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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衣服扒下來咱們穿上。”商震下令了。
一聽商震的這個命令,方勇他們眼前就是一亮。
這還用猜嗎?這事明擺著呢商震這是要讓他們這些人扮成偽軍。
這招可真不錯啊!
他們迫不得已又和偽軍打了一仗,隨之而來肯定還會有日偽軍的追殺,他們換成偽軍的服裝可就好混水摸魚了。
在槍口威逼之下,被抓了俘虜的那幾個偽軍開始脫衣服。
可是按東北話來講,那衣服也是脫的自自妞妞的。
方勇拿著步槍隨手就給了一名偽軍一槍托。
說是隨手可是這一槍托砸的是真狠啊,雖然隻是砸在肩膀上卻也是把那本就蹲在地上偽軍砸的躺在了地上。
彆說什麼大家都是中國人,敵我雙方立場決定了,就是方勇他們這些抗日戰士落到偽軍手裡那也絕撈不到好的!
商震對這幕情形不為所動,他正想接著下命令呢,這時便有士兵從他們身後跑了過來,那是監視公路方向的哨兵。
“報告,公路那頭來鬼子了,兵力還不少!怎麼看也得有咱們三倍四倍的,完了還有騎兵,騎兵倒不多,有十個八個的吧。”那個哨兵就報告道。
剛剛打了個勝仗的士兵們還洋溢在臉上的笑容當時就不見了。
他們剛剛打贏了這一仗,那本就是采取埋伏的辦法,而其中還有商震這個神槍手。
這是對偽軍,可是對上日軍那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剛才的戰鬥已已經讓他們暴露了,就是來和他們同樣人數的日軍,他們想和人家一命拚一命都不大可能拚贏的,更何況這回日軍來的人數是他們的三四倍呢!
所有人自然把目光挪向了商震。
商震麵色依舊平靜,對此他早有預料,這也是他讓方勇他們換上偽軍衣服的原因。
不過想從日軍手底下逃出來,這還不夠,商震卻是又命令道:“把你們脫下來的衣服給這幫犢子換上,然後弄出六七個全都捆在一駕車上,一定捆結實了!”
“那剩下的呢?”方勇問道。
他們一共抓了十二個俘虜,就算捆車上六個,那可還剩下六個呢。
而這時商震就仿佛沒有聽到方勇的話一般,他一伸手搶過了一個士兵手中所用的三八式步槍,卻是轉身往村子那頭跑去,也就是公路的方向。
當商震跑到麵向公路的村口時眼見著日軍的騎兵正縱馬往他們這裡趕呢,後麵則是一片黃泱泱的日軍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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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子距離公路也隻有一裡罷了,那日軍的高頭大馬跑一裡地五百米那能用多長時間?
商震把步槍搭在了身前的一堵矮牆上,隨即就瞄準射擊了。
如果對方騎兵來的更多一些,商震也隻能依托村莊拚一死一戰了,可是對方一共才來個十來個騎兵,商震那卻是絕對不懼的。
隨著商震的第一聲槍響,跑在最前麵的那匹馬中彈就蹌了下去,而就在那馬倒下的刹那,就把那馬上的日軍騎兵向前甩了出去,天空湛藍,遠遠看去那名日軍張牙舞爪的就象一隻飛舞的蛤蟆!
商震第二槍又響,就以商震的槍法在這個距離打人都十中八九,更何況這回他也隻是想阻住日軍的騎兵,打的卻是那日軍的高頭大馬!
要說戰馬那跑的是真快啊,就在商震放倒了第三匹戰馬的時候,剩下的日軍騎兵距離村子已是衝進二百米之內了。
商震棄了步槍,手一動那加了木盒子的盒子炮就抵在了肩上,然後那盒子炮就“啪”“啪”“啪”的響了起來。
日軍騎兵衝的快,商震槍射的卻更快!
在那急促的點射之中,日軍騎兵要麼從馬上落下,要麼那戰馬發狂將主人拋了下來,而就是那戰馬中彈沒倒也隻是受傷可終究受驚狂奔了起來。
而最終當最後一匹戰馬衝到村口時,步槍盒子炮同時響起,那是守在這裡的兩名哨兵也開槍了,兩槍同時擊中戰馬,而商震是一槍打在那馬上的騎兵身上。
那騎兵先從馬上折了下來,那馬一倒卻又壓了上來,騎兵還是騎兵,隻是這回卻變成馬騎人了。
就商震這翻神操作下,本來也向這頭趕來的日軍步兵隨即就停住了,日軍如何看不出這頭中國軍隊有個神槍手,而日軍反擊的子彈隨即就打了過來,當時商震他們就聽到周圍儘是那子彈打入土牆的“噗”“噗”聲。
“快撤!”商震借著那牆體房屋的掩護也不戀戰帶著那兩個哨兵轉身就往回跑。
而實際上他也沒法戀戰,這是真實的戰爭,那還能象後世港台警匪片似的在那吹,當時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槍指著我的頭!
等商震再跑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眼見方勇他們已經按自己的命令把事情處理完了,有六名偽軍被綁在了馬車上。
那偽軍一個個呲牙咧嘴的顯得極是不情願,可是六個人卻被牢崩兒的捆在了一起然後就捆在了車上,就仿佛和那車已是成馬一體了。
“那幾個叫我——完了扔枯井裡了。”方勇低聲向商震報告,而他的手則是做了一個攮刀子的動作。
商震直接無視方勇的報告,他卻指著不遠處對方勇他們說道:“你們坐在沒人的那駕馬車上快往那片樹林裡跑,我趕著另外這駕車把鬼子引開。”
“啊?”方勇和他的士兵都愣了。
“那咱們咋會合?”方勇沒有想到商震想出了這麼個戰鬥方案來便吃驚的問。
“會不會合各安天命,這招是唯一能保全你們性命的辦法。”商震說道,說完了商震就奔那駕綁著偽軍的馬車去了。
“那商兄弟你去哪?”方勇感覺自己的腦袋發蒙了,在與商震並肩作戰的過程中,他們這些人已經習慣性的依賴商震的戰鬥力和計謀了。
可是誰曾想到商震走的是如此絕決,人家竟然不絲毫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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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台兒莊!”商震跳上馬車時大聲回答。
“那我們也跟你去!”方勇便喊。
而這時商震卻已經用步槍槍托懟了一下拉車馬的屁股,就在那拉車的其中一匹馬稀溜溜的叫了一聲之後,那馬車便跑了起來。
而這時商震的聲音卻是從馬車上傳了回來:“我去有事兒,你們嘎哈去?傻逼才會去守陣地!”
方勇聽商震的話愣了一下。
他倒不是因為商震說粗話發愣,而是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終是一跺腳道:“聽商兄弟的,咱們也快走!”
人家都說人這一輩子在圈子裡能發生交彺關係的也就是那麼幾十個人罷了。
緣份最深的成為夫妻父子有血緣關係的人。
緣分差點的可能變成了好朋友或者有名無份的情人。
緣份再差點的於朋友講可能隻是點頭之交,於男女來講或許也隻是露水姻緣或許是在人海之中小的不能不再小的交集,比如有美女衝人回眸一笑。
當時讓你覺得徹夜難眠,可是以後再無交集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把那美女拋諸於腦後了。
隻是上述情況那是指和平時期,就是在戰爭時期卻也絕不包括商震這樣的士兵。
隻因為他是“流寇”,他到處流動作戰,他見過了許許多的來自於五湖四海的士兵。
他和他們為了抵抗侵略者並肩作戰,緣份深的便如王老帽、錢串兒、小簸箕這些人,大家一起經曆生死,有著屬於他們自己內部的典故,知道彼此之間的卻又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故事。
而緣份淺的,便如那些雖然曾經並肩作戰,可是有的也隻是一麵之緣便在侵略者的槍下陣亡了,甚至有的還為他擋了槍。
經曆多了就會沉默,於方勇他們來講,商震的出現便宛如在他們遇難時所出現的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可於商震來講,不能說這是一件極其稀鬆平常的事情,可也隻是他眾多經曆中的一個。
商震知道終究還是要和這些士兵分開的,而現在日偽軍再次出現了,又需要一個把日偽軍引起的人,那麼也隻能是他了。
有點小發燒,也不知是凍感冒了還是羊了個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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