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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那幾戶被日軍點著的人家依舊在著火。
如果換作往常,被日軍給放了火的人家那男人要麼詛咒頓足要麼低頭歎息,那女人則會哭天喊地。
可是這回,就在這個村子可沒有出現這種情形,反而有人在笑。
沒有出現百姓們痛性疾首的情形那當然是因為百姓們沒在家,有人在笑也並不是說這把火放的好,那卻是方勇他們這些士兵。
戰爭是殘酷的,可是活下來的人還得接著活,他們那些士兵到底是在村子裡找到了吃的——生地瓜。
恰好日軍把幾幢房子給點著了,那就是現成的火。
隻是那火勢旺著呢,人根本就靠不了前,自然也烤不成地瓜。
不過這也沒關係,既然從遠處看這裡肯定是煙氣騰騰的,那麼士兵們並不介意再點起一堆火來。
他們又從老百姓的菜園子裡拔了不少大蔥,破窗而入弄來了大醬。
這就著大蔥醮醬吃著烤出香味來的地瓜,於他們這些奔波戰鬥了多天的士兵來講,那已經是珍饈美味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吃的眉開眼笑。
商震和方勇也找到了水洗去了臉上的灰漬終究恢複了人樣,他們兩個也吃著烤地瓜看著士兵們在那閒扯淡。
這回他們終於吃飽了,甚至有士兵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他們也就等不見了日軍的蹤跡後再接著轉移。
可是仿佛注定了在這樣的敵情下他們想消停下來是多麼的難。
就在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本已經睡著了的商震就被士兵給叫醒了:“商兄弟,有情況了。”
一聽說有情況了,本是睡著了的商震“撲楞”一下就坐了起來,同時手一動就把身側的盒子炮摸了起來。
就商震的這個動作讓身旁的幾個士兵都是一驚,隻因為商震坐起來時那盒子炮一蹭那槍機頭便已經打開了。
就商震的這個動作真是自然無比,那就象每個人在剛睡醒時會下意識的抻個懶腰一般。
這得經曆了多少戰鬥或者練過多少回才會形成這種近乎於本能的習慣性動作啊!
那負責放哨的士兵帶著商震他們就往村子邊上跑,而他們跑的方向是奔著西邊去的,那條公路是在東邊,眼見方向相反,商震略略放下心來。
而當他們跑到村口的房子後麵躲起來看時,就見前方有四五個人正跑了過來離村子也就是不到一百米了,可是就在他們的後麵卻是跑來了兩架馬車。
雖然那馬車離得更遠一些,可是一看馬車上人那衣服的顏色,商震就知道是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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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麵的人那幾步跑一看就是老百姓,因為中間有女人穿的是花衣裳。
“你們咋弄的?人都到這裡了咋才報告?”方勇來氣了忙問哨兵。
哨兵一共兩個,那是看到有情況後,一個留在了原地監視,一個則是跑回來報告了。
“這不怪我們,那幾個老百姓是從那片草棵子裡鑽出來的,八成是遠處的二鬼子看到了他們就追過來了,我們看著了就趕緊回去報告了。”留在原地的哨兵報告道。
那片草棵子還是挺茂密的,就是商震他們在村子裡也沒想到有百姓就藏在了他們眼皮子底下。
所以那哨兵一發現有百姓時,那百姓離村子可不就近了嗎?
而百姓一出現卻又被遠處的偽軍給看到了,這鬼子走了,二鬼子又來了,這回該怎麼辦?眼見著那前麵那幾個百姓越跑越近,士兵們自然看向了商震。
這是打還是不打呢?
不打,難道還象先前那樣大家都躲起來?隻是這裡還能躲住嗎?
打,可一打他們也就暴露了,並且那偽軍可不是光前麵馬車上的那十來個,這時他們就見遠處卻是又出現了些偽軍,卻也正往這頭跑呢。
所有人自然等商震下命令,可誰知道商震是怎麼想的,在這些並不熟悉商震的士兵看來或許商震壓根就沒想,然後商震就下了命令:“退回村子裡去,一會兒把這些二鬼子滅了!”
士兵們自然要聽命令的便轉身往回跑,儘管有的人心裡也犯嘀咕。
“都機靈點,一會兒我估計這些二鬼子得抓這幾個老百姓,咱們爭取一波就把前麵的這些二鬼子滅了。”商震邊往回跑邊說。
既然商震這麼說了,士兵們便往房子後麵藏,他們也不知道該藏到哪個位置伏擊偽軍合適,不過想來總是要有個包圍圈布置下交叉火力啥的吧。
有兩個平素關係好的士兵就埋伏在了一起。
眼見著和商震方勇他們分開了,其中一個便低聲說道:“就咱們十多個人能打過好幾十偽軍嗎?”
“不好說。”他的同伴便答。
“那咋還不好說,我看就是打不過。”那士兵便道。
“人家商震那二十響盒子炮可不是吃素的,再說人家還有兩支呢。”他的同伴就道。
“這麼說倒也是。”商震的槍法如何在商震救他們出來的時候,那個士兵也看到了,同伴的提醒讓他對商震的決定有了信心。
“再說,先前人家讓咱們藏到井裡,你看咱們現在不也沒事?”他的同伴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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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士兵不吭聲了,他覺得同伴說的對,雖然說他也不知道商震會怎麼打這個仗,可是從他們與商震遇到一起後,商震就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要不說,在一支隊伍裡,那指揮官的威信都是打仗打出來的呢,儘管這些士兵跟著商震時間並不長。
而就在這兩個士兵商量的時候,方勇卻也在請教商震了。
方勇搞不明白商震什麼一定要退回到村子裡麵打。
在他想來把那幾個被偽軍追的老百姓放到村子裡來不好嗎?
等那幾個老百姓一進村他們突然向也應當到村口的偽軍開火,那樣的話也可以把偽軍打個措手不及。
而商震一邊瞟著村口一邊低聲解釋道:“那樣的話,就算咱們能把坐馬車上的二鬼子消滅了,可後麵的二鬼子卻也跑了。
現在咱們的身後是公路,鬼子二鬼子來的很方便,咱們要是隻是把前麵過來的二鬼子打跑了咱們卻不能回頭,那咱們可就是兩麵受敵了。”
“哦,忘了一件事,趕緊往那頭傳,那拉車的馬儘量彆打死。”商震又補充道。
方勇趕緊借著那房屋的掩護去通知彆的士兵,而這時商震就聽到村口那裡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這些天殺的啊,咋就把我家房子給燒了呢?”
聽著那哭喊聲,已是見慣人間慘劇商震不為所動,可是內心裡卻有了一絲歎息。
士兵們看他在遇到情況是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卻不知道商震那也隻是腦瓜子轉的快罷了,他該思索的點卻是一個都沒落下。
他一看那幾個老百姓還往村子裡跑便知道麻煩事來了。
他也不知道這幾個老百姓為什麼非得這個時候回村,可是他卻知道隻要被後麵的偽軍跟上,彆的不說,就是那個穿花衣裳的年輕女子必定要撈不到好!
這種事他能不管嗎?如果碰不到他自然不會管,可是既然碰到了他又怎能不管?否則手中的槍豈不成了燒火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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