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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危急,士兵們哪有心思去猜商震的答案,而商震最終也隻是給出了三個字,這三個字是——抱大腿!
一聽商震說出這三個字,那腦袋反應快的士兵便明白這三個字是啥意思了。
現在他們就是遊離於主力部隊之外的散兵遊勇。
雖然說他們也打了些勝伏,可奈何敵眾我寡,一百多人隻剩三十來人了,這實在是扛不下去了。
那怎麼辦?那當然就是去抱大腿啊,也就是重新投奔大部隊去。
雖然說投奔大部隊也可能去守陣地,可是總比被日偽軍給追殺殆儘強吧?
現在看,商震說往西去,那是先前一見劉炭頭這夥偽軍不好對付便想到了這麼一招。
而現在看,這也是目前唯一一招了。
那麼,現在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先在這座山上躲著,等到了天黑再往主陣地方向靠攏也就是了。
隻是就現在的這種形勢,他們還能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嗎?
“老球子你帶幾個人全山找找,看看有沒有利於藏身的不容易被鬼子發現的地方,咱們隻要靠到天黑那就贏了。
在山上走一定要小心,千萬彆被眼睛尖的鬼子偽軍發現了,”商震再次吩咐道。
老球子帶著幾個手腳靈活的人去山上找商震所說的那種地形去了,而商震則是躲在山上接著用望遠鏡觀察日偽軍的動靜。
望遠鏡裡,日偽軍已經走到一起了,看樣子那是已經溝通過了。
有下馬的日軍正在低頭檢視先前被商震打死的日軍的屍體,而有的日軍已是騎馬向彆處去了,估計那是又去搜索他們這些人了。
再看偽軍那裡,有一個人被一群偽軍圍在中間,在那裡比比劃劃的。
該來的麻煩終究是要來的啊,商震內心感歎。
果然,過了一會兒,那群偽軍便分散開來向四周搜索而去,而有一夥偽軍卻正是奔他們所藏身的這座山來的。
看來日偽軍這是做分工了,日軍有馬負責搜索遠處,偽軍步行負責搜索近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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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時,商震忍不住放下望遠鏡瞥了一眼西邊的天際。
太陽已經落山了,可是離天徹底黑下來,怎麼也還得四五十分鐘呢。
西麵的炮聲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了,可是槍聲卻是時有時無,顯然劉家湖主陣地那裡的戰鬥一直都在持續。
就算是被偽軍發現了,那也要儘可能的拖到最晚,天越黑越好突圍啊,商震心裡想著便又把望遠鏡舉起來觀望。
不過這個時候商震發現有一點倒還是可以聊以自慰的,那就是,彆看偽軍聚在一起時人多,可是為了搜索一分散開來在這廣袤的山野裡就變得不起眼起來。
希望到達這裡的偽軍越少越好,如果人足夠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就把敢上山的偽軍悄無聲息的做掉!
敵情就在眼前擺著呢,商震他們這些人已是被日偽軍給封鎖在了這座山上,饒是商震一向有急智,可這回卻也隻能忍為上策了。
商震自然明白,這打鬼子就象人生,得意時該嘚瑟時那就好好嘚瑟一下,而當點兒背的時候該裝孫子那就得裝孫子,總之,水無常形,兵無常法,一切都隻為了兩個字——勝利!
要查看的地方很多,偽軍們不斷的分兵,而過了一會兒向這座山趕過來偽軍便也隻剩下五人了。
看來,這夥偽軍還真的是悍匪呢,就這點兒人也敢搜這座山,商震想道。
可是隨即他就鄙夷一笑,屁悍匪!無非是比誰本事大誰更不怕死罷了!他商震還真就不信了,這些偽軍個個都是亡命徒!
商震心裡想著接著用望遠鏡觀察那幾個奔這裡來的偽軍。
望遠鏡當然不是萬能的,那也隻是讓觀察者能相對看清觀察的目標,正當商震突然覺得那幾個偽軍中有一個人看著眼熟正要細看的時候,後麵有士兵已經在叫他了:“長官,找到一個躲起來的好地方。”
那還是先把自己這些人藏起來才重要啊,商震連忙放下望遠鏡一揮手帶著士兵們借著地形的掩護就隨著那個報信的士兵往後麵繞。
藏身的地方在西北麵靠近山頂的地方,那裡有幾塊一人多高的大頭,從那石頭的縫隙中擠過去就是一個深坑,兩人多深,那坑壁上也長著高高矮矮的樹。
這要是夏天就好了,商震不由得想,要是夏天的話,彆說現在這些日偽軍了,就是敵人來的再多也不大可能找到他們啊。
“坑那頭挺陡的,沒樹,我估計應當沒有人會從那頭爬上來。”老球子在一塊大石頭旁低聲向商震報告道。
就這種事,商震又怎麼可能光聽老球子的報告呢,人挪活樹挪死,他們這三十來個人要是一旦進入這個深坑固然是安全了,可萬一被敵人給堵到裡頭呢?
商震親自攀著樹爬到了坑那頭看了一眼,眼見那頭山坡確實是不好走,除非偽軍認定了這山上有人才會過來查看,他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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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商震就又留下了馬二炮、李清風、大老笨、老球子和自己一起在上麵警戒,這才讓其他士兵往那個大坑裡麵去了。
雖然那坑上麵的大石頭就在那坑邊實在是不好站人,可商震也絕不可能不在上麵留人,這要是那幾個偽軍過來了,他們一眼沒照顧到人家扔顆手榴彈下去,那下麵的人就不是欲哭無淚了,而想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
商震就躲在一塊石頭後麵,手中拿著那支十響的盒子炮,他在聽前麵的動靜,如果偽軍真過來了,那最理想的,當然要是能將對方悄無聲息的做掉最好,而這也是他把李清風和大老笨留下來的原因。
可如果真的不能把對方做掉,那便也隻能開打了。
商震正凝神細聽呢,忽然就聽到就在自己身邊的馬二炮“嘿嘿”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商震低聲問。
雖然估計那幾個偽軍真要是過來還得一會兒,可這時候笑出聲無疑是不妥的。
“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盼著天黑,就是剛成親的時候都沒這麼盼過。”馬二炮同樣低聲的回答,可是那說話的聲音裡就已經帶了笑意。
“成親的時候盼天黑嘎哈?”這時同樣就在近處的大老笨便好奇的問,而他的手中拿著的則是那張已經上箭矢的弩。
大老笨和商震在一起久了,那也學會東北人的“嘎(ga)哈(ha)”了。
“吹燈拔蠟——那個啥,哎呀,我跟你個小和尚說個屁!你懂啊?”馬二炮差點說禿嚕嘴了,可到底還是想起了大老笨是一個小和尚出身來。
從出家人的角度來講,看世間人那叫眾生皆苦。
可從在家人看來,當和尚有什麼好的,什麼什麼什麼還有那什麼都享受不到!
馬二炮覺得自己當然是有理由鄙夷大老笨的。
隻是誰料這時李清風卻是在旁邊突然低聲接道,那聲音卻同樣是鄙夷的:“就那點破事,還非得盼天黑啊,白天就不能辦啊?”
“我——”馬二炮被李清風的話給噎住了,他剛想再說點啥,商震卻已是嚴厲的轉頭看了他一眼,於是馬二炮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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