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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彌漫,日軍的裝甲車就那麼肆無忌憚的前行而來,它撞開了前方的兩根橫木,那兩根橫木本來是中國軍隊設防時不讓百姓靠近的設施。
它爬過了一個爆炸產生的瓦礫堆,它那並不算是很粗裝的坦克炮便也隨著它的行動向上再向下,最後就指向了前方,而這時便已經走到了南京城的大街上,前方已是一馬平川。
而此時作為觀戰者的商震就如同自己要炸坦克一般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仿佛身臨其境的開始思索如何能夠乾掉這輛坦克。
而他所能想到的方法也隻能是用集束手榴彈去炸。
隻是,作為老兵他知道,想炸坦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日軍的諸兵種協同做的很好,坦克後麵還會跟著步兵,那並不是中國士兵舍生忘死的往前衝就一定能夠衝到那坦克旁的。
而就在商震剛想到這一點時,前方的槍便又響了起來,在望遠鏡裡商震甚至看到了子彈打在日軍坦克上所濺起的一溜溜的火星。
隻是這種這種打法除了能夠吸引日軍坦克的火力對裡麵的日軍形成乾擾外,也就沒有什麼大用了。
作為弱勢的一方以生命為代價對強勢的一方形成了一種乾擾,說實話,這是得不償失的行為,可是弱勢的一方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而接下來的情形也正是如此,商震看到那輛日軍坦克的炮塔轉動了一起不,那炮口的指向是他的側前方。
須臾,“嗵”的一聲響,商震就看到那坦克炮口處冒出一團硝煙,然後那正在襲擾日軍坦克的槍聲便都為之一滯。
一方也就是十公分厚的鋼板,而另一方所藏身的也隻能是磚石結構的掩體。
一方是一門商震也搞不清口徑是多少但也絕不會太粗的坦克炮,一方卻也隻能是機槍步槍這樣的輕武器。
雙方碰撞的結果卻是不言而喻的,而這就是工業的力量。
說句題外話,是什麼推動了人類的科技文明?是人類日益增長的物質需求,或者,還是戰爭?
日軍的坦克又駛近些了,不用望遠鏡商震都已經能夠看得很清楚了。
那輛日軍坦克後麵的步兵並沒有跟上來,顯然中國守軍依舊沒有放棄堵住這個被炸開的窟窿的行動,城牆上的城牆附近的守軍依舊在頑強的阻擊著日軍步兵的跟上。
而這輛日軍坦克已經從那光華門處衝進來有一百多米了,在這個過程中它一共打了六炮,而在它炮擊之處莫不是牆倒屋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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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商震值得慶幸的是,日軍的坦克炮可以洞穿炸毀房屋牆壁可是卻依舊拿那兩邊城牆上的中國守軍沒有辦法。
那城牆實在是太厚了,日軍飛機的重炮的連續的狂轟亂炸方使得光華門那裡的城牆坍塌,而坦克炮想打城牆上的中國官兵終究是單細了些。
可是,炸毀這輛日軍坦卻也同樣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有這輛剛剛衝進城裡的日軍坦克作為“內應”,日軍的步兵就更容易從那炸塌的缺口處衝進來。
可是,怎麼去炸這輛日軍坦克呢?商震並沒有看到有己方官兵衝出去。
難道象何湘才他們所說的那樣,十幾名中國士兵排成縱隊頂著日軍坦克機槍的掃射硬往上衝?而不管衝上多少名中國士兵,前麵的士兵終究會變成以身擋槍的肉盾,最後的一殺卻是在最後那名士兵身上,他或者抱著一捆集束手榴彈,或者抱著一個炸藥包。
就在商震已經急了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就在那輛日軍坦克的側翼突然就有中國士兵出現了。
要說有己方士兵出現在那也算是意料之中,商震剛剛沒有看到炸坦克人的出現那也隻是他心情急迫罷了。
可是那幾名中國士兵的行為卻讓商震極為費解。
而這裡的原因就是,商震看到那四名中國士兵並沒有拿集束手榴彈,反而那四個人卻是抬了一根長長的——那是什麼玩扔?
商震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形,他忙又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片刻之後他看清了便又放下了望遠鏡,可是當那望遠鏡從商震的眼前挪開的時候,他的眼神裡卻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隻因為,那四名士兵卻是合夥抬了一根長長的圓木!
什麼是圓木,那個圓也隻是在語法上修飾用的,其實那不就是一根木頭嗎?
自己人用木頭去打坦克?
商震覺得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難道這支守城的己方軍隊要用這根圓木去把這輛日軍坦克捅翻嗎?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呀!
雖然說,商震他們這些老兵都蔑視的管那日軍的坦克叫“鐵王八”,可是那鐵王八終究不是水裡的王八。
你可以用木頭杆捅翻一個活著的王八,可是你卻不可以用一根更粗的圓木去捅翻一輛被蔑稱為“鐵王八”其實卻是一輛坦克誰知道又有幾噸或者十幾噸重的鋼鐵怪物!
然後,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就活生生的在商震麵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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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就看到那四名士兵還真就抓著那根圓木向日軍的坦克捅去!
這是——
可是到了這時“這是”是沒有用的,而是“隻是”了,隻是商震由於觀察的角度已經看不到那四名士兵是如何操作的了,那輛日軍的坦克遮擋住了他的目光。
“這是嘎哈呢?”由於著急由於不理解,商震的話便脫口而出。
難道,那根圓木不是普通的圓木?那圓木上麵綁了炸藥包,把那圓木捅到日軍的坦克上就炸了?
商震小時候聽彆人說過,有的孩子淘氣會用竹竿上麵綁了鞭炮去炸馬蜂窩。
可是,可是,這種炸坦克的方法,商震真的聞所未聞啊!
更何況,商震剛剛可是用望遠鏡都看了那根圓木的,他可不記得那上麵綁了什麼爆炸物!
或者,那根木頭是中空的,裡麵塞了炸藥?所以那圓木已經不是普通的圓木,卻可以稱之為爆破筒了?
商震帶著全臉的不可思議就看著下麵的情形。
可是接下來讓他覺得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又發生了,他就看到那輛本來行駛著的日軍坦克忽然就慢了下來,然後就停在了大街上!
這都是啥情況啊?商震徹底糊塗了。
而就在這時,他就又看到在那路的一麵便又有士兵出現了,這回卻是一下子上了好幾個,那幾個士兵便攀上了在原地已是寸步難行的坦克,有士兵奮力揭開了那槍塔的蓋子然後便把手榴彈扔了下去!
沉悶的手榴彈的爆炸聲與槍聲同時響起,那輛日軍坦克的槍塔裡終是冒出了白煙,而與此同時,那幾名襲擊日軍坦克的中國士兵也都倒了下去。
那應當是被正往缺口處衝的日軍步兵給擊中了,作為觀戰者的商震實在是無法關注的戰場上的每個細功。
如果他能看到每個細節了,那他就不是旁觀者而是參戰者了。
不過,現在的商震已經忽略了那幾名為國捐軀的士兵,他的全部心思卻都是在想,為什麼先頭那幾名士兵用那圓木一捅,日軍的坦克就停下來了呢?
片刻之後,商震才陡然一拍身前的磚石大叫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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