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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的旁邊,沒有人查數沒有人喊口令,可是,商震、王老帽、小簸箕、錢串四個人幾乎同時便扯開了那手榴彈的弦。
然後,他們又將那冒著白煙的手榴彈在手中頓了片刻後就不約而同的塞進了窗戶。
有日軍驚慌的喊聲響起,他們一直在盯著對麵的那個小二樓呢,可無論如何卻也搞不清怎麼就有中國軍隊所用的長柄手榴彈就飛了進來。
有那日軍反應快的,還伸手去撿那手榴彈,他那當然是想把手榴彈再扔出去。
就那房間的狹小的空間裡,手榴彈飛起來了,不是你臥倒就能逃過一命的。
要說那名日軍的反應不能說不快,若是平時還真就是正確的選擇,可奈何他偏偏遇上了商震他們這些老兵,那手榴彈可是都在商震他們手中攥了片刻的。
於是,那個反應最快的日軍反而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拾起了那顆冒著白煙的手榴彈還未丟出時,那手榴彈便轟然爆炸開來。
日軍所用的手雷有48瓣,至於中國軍隊所用的手榴彈在爆炸後能夠產生出多少塊彈體的破片還真就沒有人統計過。
可是那又如何?
彈體在人頭部左右位置爆炸那所產生的殺傷體卻是最大的,隻因為360度無死角!
於是就在那轟然的爆炸聲中,那個房間裡的日軍死傷的卻是最為徹底!
而就在那手榴彈的爆炸聲剛過,商震和王老帽他們那組沒有在窗口投彈的人便開始“踹門”了!
所謂的“踹門”那隻是一種形象的說法,而實際上卻是拉門!
有士兵在旁邊一拉門,旁邊的人端著花機關就衝了進去,然後那房屋裡就響起了“他他他”的花機關射擊的聲音。
一個小樓對著一個胡同,之所以叫胡同那是因為兩側都有房屋。
商震他們所在的胡同這側的襲殺進行的很徹底,也隻是片刻之間,房屋之內的日軍便被全被襲殺!
而這時圍繞著這個小樓的槍聲與爆炸聲便響了起來。
胡同另外一側的戰鬥有日軍聽到突然的爆炸聲便有往屋外衝出的,可是隨即就被對麵的與側麵的子彈的倒在地。
側麵的那是商震他們這一隊的其他士兵,正麵的那是有中國士兵從那小樓的窗戶裡探出身來也開始射擊。
又過了幾分鐘,這場戰鬥便結束了。
“打掃戰場,注意補槍!”商震高喊著,便端著槍進入屋子裡檢視。
士兵們陸續從屋子裡出來,他們帶出了戰利品,日軍的三八式步槍子彈手雷擲彈,也帶出了擊斃日軍的人數,一共二十一名日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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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那座小樓裡的中國士兵也出來了。
隻是出乎商震他們意料的是,那整座樓裡一共也隻是出來了三名士兵,
三個士兵三個身高,三套軍裝三個顏色。
“好象沒有一個是咱們家那嘎瘩的。”眼見著那三個士兵,秦川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雖然說那叫同一個中國,可是中國地盤大著呢,這南方人北方人就是不說話,可是在外表上看來,那個頭長相氣質卻也都是有差異的。
尤其那個個子很矮的,看個頭也就一米五多點兒,長得黑黑的,奔嘍頭(額頭)很大,嘴唇很厚,饒是商震他們這些人走南闖北閱人無數,卻也絕沒有見過長得這樣嬸兒的!
那三個士兵當然知道是商震他們救了自己這仨人。
“何湘才,第**軍的。”個子最高的那個士兵先自我報告道。
“範鏟鏟,第**軍的。”個子中等的那個有樣學樣。
商震這些人還真沒有聽過有人會起這樣的名字。
隊伍之中,秦川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錢串兒說道:“行,這回你有兄弟了,他叫範鏟鏟,你叫錢串串。”
錢串兒並不著惱,卻也在那裡嘴樂著,還有人叫範鏟鏟?為啥不直接叫飯鏟子呢?
而這時就又輪到個子最矮的那個士兵說話了。
要說這第三個士兵的名字還是很正常的,可問題是他的名字與他的身高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為那個士兵說道:“我叫喬雄,第**軍的。”
這第三名士兵身高與士兵的反差是如此之大,以致於虎柱子都叨咕了一句道:“就他那小劑子樣,他要是熊,那我就得是東北虎!”
三個士兵都自我介紹完了,商震他們便也皺眉了,隻因為這三個士兵非但長的不一樣,那說起來話來竟然還是三個口音,而那三個口音自然也沒有一個是東北的!
“得了,你們也彆跟我們說你們是哪個軍的了,我們也整不明白,你們就說你們是哪嘎瘩的人吧!”王老帽一揮手說道。
那三個人的話,他們都能聽懂,但他們的口音卻是壓根就沒聽過!
“我是湖南人!”那個何湘才便說道。
“你那個湘是湘水的湘吧?”這時楚天就問。
商震他們這些人裡也就是楚天能產生出如此有文化的聯想了。
“是的,長官!”何湘才大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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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長官。”一聽人家管自己叫長官,楚天往後溜了。
現在他就覺得自己就是商震他們這支隊伍裡的受氣包,可不敢自認長官,否則那些**絕不會饒他。
“我是桂軍的,廣西人!”那身材中等的範鏟鏟也說話了。
說他身材中等,那也隻是在這三個人中比較的說,其實他個子已經很矮了,那連一米六都不到!
到了此時,商震他們都已經好奇了起來。
這個範鏟鏟個子都已經很矮了,那麼那個長得“猴頭八相”的小個子又是哪的呢?
東北方言裡有的很不中聽,而且東北人也喜歡占彆人口頭上的便宜,但這就是東北人的性格,骨子裡那還是熱心腸的,東北人之間那也是這樣互相埋汰的,這裡可不要與地域歧視聯係起來!
“我是黔軍的。”這時那第三個叫喬雄的士兵便也自然介紹道。
“啥玩扔?錢軍?”王老帽沒有聽明白。
“貴州,貴州知道不?”喬雄便忙又說道。
“貴州啊!”王老帽了然了,不光是王老帽,商震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們還是知道貴州的,可是卻也隻是限於中國地圖上。
“貴州在哪?”商震這夥人中大多數還真就不知道貴州在哪。
一個在大西南,一個在東北,那可不是八丈子都夠不著,那特麼的得是成千上萬丈的夠不著!
時下國人就是這樣的文化水平,商震這夥人中能認識超過一百個字的那都絕超不過十指之數!
“咱們在最北麵,人家在最南麵。”倒是陳翰文給解釋道。
至此,商震他們才知道,原來這次淞滬會戰竟然打得這麼大,他們卻是頭一回知道,原來這眾多的雜牌軍裡竟然還有貴州來的這麼一支。
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在這次淞滬大戰之中,黔軍卻也隻有一個師到達了戰場。
要說南京某人不抗日那絕對是不對的,要說在這次淞滬大戰中,中央軍那真是投了血本的,兩個裝備最好的德械師都打殘了!
中央軍既然做出表率了,在民族大義的召喚下,各路雜牌軍那也是有人出人有槍出槍,表現英勇的固然有川軍、湘軍、桂軍這樣的眾所周知的隊伍,可是那些實力小的軍閥那卻也絕對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
至於東北軍在淞滬大戰之中表現的如何,按照中國人傳統的說書方式,那就叫“咱們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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