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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王小膽兒的介紹,偽軍這回過來的人也不多,也就是一個排左右的兵力。
彆說是一個排的偽軍了,那就是三四十名日本鬼子商震也是不怕的。
更何況,王小膽說偽軍也是偷偷摸摸的進來的。
至於為什麼偽軍沒有大張旗鼓的衝進來,商震便猜可能是偽軍過來搶劫吧!當然,以李炭頭偽軍的作派,這個搶劫,那應當是既劫財又劫色的。
王小膽在前商震在後兩個人便也摸進了村子。
也不知道那些個偽軍麼到了哪裡,村子裡靜悄悄的連一聲狗叫都沒有。
而之所以沒有狗叫,並不是說有狗發現不了村子裡進外人了,而是因為現在村子裡壓根就沒狗!
村裡的狗都已經被百姓們殺掉了。
狗是看門護院用的,那也就是防個小偷啥的,偶爾的也能幫著主人對付下打劫的劫匪,可是再厲害的狗絕對對付不了執火明仗的侵略者及其幫凶。
反而由於那狗叫聲可能招致日偽軍過來。
如果說日本軍過來也隻是為了殺狗吃狗肉那倒好了,可是誰見過這樣仁慈的少欲知足的侵略者呢?
說有那小矬巴子的日本兵坐著大輪船,穿著大頭鞋,帶著鋼盔,不遠萬裡的從海上過來。
他們在中國呆了幾年之後,回到日本國吹牛逼,說我在支那大陸上吃的狗肉可真他娘的香啊!
旁的日本人再問他說,你還乾啥了,他說我就吃狗肉了!
這話你信嗎?
所以,在那些狗活著明顯弊大於利的前提下,那狗留著倒不如殺掉了。
「這個村子的人命真好。」王小膽並在前麵走邊低聲說。
「怎麼?」商震在後麵問。
「把咱們從村子裡攆了出來,然後咱們還得替他們看家。」王小膽回答。
「彆跟馬二炮他們學,咱們當兵拿槍保護老百姓不是應該的嗎?」商震回了一句。
王小膽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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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那漸的暮色裡,又往村子裡麵走了一會兒,他們便聽到了,前麵有人在低聲說話,那卻正是馬二炮的聲音:「我覺得咱們現在就應當動手。」
「急啥,再等會兒。」這是盧一菲的聲音。
「為啥要再等會兒?再晚的話,二鬼子可就開始禍害老百姓了。」馬二炮不解。
「二鬼子現在可還沒禍害老百姓呢!
咱們現在就動手,你知道人家老百姓承不承你的情?
你為啥被人家攆出村子的沒記性嗎?」
盧一飛這話讓馬二炮安靜的下來,卻也讓商震心中一動。
不能說偽軍進了村子後,他們就不管百姓的死活,可是他也必須承認,盧一飛所說,也有他的道理。
誰都想做一個好人,可是好人並不是那麼好做的。
如果偽軍並沒有禍禍老百姓,那麼他們貿然出手,說不定還會引起百姓的不滿。
雪中送炭和沒有下雪就送炭,那給人的感覺絕對是不一樣的!
不過話雖這樣說,商震也絕不會像盧一飛所說那樣在旁邊等著,或者說看著偽軍就把老百姓禍害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而這時,王小膽已經低聲說道:「長官過來了。」那馬二炮和盧一飛就忙回頭。
「大老笨和李清風呢?」商震問。
天色將黑未黑,到了這裡,商震卻也隻看盧一飛和馬二虎正躲在一個戶人家的牆角旁,而前方則是村子裡的土路。
「我們在這兒呢!」李清風和聲音傳了過來。
商震聞聲望去,便看到房子對麵的矮牆後露出兩
個腦袋來,而那矮牆應當是豬圈吧。
「前麵沒啥動靜嗎?」商震又問。
「沒啥動靜,我們是看到二鬼子從村那頭過來就先到這頭來的。」盧飛回答。
剛剛他們是來抱柴火的,那柴火垛在村外,他們卻是正好可以看到村那頭來了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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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正如剛剛商震聽到馬二炮和盧一飛所議論的那樣,馬二炮想直接就對那些偽軍出手,可是盧一飛卻不肯。
可若說非得等到偽軍弄出什麼暴行來再動手,從而讓村子裡的百姓對他們這幾個救命恩人感激涕零,這盧一飛的心也是夠狠的。
都說堂堂***和老百姓處不好關係,那絕對是有原因的!
「王小膽、一飛、馬二炮你們個去村子中間的那個房蓋上去,準備策應我們,不過要是真開槍的時候小心點,彆傷到自己人和老百姓。
大老笨、李清風你們兩個跟我再往前走點,彆真等老百姓被二鬼子殺了或者大姑娘小媳婦的被人家禍禍了,咱們再動手。」商震隨即便下達了命令。
商震所說自然就要執行,而他所說便是馬二虎與盧一飛的一個折中方案。
老百姓該救還得救,可救早了,隻怕這山東的百姓覺得偽軍也是山東人,真對偽軍的殘暴印象不深啊!
咱也彆說商震的覺悟有多高,他可沒有受過理念教育。
自始於終,他也隻是憑著樸素的理念在打鬼子罷了,那就是,我來自於百姓那我總是要給老百姓做事吧!
如果不是他總是穿著身軍裝,那卻是和民間自發的抗日武裝也沒有什麼不同。
截止目前,由於他一直帶兵在外「遊蕩」,他卻是更象一個脫離了政治糾紛的「政治小白」,他既不左傾也不右傾,他就是一條憑借著自己的機智與本事遊離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的一條小泥鰍!
商震帶著大老笨和李清風大老笨順著村子那狹長的土路向前了。
村子不大,房子也建的亂七八糟的,倒是和東北的所謂的「屯子」有幾分相象。
「一會兒,真的碰到二鬼子禍害百姓,能不開槍就不開槍。
這樣的好處是,咱們可以在大多數二鬼子沒發現之前可以儘量的讓他們變少。」商震低聲囑咐大老笨和李清風。
他之所以要帶大老笨他們兩個往前摸,那當然是因為他們三個人身手都不錯,商震並不介意在偽軍發現之前被他們多陰掉幾個。
彆管自己殺死過多少個日偽軍,可是商震卻始終牢記那個老虎搏兔尚須全力的道理。
再說了,以商震看來,什麼是老虎什麼是兔子,這種定義在熱兵器的戰鬥中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誰要是先開槍誰就是老虎,哪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敢開槍,那麼,也是老虎,儘管是隻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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