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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負責警戒的於作龍郭寶友他們是被人家用槍懟進屋子裡來的,儘管他們的槍也是對著人家的。
可雙方都是中國軍隊的,誰也不可能真開槍,那麼自然是人多的一方占優。
雖然屋子裡商震他們未曾親見卻也可以想象,人家既然對自己這些人不友好,仗著人多往前一擁,那自己夥那幾個人就也隻有往後退的份兒了。
到了這份上,商震知道自己也不能說什麼了,再說什麼人家就能把自己夥的槍直接給繳了!
“誰讓你們動戰利品的,把你們手中的戰利品都給我放下!”仗著人多硬擠進屋子裡的一名軍官說道,看那軍官的官銜也就是上尉罷了。
上尉那也就是個連長,可連長說話那也是好使的。
一聽那個軍官這麼說,商震便眼神示意自己的人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後退。
“把你手中的指揮刀給我放下!”這時後來那夥人中便有士兵喊道。
所有人看過去,眼見著白展手中卻是拿著一把帶鞘的日軍指揮刀。
雖然現在已傍黃昏屋子裡光線有些昏暗,可是那刀鞘上卻閃著晶瑩的光,一看那上麵就是鑲金嵌玉的,那麼那刀的鋼口如何還用抽出來看嗎?
白展眼見自己手中拿著的這把刀已經被人家看著了臉上現出肉痛的表情,不讓他拿走他心中自是不甘。
可這時商震眼見著後進來的那夥官兵又要撂臉色了忙急步上前一伸手就將那把刀接了過來笑道:“刀肯定是好刀,可咋也得沾上小鬼子的血才好!”
說完了商震一手握鞘一手抽刀卻是一刀就紮了下去!
說來也是巧了,他這一刀下去卻是正紮在了那個有著n杠三星的日軍軍官的屍體上!
刀鋒銳利,入體也隻是“哧兒”的一聲而已。
隻是讓人遺憾的卻是,那名軍官死了已是有一會兒了,他身體裡的血液終究不是西太平洋裡的水不可能源源不斷,這一刀之下便已經沒有血流出了。
“可惜了。”商震不由得叨咕了一句,然後撒手也不把那把刀拔出卻是轉身就往屋外走了。
商震一退,他手下的士兵自然也就跟著往外走,可是一個個的卻是麵現不忿之色。
中央軍這算什麼?雜牌軍在前麵拚了個傷兵滿營,或者說與日軍拚了個兩敗俱傷,而現在中央軍卻來摘果子了,並且,還把自己這夥打死的日軍變為人家自己的戰功了。
如此一來,誰心能平?可是現在有講理的地方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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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商震這夥士兵裡尤其以虎柱子不服氣表現的最為明顯,可奈何虎柱子卻是已經被錢串兒和大老笨一麵一個給“夾”住了。
虎柱子虎,就商震這夥人也就商震能夠讓虎柱子無條件服從。
錢串兒呢,卻是有一個好脾氣,他平素裡摸著虎柱子的脾氣總是在旁轉邊規勸,就是彆的老兵合夥打虎柱子他也不摻和。
所以,在這些老兵裡,虎柱卻是認為錢串兒是個好人。
至於大老笨嘛,雖然是新人加入,可是大老笨是有功夫的人,彆看虎柱子虎卻真的沒有大老笨勁大。
所以,大老笨拖著錢串兒勸著終是把虎柱子也弄出了屋子。
而這時屋子裡就傳出來後來的那夥官兵的驚歎:“哎呀,還打死一個大佐呢!”
商震也是無奈,心中所想的卻也隻是,中央軍,真是好作派啊!
是的,就是剛才沒出去,就是這夥官兵一直沒有報自己所在部隊的翻號,可商震他們這些老兵卻也想得出對方是中央軍了。
台兒莊大戰那是一場敵我雙方投入數萬兵力的大戰,象商震他們這最底層的小兵參與的都是局部戰鬥,那都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們也隻是知道大致的戰役情形。
可縱是如此,商震卻也聽說了彆的軍隊在前麵苦撐中央軍卻在後麵按兵不動。
對於這種事商震絕不會評價,這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
這就象正反方辯論一樣,正方說,為了取得最後的勝利,那必須得有一部份耗掉敵人的力量做出犧牲。反方說,為啥非得把我們象棄子一樣棄掉。
這就是時下中國抗戰的麻煩之處,中央軍、地方軍,嫡係的雜牌的,全都混在一起。
雖然說打敗小日本那是共同目標,可誰損失了兵力誰願意?
更何況時下各路軍閥那都是把自己兵力視為自己的私人武裝的,不能說抗日將領就沒有真心為國的,可終究那樣的將領是少數。
正如一位偉人對人群的劃分,左中右三派,左與右都是少部份,中間的那才是大多數。
那麼那中間那部分又會如何呢?當然是隨大溜牆大草,左與右誰當勢就跟誰。
各軍有各軍的利益,打沒了在中國的政治舞台上就沒有話語權了!
就這種爛官司,商震又如何能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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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商震卻是知道中央軍霸道的很,就剛剛他一聽外麵來人說話那口氣便猜到應當是中央軍的人到了。
說是有無上武力就可佛見殺佛神見殺佛那都是玄幻的臆想中的橋段,於商震這樣的小人物,也非但是商震,就是王老帽他們這些士兵卻也知道形勢比人強的,對於中央軍的霸道仍然可不平不忿但你得憋在心裡!
不過憋在心裡那也隻是因為商震有先見之明,在中央軍未進屋之前商震就已經下令了不得與中央軍發生衝突。
而現在既然出了屋眼見離那所房屋已遠,士兵們終是罵聲一片!
那所罵內容自然都是針對中央軍的,罵人的話自然不可能好聽,而商震也不製止。
他也是東北人,士兵們罵的正是他想罵的,隻不過他卻明白,自己總是不能和士兵一起罵,一樣喜怒形於色,否則那事情會愈發難以收拾。
就以東北人的性格,若是自己再不壓事,自己這幫人去找中央軍打個回頭架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快意恩仇的事啊!
想當初自己送冷小稚去陝北回來被軍統給逮了,然後自己差點就讓軍統的酷刑給整死!
可是那又怎樣?彆說自己了,也彆說自己手下這點兒人了,就算是自己是個多麼大的一個官下麵有成千上萬的兵,可是又能拿那軍統如何?
在那一片罵聲之中,卻唯有白展麵有得意之色,馬天放注意到了就氣問道:“白斬雞,你特麼的在那笑啥呢?”
一聽馬天放這麼說其他人的目光自然就集中到白展那裡,他們便看到了白展那臉上得意的笑容。
“你們下手太慢才憋屈,你看看我。”說完了白展一攤手,其他人就見白展的手心裡卻是托著塊黃澄澄的金子,雖然不大,可是卻也在黃昏之是閃著柔和的光。
“在哪弄的?”商震問。
“我在那個鬼子官的刀鞘上彆(bie)下來的。”白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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