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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槍聲的響起,讓薛三兒感覺有點意外。
他不是意外對麵向這頭開槍,而是意外對麵的槍聲來的有點遲。
“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陣亡的我賞他一斤大煙負傷的我賞他半斤大煙,隻要搶到這批貨,大家都有好處!”薛三高喊。
為了得到這些煙土,薛三也是下大本錢了。
他和他所埋伏的商震他們一樣,他又如何知道這時候突然就飛來一架日軍的飛機。
就在他的身後,雜亂的倒著他的士兵,就剛才日軍那幾輪掃射,至少有二十多名士兵倒了下去,至於受傷的還有。
儘管如此,薛三兒更要得到那批煙土,有了煙土那就等於有了錢,有了錢損失這些士兵怕什麼,他就可以再招一批士兵。
當然,這批煙土雖然很多,可也絕養不了那麼多兵,不過薛三兒有辦法,生逢亂世,他隻要招上了人馬,他就可以接著去搶,接著想辦法。
前方那四架馬車已經在那裡趴架了,因為拉車的馬已經被日軍的重機槍打死了,不過倒是有兩匹戰馬依舊站在那裡。
那是商震他們在上山的時候騎兵直接把韁繩係在了馬車上了,彆的馬被打死了,那兩匹馬也算是劫後餘生。
“給我拿槍把那兩匹馬也放倒了!”薛三兒又喊。
根據線報,那裡可是一馬車的煙土,隻要把對方的馬打倒了,那麼他就不信那些人還能背著煙土跑掉。
而自己這頭,雖然馬車也被日軍的飛機打趴下了幾駕,可終究還有剩下的。
可也就在他手下的視頻隻有舉槍打馬的時候,對麵的槍聲突然變得激烈了起來,有子彈直接就打在了薛三兒的身旁。
人家反擊了,這還打什麼馬?先打人吧!薛三兒手下的士兵又忙向對麵的山丘上射擊。
隻是敵我雙方現在隔的實在是有些遠,槍聲不停的響,可是能不能打到人那就不好說了。
“他們在嘎哈?”有薛三手下的士兵再次高喊起來,薛三向前看去,這時才發現對方竟然把那兩匹馬牽跑了!
“給我看住了,馬跑了沒事兒,我就不信大煙土還能自己長腿跑了!”薛三兒接著嚷。
他必須總提這個大煙土,這既是他也是他手下士兵還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動力。
“他們撤了!”隨之有士兵高喊。
那兩匹馬不見了,而對麵山區的槍聲也停止了,那不就是對方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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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兩挺機槍押住位置,其他人跟我上!”富貴險中求,薛三兒親自上了。
他的心情很急切,雖然說他哥雪上飛給他的情報說那架馬車上拉的全是大煙土,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隻有看到了那些大煙土心裡才會安穩,否則他擅自帶兵出來直接就死了這麼多士兵,光撫恤金他自己都會掏的肉疼!
氣喘籲籲的奔跑,全神戒備的上前,山丘後有人馬留下的痕跡,打開滿滿的袋子裡麵全是黑色的煙土。
在這一係列的操作之後,薛三兒仰天大笑了起來,而這時他也就聽到了由遠及近的如雷般的馬蹄聲。
而與此同時,商震他們正在雪地上氣喘籲籲的奔跑。
曾經的一場財富就這樣就這樣離他們而去。
以時下的風氣,以他們的覺悟,他們沒有對大煙土也就是鴉片那種誤國誤民的恨,但是他們卻有了一種放下的釋然。
商震邊往前跑,邊回頭望,他那自然是怕日軍的騎兵再追上來。
就這荒山土嶺了,於騎兵來講就是一馬平川,可是商震他們已經把馬車失去了,他們現在也隻剩下兩匹戰馬了。
兩匹戰馬自然不可能乘載二十來人,他們也隻能步行,如果日軍發現他們這支隊伍跑掉了再追上來於他們來講,也隻能是一場滅頂之災。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槍聲。商震和王老帽對視了一眼,誰都不說話,接著往前跑。
毫無疑問那是薛三那夥東北軍與日軍因為煙土打了起來,或者說,薛三那夥人注定受到日軍殺戮。
奔跑之中的商震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老霍頭。
當初老霍頭是通過自己的算計,把笑麵虎那夥胡子“綁上”了抗日的戰車。
而這回商震都沒有想到自己卻是通過煙土讓另外一夥穿著軍裝的胡子與日軍打了起來。
雖然這夥胡子注定也會失敗,可是管他呢,至少他們或多或少會殺死日本侵略者。
身後槍聲持續的時間比預料中要短了許多,商震估摸了一下,前前後後也隻是十多分鐘,那槍聲便結束了。
而這時商震便感覺到了不妙。
他們是逃離了戰場,可問題是他們身後卻留下了一趟雜亂的人馬的痕跡。
雖然說有山丘遮擋住了戰場那裡的情況,戰場那裡也不可能看到逃亡的他們。
可是那趟雜亂的人腳印馬的蹄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終是顯得是那麼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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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看了看前麵的地形思索著,他終於又和王老帽商量了起來。
片刻之後,商震他們便分兵了。
也僅僅是兩分鐘後,20多名日軍騎兵就沿著商震他們留下的痕跡追了上來,日軍又不瞎,不可能不發現逃離戰場的他們。
可到了這時,日軍便發現他們所追殺的這隻逃離了戰場的東北軍分兵了,因為那原本一趟的痕跡變成了兩趟,就像在雪野中寫了一個大大的漢字的“丫”字。
敵變我亦變。
眼見雪野中留下的痕跡,顯示殘敵並沒有多少人,本來是就是追索殘敵的日軍便也跟著分兵了,十多名日軍向左十多名日軍向右。
僅僅過了五分鐘向左追擊的那支日軍,便突然遭到了山丘上的伏擊。
那是一場如同疾風暴雨般的伏擊。
在花機關清脆的射擊聲中,在盒子炮和步槍的射擊聲中,10多名日軍無一幸免,或者人馬皆倒或者人墜地而馬逃逸。
這時右翼的那隻日軍騎兵聽到了左邊有槍響,急忙向左邊靠攏,可也隻是一會兒功夫,這隻日軍騎兵便再次遭到了射擊,同樣的槍聲同樣的伏殺,與剛才那一場伏擊並無不同。
“快點兒上馬!抓不到的跑遠的馬就不要抓了,兩個人騎一匹快跑!”空曠的雪野中有一個人在高喊,那是商震的聲音。
本著防患於然的商震再次設計了這場伏殺。
商震之所以分兵,就是為了讓後麵的追兵也分兵追擊。
而就在他和王老帽帶著人進入了前麵的山丘之後,兩隊人便又會聚在了一起,從而他們利用優勢兵力先殲敵一股,而待到另外一隻日軍回援時,同樣被他們用優勢兵力殲滅。
幾分鐘後聽到槍聲的日軍騎兵大隊趕上來了,而這時他們所看到的便是,他們所派出的追擊小隊在雪地上的屍體枕藉與用血液綻放出來的死亡之花。
日軍再次開始了追擊,可是這回他們想再追上商震那就難了,因為商震他們已經全都上了馬!
此時依舊在雪野中奔跑的商震,他們已經沒有人再去惋惜丟失的大皮煙土了,所有人對商震已是佩服極了。
他先是利用煙土挑起了日軍與那夥穿著軍裝的胡子之間的戰鬥,然後他又分兵合兵成功殲滅了追兵,王老帽自忖就是他所見過的團長級的軍官也沒有像商震的腦袋瓜這麼靈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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