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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隨著那急促的盒子炮的射擊聲,子彈打穿了夜幕。
這裡在一座小山的北側,日軍的照明彈那是打到小山的南麵。
那兩顆照明彈正在落下,由於光源的降低,自然引起了山體影子的變長,而好巧不巧的是那盒子炮射擊也是在山體的北側,於是那子彈的軌跡便顯露出來,卻正是由南向北射擊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又過了片刻,隨著那照明彈的降低,山體的影子就愈發變得長了起來,山影的黑接著映襯槍火,便可以看到那射擊的位置卻是又往北移了。
而到了這時,天空中的那兩顆燃燒彈終於耗沒了熱量,相繼落了下來。
“嗵”,這時,在那山體更北的地方又有一顆照明彈被日軍升起。
按理說,在頭兩顆照明彈將落未落之際,日軍就應當把照明彈再打出來的。
而這回之所以晚了一點,那是因為日軍軍調整了射擊的角度。
這回這那顆照明彈飛到了高天卻再沒有越過那座山便爆燃開來,於是山體的北側就處於一片通明之中,仿佛先前在北側產生的影子就壓根沒有存在過一般。
換成誰都會這麼理解,剛剛那盒子炮的流光出現在了山體的北側,那裡就一定發生了戰鬥。打照明彈是乾啥用的?那不就是為了判明敵情嘛!
不過也就在這顆照明彈照亮的刹那,卻又有一聲槍響。這回卻是步槍射擊的聲音。
一條淡淡的流光,便向著日軍照明彈升起的方向飛去。
打這一槍的當然是商震。
誰知道能不能打中呢?他忍著小臂手腕的酸麻拉動槍栓,衝著前方又打一槍。
商震的胳膊之所以有些酸麻,那是因為剛才盒子炮的射擊本就是他弄出來的,他卻是一手拿了一支二十響衝著我是你爸所估摸的日軍發射照明彈的地方,打起了短點射。
商震倒也不指望加了木盒子的盒子炮就能夠打到日軍,畢竟,那盒子炮就是加了木盒子有效射距也就二百米左右。
可是隻有嚇到了日軍,他吸引日軍的目的才能夠達到嘛!
正因為心中有所企圖,所以他就努力讓盒子炮的射擊變得平穩。
可是想讓盒子炮穩定射擊,哪有那麼容易。
後世中國曾經生產了一款製式手槍,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五四式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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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手槍不說威力十足,殺傷力也絕對超過博朗寧之類的擼子。
就那槍就算是雙手持槍擊發之後,那槍所產生的後座力還帶著射擊者緊握的雙手直蹦呢!
而盒子炮與五四式手槍比起來,威力隻能更大,後坐力隻能更強,畢竟人家德國產的時候定義就是戰鬥手槍。
啥叫戰鬥手槍?說白了那就是上戰場用的,屬於進攻型武器,一般的手槍隻能打五十米那叫自衛型武器,你說那盒子炮射擊所產生的後座力又怎麼可能小?
商震單手持槍射擊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用甩槍法,那就是搶玩的熟了,知道什麼時候最容易把握住槍的跳動。
往常如果打百米以外的目標,商震都很少用單手的,那都是加了木盒子進行抵肩射擊。
而現在呢,讓他一手握著一隻二十響,不斷地進行短點射,那槍口就跳動的厲害。
可他又非得與槍較勁,那手臂不麻才怪了呢。
可是沒辦法,為了營造出部隊突圍的假象,他必須這麼做!
“啪”“啪”槍聲再次響起,那是日軍反擊的槍聲爆了,而緊接著便是“噠噠噠”,日軍的輕機槍也響了起來。
有子彈從商震的頭上飛過,而這時商震不驚反喜了起來。
不怕你子彈多,就怕你沒人!
商震巴不得把動靜整得越大越好呢,這樣周圍的日軍才會往這裡趕。
而且先前段超他們在往外衝的時候,也隻是把封堵他們的日軍擊潰了,估計肯定有日軍注意到了段超他們逃避的方向。
商震希望能夠把那些日軍也吸引過來,至於說還以剩下星崩兒的日軍注意到段超嶽振武他們的去向,那商震就管不了了,也無關大局。
眼見日軍注意到了自己,商震爬著換了一個位置,再次端起步槍向著遠方開了一槍。
然後他把那隻步槍背在了身後,改成了匍匐前進,便往東麵去了。
也不知道小鬼子看沒看到自己,要不自己站起來?商震邊爬邊想。
可是他又想了想日軍的槍法,得!還是算了吧!那照明彈可在頭上照著呢!
商震爬的很快,一會兒功夫他就爬出去了五十多米,而這時對麵日軍的射擊也停了。
自己應當再打上幾槍,商震便想,可是就在他剛剛把身體抬高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前方幾十米處竟然有一條南北走向的溝。
他接著觀察,那條溝是從山腳下出現的,想來那是夏天下雨的時候水從山上流下衝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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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溝深半米左右,長度嘛,得有百米,商震觀察著判斷著,然後腦海裡便現出一句話來,老天助我!
真的,在這一刻,商震沒一點猶豫便往那條溝那裡爬去。
他下了溝便順著那條溝往北爬。
這些天都沒有下雨,那溝自然是乾爽的。
可就算不是乾爽的,又能如何?就算這條溝是排汙的糞尿溝,商震也絕對會在裡麵爬的!
如果他還是新兵的時候,也在同樣的情形之下,他的那顆小心臟絕對會“怦”“怦”“怦”的加速起來。
而現在儘管商震是老兵了也經曆了戰場上的凶險無數,而他的心中卻也隻有著小小的興奮,外加一種狠勁兒,一種殺侵略者的狠勁兒!
天空中的燃燒彈又在掉落了,而這時便有日軍的彈藥手手持照明彈在迫擊炮管前靜靜的等著。
他們所剩照明彈也不多了,最理想的使用方式當然是前一顆剛落還有餘光,這時便把後一顆打上天空,這樣才能提供持續照明嘛!
那名日軍的彈藥手麵無表情的看著天宇中那顆照明彈滑落下的軌跡,他覺得應當可以了,便把手中的照明彈往那炮筒中塞去。
他就是彈藥手,就是給迫擊炮“喂”彈的。
在士兵生涯裡,他已經無數次的重複了這個動作,就象步槍手無數次的扣動扳機,他也隻是在準備聽那“嗵”的一聲,然後見證那整個天地間複又一明的時刻罷了。
隻是這回意外出現了,就在他手中的那顆照明彈還未出手之際,突然就在他的側前方響起了“啪啪啪”的盒子炮的射擊聲!
而就在那“啪啪”聲裡,他中彈倒下,手中的照明彈自然也脫落了下來。
隻是那照明彈終究是差了準頭,那個與其它迫擊炮彈在形狀上並沒有什麼不同的紡錘形的鐵家夥便砸在了迫擊炮管上發出了“當”的一聲。
隻是那“當”的一聲聽著並不清晰,隻因為那盒子炮的射擊聲依舊在響,那聲“當”便與盒子炮的“啪”“啪”聲絞在了一起。
而就在那急促的“啪”“啪”“啪”的射擊聲裡,日軍的炮手中槍倒了,本是抵在日軍機槍手肩窩的歪把子掉了下去,隻因為那機槍手中彈已是趴了下去。
至於是腦袋還是胸口中彈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因為天上的那顆照明彈到壽了,對,到壽了,就象人該死的時候總會死。
天地複歸黑暗,那支盒子炮已經不響了,唯有時不時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飛來的子彈在夜色裡劃出淡淡的紅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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