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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 夜戰於山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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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子彈斜斜的飛來打在了大石上發出“錚”的一聲。

有這樣的的聲音那便是子彈擦在了大石上,於是便有一溜細密的火花。

而這時剛把彈匣子彈清空的商震一縮身便退回到大石後,便又有幾發子彈打在了他剛剛現身之處,那是一種如此緊密的無縫鏈接,日軍以為已是擊中了可是卻沒有人趴倒,原來擊中的也隻是殘影。

百米之內,商震用盒子炮是百發百中, 可日軍的步槍除了射擊頻率慢點,人家那也是百發百中的。

不打陣地戰,占了便宜就跑,打陣地戰,占了便宜就貓!

所謂的“貓”在東北話裡就是躲。

這也多虧是商震躲的愉,但凡躲的慢一點,今天他這條小命也就交待在這裡了。

可是躲也隻是權宜之計,片刻之間商震就從那塊大石頭的另一側把頭探了出去。

也隻是一瞥之間, 他總算是發現李清風和大老笨就在那個小窩棚的旁邊, 那兩個人竟然已是與日軍肉搏在了一起,隻是日軍人多卻已是把他們兩個圍在了中間!

如果這不是戰鬥而是街頭小混混或者尋常打架鬥毆,商震少不得會衝出去打助拳。

可現在卻不行,這是戰鬥,那兩個人和幾名日軍肉搏攪在了一起其他日軍就無法開槍,可如果現在商震敢出去,那日軍也隻需要“叭勾”一槍,商震也就死定了。

而商震現在雖然已經給自己的盒子炮又換了一個彈匣,可是偏偏他也如同旁邊的日軍一般,眼見自己人與對方肉搏在了一起,就算是再快的快槍手卻也不敢貿然開槍以防誤傷!

商震到底是商震,他也隻是那麼一瞥之間就又把頭縮了回去,可是這時便有日軍的子彈飛了過來又將那塊大石打得丁當作響, 並且, 有日軍已是開始端槍向他這裡衝過來了。

可也就在下一刻, 在那火光之中從那大石後麵突然就飛出一顆手雷來。

一見有手雷飛出, 日軍大叫便有臥倒的,隻是等那臥倒的日軍發現那顆手雷並不是奔他們飛過來時那手雷卻已經飛過去了。

有日軍一扭頭然後就看到那顆手雷直接砸進了他們點燃的那堆柴火之中。

火烤地瓜或者土豆那都能烤熟,火烤手榴彈就是那手榴彈的引繩沒有扯開也會響,更何況商震那顆手雷已經砸開了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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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火堆離商震所藏身的那塊石頭有些遠,當那顆手雷落入到火堆的刹那便“轟”然炸響。

手雷爆炸不僅僅會產生爆炸的破片,同樣會有爆炸的氣浪,那爆炸的氣浪一起那堆被日軍點燃的柴火一瞬間就被吹成了漫天的火苗火星。

眾人拾柴火焰高,那是說柴火多了被點著火苗才大照得才亮,當那堆柴火被爆炸的氣浪一吹雖然絢爛如煙花可那光亮終是變得弱了。

而這時便也有日軍開始摸隨身攜帶的手雷了。

中國士兵都能第一時間想起用手雷來,日本兵第二時間那也能想到。

隻是就在有日軍開始砸自己手雷引信的刹那,大石頭後便有第二顆手雷飛了出來。

而這回那顆手雷卻是又準確的找到了那堆柴火的殘火,“轟”的一聲響裡,本就所剩殘火不多的火堆這回更是被炸了個繁星點點,等那些火星落到地上時大多數便熄滅了,整個山頂的光線已是頓時黯淡了下來,甚至正在肉搏的那“堆”人也分不出敵我了。

下圍棋裡有一個術語叫作“妙手”,這個意思很淺顯誰都能想明白,而現在商震在間不容發之際從身旁那名死去的日軍身上找到手雷扔出去炸滅了火堆,這就是妙手!

隻有讓山頂黑下來,他也好,李清風大老笨也罷那才會有一線生機。

隻是, 他會扔手雷?日軍就不會嗎?

黑暗之中有手雷砸在大石上發出的“當啷”一聲, 隨即便又有爆炸聲起,而那爆炸所產生的閃光正在那大石的旁邊。

一顆手雷又哪算完,接二連三的又有幾顆手雷被日軍扔到了那塊大石的上麵前麵後麵左麵右麵,多虧大石堅硬否則絕會被炸成篩子。

在日軍的想象中,那個如此讓他們憎恨的中國士兵就是不被炸成篩子卻也會被炸成烽窩煤的吧?

隻是,光明的消失注定了讓日軍無法檢視他們的戰果了。

而實際上呢,也並不需要他們檢視,因為在那黑暗之中又有槍聲響起了,隻是這回卻是變成了盒子炮的點射,而那槍火的閃爍卻已經出現在了日軍中間。

有日軍中槍有日軍大喊有日軍開槍,而結果呢就有日軍大叫,那是那名大叫的日軍被他們自己人給誤傷了。

與此同時,黑暗之中忽然就又發出“嘭”的一聲然後便又是日軍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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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跟前的日軍搞不清什麼情況,不過終究有日軍喊話被同伴聽明白了,那是山頂上的那個窩棚忽然塌了,可是喊話的日軍隨即就又遭到了黑暗裡盒子炮的射擊,然後日軍便又衝那槍火剛剛閃亮過的地方射擊,可他們看到的也隻是子彈打在石頭上崩起來的火星。

最終日軍緘口,當然了,那些傷員除外。

到了這時候那柴火的火星火苗都滅了,天空有星星在眨眼,天邊有月彎如鉤,今天是中國人的農曆初三,隻是那黑暗的山頂卻又有凶機無限。

半個多小時候後,終於有日軍再次弄出了亮光,在那亮光之下,三八式步槍與王八匣子都端著,甚至有日軍手中還攥著那已經拔去銷子的手雷。

隻是日軍除了看到己方同伴那餘溫尚在的血和屍體,有傷員在地上呻吟,可是中國士兵他們卻一個都沒有發現。

一場夜戰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了。

而又過了一個來小時,山下的某個位置,忽然有問話聲悄然而起:“小老道,大老笨,你們回來沒?”

過了片刻,倒是有人應聲了,隻是怎麼說呢,如果說剛剛的問話聲是尿(niao)悄的,那麼那個應聲的人就也隻能用蚊子哼哼來形容了,因為那個應聲之人說的是“我是王小膽”。

“王小膽,你先把那張弩放到一邊你可彆一哆嗦再把箭射出來。”那個聲音說道。

“沒有,我壓根就沒碰它。”那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再次回答。

“我說王曉你不用這麼小聲吧?”那個聲音又道。

“我,我怕黑。”那隻“蚊子”回答。

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黑?可偏偏有人就怕,於是就在他這句我怕黑後,就在他的周圍忽然響起了一聲“艸”。

這聲“艸”雖然說聲音也不大,可是比那“蚊子”的哼哼自然大多了,因為那是三個人同時說的。

不知不覺中,除了先前的那個聲音,那大老笨和小老道竟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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