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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祿從來沒有見過象商震這樣嬸兒的把槍打得這麼準的人,那對商震當然是不乏溢美之詞的。
隻是神槍手也好槍神也罷,終究也隻是把槍打得準,終究不是那隻能夠掌控這場戰鬥全局的造物主的手。
是的,對麵的偽軍沒有再對商震他們這頭發起衝鋒,可是接著卻分兵了,原地留下了一部分向他們這頭射擊,然後卻是又分開了兩部向兩邊運動開來。
“嘿嘿,狗日的被打跑了!”有東北軍士兵美滋滋的說。
可商震卻覺得不妙了。
那是被打跑了嗎?那些偽軍要是被打跑了那隻可能原路返回,可現在人家分兵做什麼?
這明明就是人家判斷出了他們這頭沒有多少人要迂回包抄嘛,李炭頭的偽軍果然難纏!
商震不再管對麵的和向右側去的也不知道是迂回的還是逃跑的偽軍,他縮回身便往下麵跑,等跑了幾步那山頭已經可以遮住他的身體的時候他就又向右轉,而待到他在那小山的半腰處趴下時所看到的正是分開的另外一夥偽軍。
這是迂回嗎,這不是奔村子逃命去了吧?商震卻是又疑惑了。
本來他誘導著劉洪祿開槍那就是不想讓偽軍進村子。
可這回倒好了,偽軍卻真的是奔村子去了,而且跑的還賊拉的快!
商震卻哪知道,這夥偽軍固然凶悍,可是在他那一頓“神槍”加持之下,偽軍的大小頭目都被他給斃的差不多了,所以那一個連偽軍三個排才分成了三夥。
一夥往原路跑那真的是逃命去了,一夥往村子裡跑那是因為這夥偽軍也觀察地形了。
他們來路是開闊地,往回跑那不照樣是在小山伏擊者的射界之內,反而那村子離他們更近一些,他們鑽進了村子那便有了遮擋,危險自然也就小的多。
至於留在原地的那夥偽軍卻是認為既然那兩個排的人先動了,那他們不如再等等,現在和死人趴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戰爭從來都是敵我雙方的遊戲,商震腦袋瓜兒是好使,可是再好使他也不可能總是做到傳說中的那所謂的“我預判了你的預判”,否則那種戰場情況瞬息萬變的說法又是咋來的?
此時的商震眼見著戰局發展和自己的預判有悖便也隻能再次架槍射擊了。
槍聲響起,他倒是又打倒了兩名偽軍,可是剩下的偽軍眼見著要命的子彈又追了上來卻是向那個已經快近在咫尺的村子越跑越快了!
商震舉槍再射,而這回他就看到在自己一槍之下一名偽軍又倒地了,可是當他拉動槍栓重新將那支槍頂上火時,就見那名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偽軍卻是又爬了起來,然後卻是一瘸一拐的接著往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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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滴,都說瘸腿狼比好狼跑的更快,這人瘸腿了咋也尥的這麼快呢!
商震心裡想著把槍瞄了過去。
他本來是不打算打這個應當是被自己打傷腿的家夥的。
既然對方腿瘸了那也肯定是受傷了,這步槍射擊頻率實在是太慢,有那功夫自己再放倒一名偽軍不好嗎?
隻是當他再次瞄準了前麵的一名偽軍時,也不知道為啥後麵的那條瘸腿偽軍跑的那麼快,那家夥拐啦拐啦的往前一躥,然後商震的狙擊鏡頭裡就隻剩下那家夥的背影了,那家夥竟然把前麵那名偽軍給擋住了!
這真是,人要是到了該死的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啊!
商震習慣性的扣動了扳機,於是,從此世間少了一個拿槍作惡的瘸子,閻羅殿裡又多了一個被油炸斧砍叉子挑的惡鬼!
待到商震再次撥動槍栓要向前麵射擊的時候,剩下的十幾名偽軍卻已是離得那村子更近了,已是躲到了村外菜園雜樹柴火垛的後麵了。
“完了,這些狗日的到底還是進村子了。”劉洪祿的聲音在商震的耳邊響起。
那聲音聽著就有一種急切,好吧,商震就權當他是關心村子裡百姓的安危了。
“村子裡還有沒有咱們的人?”在那淩亂的槍聲中,商震縮回頭問劉洪祿。
“沒有了。”劉洪祿回答。
商震並沒有問為啥他們不在村子裡設哨卡。
想來這很可能是魯大虎的命令,或許魯大虎也知道自己手下的這些兵是啥德性從而怕他們搔擾百姓吧?
進不進村子呢,商震又想,而這時他就聽劉洪祿不無遺憾的說道:“白瞎屯子裡的大姑娘小媳婦老娘們了,這好白菜全特麼的被豬拱了!”
雖然現在是戰鬥之中,商震卻也被劉洪祿的話給逗笑了。
受此啟發,商震便道:“劉哥你真想弄個娘們啊?”
“廢話!老子可不想彆咕了的時候還是個雛兒!”劉洪祿回答。
嗯?商震馬上意識到劉洪祿的這話裡有講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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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可不是深究的時候,商震隨即就道:“違反軍紀吧?”
“那是,咱們營長脾氣不好最恨禍禍娘們的,否則——哼!”劉洪祿道。
否則會怎樣,否則你小子真敢禍害好人家的女子估計也不得好死,商震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嘴上卻說道:“說禍禍那是因為女人不樂意,那要是樂意那不就沒事了嗎?”
“那事女人哪有樂意的?”劉洪祿不以為然。
“大姑娘小媳女老娘們,沒成家的,有主的你彆碰啊,那不是還有寡婦呢嗎?
您老人家真的進去了英雄救美了,保不準哪個寡婦——是不?”商震轉頭看向了劉洪祿還衝他擠咕了下眼睛,就那意思,地球人都知道,無疑是,你懂的。
“哎,對呀!”劉洪祿被商震說得咧開大嘴笑了,“我咋就沒想到呢?”
“可是——”就在商震以為劉洪祿再次被自己說動了的時候,劉洪祿卻遲疑了。
“可是什麼?”商震有點兒急,他可是真怕劉洪祿改了主意啊!
“可是萬一咱們打不過那夥二鬼子咋整?”劉洪祿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說到底劉洪祿也是個班長,雖然他對女人有著熊熊的欲望之火,卻也不想因為那點兒破事把自己手下的弟兄搭裡麵去。
“咱們營聽到槍聲能真不管咱們?”商震不打唄兒(不磕巴不猶豫)的就反駁道。
“對啊!”劉洪祿又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就這麼乾!”他大聲說道。
而也就在這時,商震忽然就有了一種負疚感,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忽悠一個老實人是對還是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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