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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牆那就是樓房頂上的一圈牆,那都是蓋樓房時建成的,能防止施工人員墜落起到類似於防護欄的作用,以及做樓房防水或者起到裝飾作用。
一般來講,那女兒牆也就及膝高。
就剛剛對商震他們這些在樓頂上的人來講,固然能起到掩體架槍的作用,可是那開槍時也得把上半身露出來啊。
商震自己用盒子炮都能手拿把掐的十拿刀穩的百發百中的打到日軍了,那日軍用三八式步槍打在女兒牆後露出上半身的他們來,那同樣不也是彈不虛發嗎?
這回他們的伏擊戰打了日軍一個猝不及防那就行了,再打下去日軍反擊就要他們的命了。
所以,仇波那頭也隻是往外投了三輪手雷便招呼著快跑,那商震這頭趁日軍舉槍未射那也是轉身撤退!
商震是要掩護不假,可是他卻不想在日軍那百發百中的槍法下掩護,那樣的話,也許他掩護的人能跑掉,可他自己也就扔這兒了!
說一句東北人很難聽卻也很實在的話,那就是,就他們這幫老兵比兔子還賊呢,稍有不對那立馬就溜之大吉!
所以嘛,就商震他們這幫老兵卻是完全可以在原來的那兩個比喻上再加一個比喻,叫作“凶狠如狼,狡猾如狐,奔逃如兔”!
商震哈著腰就在那小二樓的樓頂上疾跑,而這時從日軍方向那雜亂的子彈有打在女兒牆上的也有從商震頭頂上飛過去的。
等商震跑到樓頂那頭時日軍的子彈即使想打他也沒有射擊角度了,這時商震一按那女兒牆人便直接跳了下去。
二樓有多高?有點生活常識的都知道,六米左右吧。
正常一個一百多斤重的人從六米高跳下能摔傷嗎?練家子,當然了,那種練過輕功的練家子肯定不會摔傷。
商震並不是練家子,可是他到了這樓頂上後就已經觀察過了,他在那空中一躍而下卻是直接落到了那一樓樓門的雨搭上!
誰知道是商震這一跳太猛還是那雨搭在炮火中鬆動了,商震拿這身體一砸之下,那雨搭便“哢”的一聲也掉了下去。
時下的中國鋼鐵產量都極是有限,就那雨搭很少有用鋼筋混凝土的,所以一砸商震連人帶雨搭這就又從二樓掉到了一樓。
好在那雨搭好歹也是給商震卸了力了,落地之後商震撒丫子就往斜前方跑去。
這時他還沒忘了瞥了一眼仇波他們那頭。
手雷的爆炸已是變得零星起來,而仇波他們也已經在撤退了。
至於跟他在樓頂上打掩護的那幾個人,還有樓下王老帽他們,商震根本就不用管的,那一個個的也都賊著呢,他們不想跳樓卻也同樣可以走樓梯的。
商震腳下如風,片刻功夫他便已是跑到一所房子前,那房子已經燒過,商震也隻是一抬腿便跳了進去,然後一轉身就又把盒子炮向前麵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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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仇波那些投彈的士兵便也快到了商震藏身的這個屋前了。
仇波和商震的目光一觸即分隨即他便回身指揮正跟著他往回跑的士兵道:“繞過去!繞過去!”
士兵們急忙往商震藏身的房子後繞,而這時商震手中的盒子炮便又“啪啪啪”的一個短點射。
日軍追的那是真快啊,商震槍響之時,一名隨著仇波他們的腳步追過來的日軍中槍便倒了下去。
而接下來,商震的槍那就不停了,卻淨是“啪啪啪”“啪啪啪”的短點射,固然有日軍被商震打倒,卻也有日軍及時閃避躲了開去。
商震之所以打短點射,一個是自己狂奔之下那氣息還急促著呢,另一個則是增加威懾作用,街道那頭的日軍真的是太多了!
待到商震把自己那二十發的彈匣打空,他這頭也已經槍聲一片了,那是同樣到位的士兵們也同樣開始了射擊。
而這個時候就在那房子的後麵,馬二虎子正好奇的看著大老笨問道:“你在嘎哈?”
原來大老笨卻已經退到了距離那房子有十來米的地方。
大老笨也不回答卻是往前跑了幾步然後一個急停,就把手中的一顆手雷甩了出去!
馬二虎子眼瞅著那顆手雷飛過那算上屋脊怎麼也得有三米多高的房子便消失不見了。
“行嗎?”馬二虎子愣了一下一轉身便往那房角跑。
隻是他離那房角也有點遠,他剛跑到那裡時就聽到前方傳來了手雷的爆炸聲。
與此同時,他就聽正在牆角處拿著盒子炮衝那頭射擊的楚天讚道:“這誰呀?這顆手雷撇的準啊!哎呀,再來一顆!”
聽楚天這麼一說,馬二虎子忙又轉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大老笨。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所房子離前麵他們伏擊日軍的那片房子也是有五十多米的。
手雷不象帶柄的手榴彈本身就沒有那手榴彈扔的遠,而問題的本身還不在這裡,還在於這顆手雷需要飛過他們藏身的這所三米多高的房子,再準確的落到那片房子中間的一個過道上。
這就要求投彈者既要考慮到投擲的角度又要考慮到投擲的距離,所以這顆手雷隻有在空中劃出預想中的完美的弧線,才能落到那裡,這個難度可就大了!
就商震原來那幫人誰能想到大老笨竟然還有這本事。
雖然馬二虎子沒有看到大老笨投出的手雷是否炸死了日軍,可是他了能想象到那顆手雷所炸的無疑是不差的。
就這手法就這臂力都趕得上日本鬼子的擲彈筒打榴彈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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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猶豫個啥?自己就當彈藥手趕緊給供彈吧!
於是馬二虎子便趕忙把自己的手雷往大老笨那扔,而大老笨則是接過來後拔銷磕帽扔手雷。
這大老笨卻是接連甩出去了五顆手雷後才一擺手說道:“不行了,沒勁了,餓了!”
“行了,趕緊撤退!”這時從屋子的後窗商震跳出來喊道。
商震依舊很知足,能把鬼子打這樣就不錯了,可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小鬼子緩過神來再把他們這支小隊一頓揣咕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商震的命令下,他的人便往那已是被戰火打的破爛不堪的居民區裡鑽去。
而這回商震就跑在了最後,他真的需要斷後了。
這時西麵的槍聲爆炸聲就已經更近了,顯然中國軍隊對日軍的追擊也是很緊,那包圍圈也在逐漸壓縮中。
就眼前的情形如果換作彆的中國軍隊可能說啥也要堵住這撥日軍了。
可商震絕不會這樣做,彆說誰對誰錯,或者隻能理解成作戰風格不同吧。
他和自己這幫人更象是一根銳利的針,給敵人刺痛了放了點血轉身就跑了,說是象根釘子似的死死釘在那裡這絕不是他們的作戰風格。
如果他們就堅守在這裡那肯定可以給日軍造成更大的傷亡,可問題是作戰風格也是一種習慣,如果他們從來就是這種風格,那他們這支隊伍就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已經不存在了!
殺敵與保存自己從來都是一支雙刃劍,說你想十全十美,西瓜芝麻全要,這世間就沒有這樣的好事!
就在商震轉身也要離去的時候,不遠處的槍聲出現了短暫的寧靜,或者說槍聲稍小了一些。
而這時,他卻是聽到就在自己正前方,也就是他們伏擊日軍的那個方向好象有盒子炮連射的聲音。
本是要轉身離去的商震忽然就愣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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