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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孩兒終於又走了起來,他把目光再次看向了自己麵前的西北軍的士兵,又開始逐次的辨認起來。
至此商震他們才鬆了一口氣,就這種情況,雖然不是他們乾的,可是那女孩這麼瞅,誰心裡不哆嗦?
可是那個女孩不看商震他們了,西北軍的士兵卻沒有放棄對他們的懷疑,隊伍之中依舊有人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商震他們。
那些人中還是有知道商震他們這夥東北軍的,或許人家心中在想,這種事兒不是東北軍的人乾的吧?那個女孩又怎麼可能分清哪個是29軍哪個是東北軍?
不過事情發展的卻出乎意料的快,就在那個女孩走到第五排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腳步,伸手便指向了其中一名士兵。
就在這女孩一指之下,隊伍中便“嗡”了一下,這時那個旅長也隻是拿目光一掃,一瞬間便又安靜了下來。
由此可見,令行則止,西北軍的軍機還是比東北軍要強啊!
有這女孩一指,雖然依舊安靜,可是整個世界就已經不一樣了!
在這些29軍官兵的理解裡,那個女孩看向後麵商震他們那是懷疑,懷疑他們中間有人是,可是這回伸手一指那可就是指證了,這個,就是!
到了此時,夫複何言?
“把人拉出來斃了!”那個旅長已經大聲下命令了。
自然有士兵上前並搶了被指正的那人手中的槍,然後自然是一邊一個架著那人往外走。
而這是那個被指證的士兵才恍然大悟了起來,他高聲喊道:“旅長,我什麼也沒乾哪!”
嗯?就這個士兵這麼一喊,所有人便都一愣,甚至有29軍的官兵還在想,難道是這個女孩認錯了?
正在那些官兵在想,看錯了人指證錯了這種事情也是有的時候,那個士兵卻再次喊道:“我是進他家屋了,可我就摸了一把,我什麼也沒乾啊!”
“嗡”,嘈雜聲又起。
可是隨即有些騷動的部隊,就被那些帶隊的軍官用眼神一掃給壓製住了。
隻是那嘈雜聲被壓製住了,人心裡的想法卻是不能被壓製的。
這時估計一百個人中才有九十九個人會想,你特麼的都摸了一把了,你還想乾啥?
你特麼的闖入民宅,伸手摸了人家的大閨女,這人家肯定是反抗了,如果人家不反抗,你不就把人家禍害了?
這裡可是軍隊,不是老百姓,強奸民女未遂與強奸民女是同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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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換另外一個角度來講,你可是中國軍人,你是給中國人保家衛國的。
奸**女那是日本鬼子那樣的畜生才乾的事,你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儘管事情未成,那你也是挨槍子兒的命!
“既然是你——拉下去斃了!”那個旅長再次怒道。
眼見著那個士兵已經被其他人拖到了隊伍的前麵,而這時那個士兵便有再次大喊道:“旅長,我是知道軍紀的呀,我沒有想霍霍人家,我就是覺得自己馬上上戰場就要死了,我還沒有看過女人的媽媽呀!”
就他這回喊的這句話,徹底讓隊伍“哄”了一聲。
而這時在隊伍後麵的商震他們卻全都愣了。
這小子說啥玩扔呢?咋沒有看過女人的媽媽?自己沒有媽嗎?
而這時王老帽才低聲說道:“河北話,內個哪兒。”他還比劃了一下。
王老帽這麼一解釋商震他們瞬間了然,來這裡的媽媽是指女人喂奶的那個啥啊!
在這一瞬間商震他們也糾結了,而他們就也如同29軍的官兵一般,心中百感交集,竟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從那對母女的角度來講,那個士兵闖入了他們的住宅伸手摸了那女孩,而這個過程中肯定那還是要有其他動作的。
就這種事情與強奸民女未遂同義。
時下的女人活的是一個名聲,有了這種事,那女孩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可是從那個士兵的角度上來講,雖然他違反了軍紀,可是這事兒這事兒,特麼的怎麼就無法讓人對他生恨呢?
今天那個士兵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在2000多年前,中國有一個很出名的老頭說了一句叫“食色性也”。
那意思無非是說男女之欲本就是天經地義。
那要是沒有男女之欲,人是怎麼生出來的,人類社會又是怎麼繁衍的?
一名士兵要走上戰場了而且還是一個必死的結局。
在死前他有一個願望,他想看到女人的“媽媽”,這事兒這事能夠全怪這個年輕士兵嗎?
“特麼的都叫什麼**事兒!”隊伍之後,王老帽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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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老帽看來這件事情委實有些狗血。
他忽然發現在這件事情中他搞不清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要說非得說誰錯了,那隻能說日本鬼子不是人!
要是日本鬼子不侵略東四省,那個女孩會找個好人家嫁了,而那個年輕的士兵然後自己也能娶媳婦,也不會跑到人家去看什麼女人的“媽媽”!
“把他拖下去斃了!”這時那個旅長卻已經再次大喝道,然後他便再看向了自己手下這官兵大聲說道,“我們是29軍,平時就叫你們保家衛國保護百姓,所有女子皆是我們的姐妹!你沒有看過你就可以做嗎?你沒有乾的事情多了,可你做出來就不違反軍紀嗎?斃了!”
那旅者講完這番話,聲音越來越高,而最後那兩個字“斃了”就更如天上打過一個悶雷!
就在這個旅長的大喝聲中,整個隊伍瞬間便又靜了下來,可是這時所有人才發現他們旅長所說的話是對的。
是啊,你覺得你上戰場了,有些事情沒經曆過,你就可以去試嗎?其心可誅!
“真斃了呀,有點可惜了。”而這時在隊伍的最末端秀才陳翰文低聲說道。
商震他們在隊伍的最後麵,所以他們才敢低聲言語。
陳翰文的話無疑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儘管那個旅長所說的道理對,可是就這樣把那名士兵斃了到底還是可惜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哪,不知道怎麼商震的腦海中突然就現出這麼一句話來。
他下意識的就去看依舊被那兩名士兵架著的女孩。
現在那個女孩已經側過身去了,商震隻能看到那女孩的側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已經有士兵點燃了火把,那女孩瘦削的臉龐實在是讓人心生憐憫。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不光是商震,所有在場人就看到那個女孩竟然推開了架著他的士兵向前走去。
然後他就站在那個試圖去看自己那啥的士兵的麵前。
“他在嘎哈?”一向憨憨的二憨子都忍不住說話了。
這回那個女孩已經背對了商震他們,可是商震他們依舊能看到那女孩手那可是拿到自己身前去了!
就在這一刹那已經猜到了那女孩要做什麼的商震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世界徹底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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