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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東北佬,這槍打的神了啊!”手拿望遠鏡的陸宜春由衷的讚道。
“那是,就咱東北佬的槍法,嘖——”馬二炮跟風表揚。
他可是這個連第一個見識了商震槍法的士兵,二百來米一槍斃敵,這不是一般士兵能做到的。
隻不過馬二炮的“嘖”也隻出了一聲,便忙往後縮,原因是商震在往後倒爬了。
而對麵日軍的槍聲也響了起來,並且還有一挺被稱作歪把子的輕機槍也打出長點射來,商震他們不遠的地方便是了那子彈入土的“啾啾”聲和打入木頭的“噗噗”聲。
這支日軍的最高指揮官都讓商震給斃了,那日軍又怎麼可能有完?
不過,商震他們現在是在樹林子裡趴著,日軍也隻是知道射擊來自於這個方向,具體商震這個神槍手在哪趴著日軍是不知道的。
“東北佬,你要是再能把鬼子的機槍打啞巴了,以後我老馬就認你這個長官!”就在商震他們往後倒爬的時候,又有人說話了,那是老球子。
在那公路這側,商震所帶的人少,也隻是二十多人,原因是這頭開闊地占地麵積大,考慮到要撤退及時,商震當然要挑腿腳快的士兵,而在商震內心裡又何嘗沒有讓這些老兵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老兵的想法呢?
“好象人家東北佬樂意給你當長官似的。”馬二炮及時補刀,他有點看不上老球子,明明商震本事很寺,不如人家那就承認,老裝犢子有必要嗎?
隻是馬二炮卻不知他的說法正是商震內心的真實想法。
隻是此時的商震卻更明白,自己這個被人家選出來的長官短時間內還真就撒不了手。
於是他停了下來,在樹隙之中尋找那挺日軍輕機槍的架射位置,也隻是片刻功夫後他便把步槍再次架了起來。
站著的目標比蹲著的好打,蹲著的比趴著的好打,不過作為老兵的商震知道,其實日軍的機槍手比步槍手還是要好打些的。
原因是日軍輕機槍的支架和中國軍隊所用輕機槍的支架相比有點高,尤其當日式輕機槍在向下射擊的時候,由於那槍支設計上的缺陷,機槍手要瞄準就得把身體往上拔得更高一些,否則就沒有那所謂的“三點一線”。
又過了片刻,商震手中的步槍便再次響了起來,而就在他這一槍裡,那挺叫得正歡的日軍輕機槍便戛然而止!
“我艸!”商震的槍法趴在他附近的老兵們齊齊失聲。
如果二百米外一槍擊斃敵酋那是蒙的,可是第二槍又再次擊中目標,那可就不是蒙的了,那也隻能證明人家商震的槍法確實好!
人常常有時刻意去做一件事由於對自己要求高反而發揮不好,倒不如沒有壓力的時候做的水道渠成。
“走了,撤退了!”商震收槍便又開始倒著往回爬。
“長官,再打兩槍唄。”說這話的是一名新兵。
由於這頭開闊地麵積大,商震問新兵誰跑得快,這個新兵是自告奮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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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好就收,小鬼子的槍法不比我差。”商震說道。
他可不想在這裡和日軍對射,雖然前兩天下雨了,可是離草木茂盛卻早著呢!
又不是非得在這裡和小鬼子見曉,還是先撤吧。
商震既然這麼說了,士兵們便也跟著往回撤,這回沒有人再說什麼了,至少他們這些人已經被商震折服了。
一個小時後,商震他們這一小部份人與另外那夥大部份人在約定的地點會合
了。
“東北佬這仗打得不錯!”當看到商震時那馬純才就大喇喇的表揚商震道。
可也就在馬純才這話剛說出口的刹那,商震這頭就有好幾個老兵卻是幾乎同時說道:“叫長官!”
馬純才便是一愣,而這時就站在商震身後的老球子就已經說道:“我告訴你,馬蠢才誰都不能管他叫東北佬,以後誰都得管,管,對了,你叫啥了的?”
老球子本來說的很正式,可是他還真的就沒記住商震叫什麼名字,其實就是原來他對商震的稱呼和馬純才那都是一樣的,那都是管商震叫“東北佬”的。
“長官叫‘商震’。”這時倒是盧一飛在旁邊已經猜到了老球子要說什麼。
“哦。”老球子感激的看了盧一飛一眼,然後就掃視向了所有人大聲說道:“以後,商震就是咱們的長官,誰要是再敢他的外號我就撕了他的嘴!”
“對!以後商震就是咱們的長官了,誰要是再敢對長官不敬,我馬二炮第一個就不答應!”一聽老球子這麼說,馬二炮也表態了。
而這時,本來和商震在一起的那些老兵便也給紛紛附和了起來。
事實勝於雄辯,現在他們對商震就是一個字“服”!
在這次戰鬥之中,他們按照商震的命令扔完了兩顆手榴彈或者手雷便全都撤了,或者準確的說叫,玩命的往回跑。
他們沒有人去看那手榴彈手雷到底炸死了多少名日軍。
可是按常理推測,儘管他們一個人也隻是扔出了兩個爆炸物,可架不住他們八十多人呢,這八十多人也就扔出去了一百六十多個爆炸物。
而他們當時距離日軍有多遠?那也就是六七十米的樣子。
雖然說他們絕大多數人不可能把爆炸物扔出那麼遠,可是那高地可是有斜坡的,手榴彈本就比手雷扔得遠一些,而手雷又是圓的,隻要不爆炸就會順著山坡往下滾。
那就就彆說一個爆炸物炸死一名日軍了,那就算兩個爆炸物炸死了一名日軍,他們也能炸死炸傷八十多名日軍吧。
而他們才多少人,也就是八十多人,在一場戰鬥中直接乾掉了八十多名日本鬼子,而他們卻無一傷亡,這叫什麼仗?這叫神仙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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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們知道,假如郝瞎子還活著,就郝瞎子也絕不可能打出這樣的神仙仗來!
老兵們表態了,新兵們自然更無話可說,他們本來敬佩喜歡商震就甚於那些老兵。
而唯有那馬純才和才成萬臉上露出不大自在的神情來。
馬純才敢不尊重商震那是商震不惜得和他一般見識,可馬純才是絕對不敢站到所有老兵的對立麵去的。
至於才成萬為什麼感覺不自在,卻也隻有他和商震心知肚明了。
本來,才成萬見商震竟然是老兵,他還想和商震比比的,或者算計下商震的,可是誰曾想,商震並不是一般的老兵,這才幾天,竟然變成了他們所有人的長官!
這個裝聾賣傻的東北佬當了長官了,不會把自己的事給揭出來吧?
就算這個東北佬不屑於把自己的事揭出來,可不會給自己穿小鞋讓自己去當炮灰吧?
其實才成萬這樣想還真怪不得他。
正所謂,小人看所有人都是小人,君子看所有人都是君子,采花賊看彆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而酒蒙子眼見有了硬菜自然好奇不喜歡喝酒的人為什麼不掫幾盅!
而馬純才和才成萬的表情自然落到了商震的眼裡。
他雖然不至於和這兩個人過不去,可他也絕不會讓這兩個人往自己身邊湊合,所以他在選人時就沒要這兩個。
一個確實是有點蠢,一個又太精於算計,都不是讓他能放心的主兒!
商震似笑非笑的目光從那兩個人臉上掃過後便看向了彆處,可這時他忽然就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你們夥用的木桶呢?咋才剩下這幾個?”
為了不讓日軍往高地上衝的太快,商震卻是讓士兵從老百姓家弄來了些木桶木盆來,用這些東西裝水從高地上倒了下去,所以那山坡才會更加濕滑嘛。
戰前,商震下令士兵們在撤回來後一定要把桶帶回來的。
可是他眼見現在那夥士兵身邊的木桶木盆明顯不夠數嘛!
“報告長官,撤退時太匆忙,結果有的就沒帶回來。”有老兵忙報告道。
既然大家都服了商震,都把商震當成長官了,那麼就得尊重長官,尤其時下這種舊式軍隊,哪個當官的會跟當兵的講官兵一致啊!罵士兵打士兵吃點空餉那才是常態!
一聽那老兵這麼說,商震不由得皺眉了,而隨即他就說道:“不好!全體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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