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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讓你去,你非得去,這一去回不來了吧!
這是東北軍所有人在得知張少帥去送***被扣留並被判入獄後共同的感慨了。
而更有那知根知底的人便在東北軍中說起***的不是來。
說他***前前後後有12個拜把子兄弟,而張少帥也是他那12個拜把子兄弟之一,就說那***的12個拜把子兄弟能撈到好的真是不多。
隻是這種東西說野史也談不上,說正史可誰也不會寫在史書裡。
商震傷雖然好了,卻也一直沒有去特訓隊。
正是亂世,而現在整個西安城裡又是各方矛盾的中心,基本上每天都有新的消息傳來,商震便總在那低頭琢磨。
彆人也不知道他在琢磨啥,以至於有一天王老帽都笑話商震“青皮蘿卜紫皮蒜,抬頭娘們低頭漢”了!
王老帽所說的這句話那本就是鄉下話。
鄉下話雖然直白,可是卻也有人情世故的真意。
青皮蘿卜有蔫蘿卜辣心的意思,紫皮蒜比一般的白皮蒜就要辣很多。
抬頭娘們那是指一個女人應當溫良嫻淑,那總是昂首挺胸走路的女人脾氣注定潑辣難纏。
低頭漢那是指一個男人若總是在低著頭那就是能琢磨能算計,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那可要小心了,用東北話講這樣的人最“顧動”,也就是壞的意思。
商震對王老帽所說各種奇葩的話早就有免疫力了,自然也不以為意。
就在這種信息的紛擾之中,一月份就過去了,二月份又來了。
可是也就在2月2號這天,王老帽卻是又急匆匆忙的跑了回來,進屋之後又是直接插門!
商震都有些習慣了,這肯定是又出大事了。
果然,王老帽張嘴就還是那句話:“又出大事了!”
商震便等,而王老帽這回壓低了聲音說的是:“67軍的軍長王一哲被殺了,小道消息說殺人的就是警衛營的孫營長和咱們的教官郝正龍他們。”
大事太多,而這回真的又是一件大事,本是坐著的商震直接就站了起來!
彆看商震嘴上說那些大事他們小兵管不著也管不了,可是誰不關心時事?更何況還是東北軍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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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不知道大事的細節,可是卻也知道東北軍現在的形勢的。
張少帥送那個老頭子去南京被人扣起來蹲笆籬子了,本來少帥是最信任51軍的軍長俞秀中的,可問題是現在那俞秀中卻沒有在西安那卻是在蘭州呢,現官不如現管,他管不了這西安城的事啊!
那麼西安城的東北軍的軍事指揮權就落在了67軍的這位軍長王一哲及其他幾位軍長的身上。
現在張少帥被那個老頭子關起來了,中下層的軍官就想和中央軍開戰,而那個王一哲卻不想開戰。
或許在他的想法裡,這要是和中央軍開戰了,那張少帥發動西安事變就沒有意義了。
發動西安事變那就是為了停止內戰一致抗日,可是現在卻是又要和中央軍開戰,那發動西安事變還有必要嗎?
再說了,中國人又自己個兒跟自己個兒打起來了,那在偽滿洲國正虎視眈眈的日本侵略者豈不又占了個大便宜?
所以,王一哲那是主和的。
可問題是,作為高級將領的他要主和,可是下麵的中下層軍官卻看不得張少帥被那老頭子關進了監獄,所以那就主張打,去把少帥救回來。
可這裡是軍隊!
中下層軍官指揮一下自己一個團一個營的人可以,可是想指揮十幾萬的東北軍又怎麼可能輪到他們?
那麼矛盾就來了。
商震現在一聽王老帽說,那個警衛營的孫營長還有郝正龍他們竟然把67軍的軍長給打死了,他便立刻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這特麼的,全亂套了!咱們咋整啊?”王老帽便問。
“咋整?咋整?”商震嘴裡叨咕著呢便在地上劃起了圈兒。
也隻是過了片刻他便突然說道:“快讓小簸箕把咱們的人從特訓隊都叫回來,就說咱們得到第七旅的命令,讓咱們歸隊!”
“啊?”王老帽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的問道,“為啥呀?”
“還為啥呀?人家是老虎和熊瞎子打起來了,就咱們這小兔子往跟前兒摻和啥呀?還不快跑?”商震急道。
“嗯,對,你小子說的對!我這就去叫人!”王老帽也急了,轉身就往外跑。
一個小時後,全副武裝的商震帶著自己那三十來個人真的就出現在了西安的街頭。
西安事變又稱雙十二事變,那是民國25年的12月12日,而現在都是民國26年的二月初了,商震他們那些人早就隨著特訓隊回到西安城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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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他們之所以現在才開始往外走,那是因為畢竟西安城比較大,而他們在軍營中那還有著從特訓隊搞到的武器,花機關、二十響的盒子炮,他們哪個舍得留下?
“你去叫人的時候,沒驚動教官吧?”商震聲問王老帽。
“沒有,教官沒在,彆人問,我就按你們說的說的。”小簸箕低聲回答,可是他回答完就又問道,“那要是教官回來追究起來該咋整?”
“追究個屁呀,咱們又沒賣給他們,咱們本來就是第七旅的。
等到咱們回到第七旅,就這裡這個亂套勁兒誰又能去找咱們!”王老帽接話道。
說話間,他們這些人列成了一隊就往西安城的東麵走。
他們之所以往東走,那是因為第七旅現在就在西安城的東麵。
原本第七旅那是在西安城的西麵,在西麵是為了和紅軍打仗。
可是這雙十二事變一發生,東北軍的敵人就變成了中央軍,東北軍的部隊自然就從西麵北麵調了過來防止中央軍進攻了。
如此一來,商震他們歸隊倒是方便了。
“看到沒,感覺和往天不一樣啊,這街上的人太多了!”王老帽眨摸著街上的情況低聲跟商震說道。
商震“嗯”了一聲。
王老帽所說的“人”那可不是指老百姓,指的卻是街麵上的東北軍官兵。
雖然商震在養傷的這段時間沒有上街,可是現在街上的東北軍官兵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多啊!
不會東北軍真的和東北軍打起來吧?商震心中有了不好的念頭。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得了,就自己這些人的小身板可是彆摻和這些軍國大事了。
商震心裡著呢,他們這支隊伍可就走到街口了,而那街口卻是有士兵都把機槍架起來了。
“你們是哪部分的?”當商震他們走了過去時,便有人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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