帽的說話聲在前麵響起,商震他們又往前走,而這時商震身後的那幾個士兵再看到前方士兵時心中就是一驚,甚至那握槍的手還緊了一緊,隻因為前麵那幾個中國士兵中卻又站著一名日軍士兵。
可是眼見著副連長王老帽正和那個“日本兵”說著話,他們才想到先前馬二虎子喊的咱們有人扮成日本鬼子了,這才放下心來。
聽到身後腳步聲響,王老帽他們自然就轉過身來,要說其他人也就罷了,就那個“日本兵”轉過身來就讓王文校、張玉春那幾個人心中一驚。
那個士兵是誰?當然是侯看山了。
警衛連的士兵們老人是記得侯看山的,就是原來沒見過侯看山的,可是就憑侯看山那副“狗竇大開”的模樣,商震他們再次回歸時侯看山也被士兵們記住了。
士兵們在戰場上打仗那什麼樣的慘狀沒有見過?可侯看山卻是最讓人難忘的。
隻因為侯看山是傷在了臉上,如果說侯看山不是士兵而是打小就長成那樣的話,怎麼說呢,那就象在娘胎裡沒生出來時卻是被造物主伸手給胡亂揉過了一般,那還是人的臉嗎?
而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那侯看山為扮日軍扮的象還往他自己臉上塗了血!
一個人長期如此,心理上是否會與常人不同彆人不得而知,可是這侯看山卻不光臉上有血,一見商震帶人來了咧嘴一樂,商震身後的士兵們就見侯看山那嘴裡竟然也是血的呼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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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鑲的是金牙還是銀牙,現在士兵們看到侯看山的牙竟然也是血紅色的!
這家夥不會是往自己嘴裡也塗了血吧?饑餐胡虜肉,渴飲匈奴血,說起來豪邁,可真做出來試試?
士兵們見此情形心中一驚,那張玉春還打了個哆嗦!
“咋的?是老兵嗎?”看到張玉春打哆嗦的侯看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彆人為啥是這樣的反應,他偏偏就不打算放過張玉春。
好在那張玉春心理素質也是不錯的,要說商震選的他們這組的這些兵裡數他打的仗最多。
隻不過他平素裡就不是那種看起來個性張揚的人,商震也是看走了眼,要不說不能以貌取人尼。
“死人!”張玉春穩了下心神故意回手指了下那名被樹枝撞下馬的日軍,那意思是說他怕死人。
“艸,你是怕死人嗎?”侯看山偏就不信張玉春的話,“你怕我吧?”
“怕,你比你死人可怕多了,活死人!”張玉春沒好氣的說道。
“嗯?”就張玉春的這句話,卻是讓對麵王老帽他們這些老兵都多看了他一眼。
老兵自有屬於老兵的感應,這個張玉春有點意思,老兵們才不會因為彆人言語上的冒犯而動氣呢,對方也是老兵也是見過世麵的關鍵時刻能以背相托那才是最重要的!
侯看山一聽張玉春這麼說,反而笑了,隻是他這一笑,卻是又把對麵士兵們嚇的又是一哆嗦!
當然了,這些士兵中可不包括商震。
商震的目光正和王老帽的碰到了一起,王老帽便習慣性的“哼”了一聲,商震便有些討好的笑了笑。
隻是沒等兩個人再說點啥呢,就在他們的左翼突然就響起了槍聲。
而這回槍聲雜亂,聽起來可不象一時半會兒要結束的意思。
“好象大老笨他們在那頭吧?”商震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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