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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卻也沒有想到,王清鳳的那個姐夫卻會把自己這個“首惡”和王老帽他們給分開了。
揍王清鳳然後讓王清鳳把他們象抓逃兵似的抓回東北軍去,這個主意本來就是他出的,也是他負責實施的,他當然不會讓彆人替自己頂鍋。
隻是這回一把他和自己的夥伴給分開了,這麻煩事兒可就來了。
王老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幫他分析了各種可能。
他們兩個覺得王清鳳那個姐夫還不至於把他們當逃兵給處理了。
畢竟,人家29軍趙成禹旅長可是說了自己這些人不是逃兵。
那麼,那個王清鳳的姐夫在和日軍作戰方麵那還是不差的,否則他也不會把自己的那個團打了個傷亡大半了。
其實就東北軍在抗擊日軍上那也是有一個過程的。
一開始上層那是不讓下麵抵抗的,除了當時在關內的那部份軍隊,又把在東北的一部份軍隊撤到了錦州。
可是後來就又讓抵抗了。
隻是讓抵抗了,當時敗局已定,怎麼抵抗其實那真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當然有和日軍接觸了一下就掉過頭逃跑的,可卻也不乏死戰不退的,而王清鳳的那個姐夫就是其中的一個,否則上麵也不可能把他提成旅長了。
既然那王清鳳的姐夫也是能戰之人,且不說商震他們從沈陽一路跑到這裡尋找大部隊殺死了多少個日本鬼子,就這種絕不當偽軍說啥要回大部隊的勁頭,人家那個姐夫也不會太難為他們。
說被當逃兵給斃了不大可能,而商震他們所要防範的那也隻能是王清鳳了。
畢竟人家王清鳳原來是團長的小舅子,現在又變成了旅長的小舅子,人家想要收拾商震他們這樣一個小兵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隻是誰曾想他們這位旅長大人卻突然把商震和王老帽他們都給分開了呢?
如此一來,商震可就要獨自麵對王清鳳這個該死的胖子了。
商震心中有些忐忑卻也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
結果他被單獨給留到了旅部後,果然他就被派到了王清鳳的手下,而那王清鳳卻依然乾著自己的本行,接著當勤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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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商震被那旅長的衛兵給塞到了這些後勤兵裡的時候,他便發現不妙了。
那些後勤兵並不避諱,人家有個連長當著他麵都說了,王後勤官很“看重”這個小子,咱們要好好把他歸攏一下!
要說商震那也不傻,他絕對不會吃那眼前虧的,他靈機一動,真接就把自己用的那支花機關送給了那連長。
就在那連長正在猶豫受不受賄之際,商震卻是又把自己從日軍繳獲的那個關於怎麼拚刺刀的小冊子也送了出去!
如此一來,那連長終是覺得商震能從日本人鬼裡逃出來也是不容易便放了他一馬。
不過,人家那連長也說了,誰叫你得罪了旅長的小舅子呢,我也隻能替你周旋著,要是真搪不住了那我也沒招兒。
隻是事情到了這裡還沒有完,商震被分到的這個班之後他便發現這個班的人對自己並不友好,他便猜這個班的人怕是又得到上麵什麼信兒了吧?
商震倒也不認為那王清鳳會把自己給殺了,那家夥又不傻,他絕不會明目張膽的給他姐夫抹黑,誰叫他姐夫那也是打仗之人呢。
那麼,王清鳳收拾自己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給自己胡亂安個罪名然後找人把自己胖揍一頓,那誰叫自己踹了人家一腳還“kei”了人家一下子呢。
如果商震隻是最早的那個新兵,用東北話講,彆人怎麼熊他他也就認了。
可是現在卻不行!
現在商震已經是一個老兵了,老兵有屬於老兵的驕傲!老子都不怕小鬼子,還殺了那麼多小鬼子,你們這些被日本鬼子追得“嗖”“嗖”直跑的膽小鬼現在卻仗著人多把我這個抗日英雄給揍了,那怎麼可以?
可是話雖這麼說,商震卻也明白,這在自己的軍隊裡終究是和日軍作戰不一樣。
老兵可殺不可辱,這話光說沒用,那要是人家幾個兵把自己堵到一個犄角旮旯裡,然後就給自己一頓胖揍一頓羞辱,所謂虎落平川被犬欺,那時想反抗也沒轍。
那麼,怎麼辦?
商震忽然就想到了那句話,哪句?虎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自己必須要表現得足夠狠,自己得讓現在周圍這些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家夥知難而退,或者就是不知難而退卻也要讓他們明白,如果他們敢羞辱欺負自己,那麼他們以後睡覺得都得睜著一隻眼!
當時想明白了這一點,商震便狠狠的笑了,對,就是這麼一個理兒!
他便又想起了那個沒有千日防賊的盜理,他要讓周圍這幫子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家夥認為自己屬於那種吃了點虧就絕對會成倍找回來的人,誰要敢讓我商麻杆兒吃了虧,那就變成了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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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又想到了生活中所聽說的一個故事,老爺們兒把自家的老娘們兒給揍了,然後那老娘們咋乾的?那就是,等自己家老爺們兒一上炕剛要睡覺,她就在地上“哢”“哢”的磨刀!
就那老娘們也隻是磨了兩天刀,他那老爺們就服軟了,對天對地的發誓,娃他娘,我以後再也不揍你了!
正是因為了這樣的思路,今早商震跟著人家來搬豬肉,正好這豬還沒殺呢,這豬沒殺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殺豬的還失手了!
如此一來,商震便知道自己露狠的機會來了。
商震殺過豬嗎?他當然是殺過豬的。
要知道他們在綏遠城的時候可是在那王清鳳手下養過一年的豬呢。
本來,當時商震倒是沒有想到過殺豬的,可王老帽說了,你連個豬都不敢殺你還殺個屁日本鬼子?
商震一想,這個道理也對。
所以他還真就殺過豬!
所以現在他真的就熊瞎子打立正——露了那麼一小手!
商震眼見著這一個班的士兵臉色終究有點變了,心知自己這一刀下去多少是起些作用了,至於作用有多大還不好說,畢竟,這部隊中有很多就是**,辦事光棍的很,那虎勁上來了那也隻圖心中痛快,絕對是不考慮後果的。
商震正在這不動聲色的琢磨著呢,那個班長卻已經跟他說話了:“小子,你叫啥?”
“報告班長,我叫商震!”商震一並腿一挺胸就來了一個極正規的報告。
要不說商震心思轉的快呢,他這是要表現出自己絕對是精銳之師裡麵出來的,那卻是依舊要讓身旁的這些士兵明白敢動自己的後果。
那些士兵就是包括那班長卻也沒有想到商震會整出這麼一出兒來,卻是又被商震弄了一愣。
而就在眾人有點迷糊之際,商震卻已經收了軍姿問那班長道:“班長,請問您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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