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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他們所有人一窩蜂似的就往山上跑。
自始至終他們可是監視著那五個日軍的動向呢,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日軍在那山上還留了一個人,而他們也留下了兩個人看著那兩名日軍,那兩個人是仇波和錢串兒。
由於商震他們決定乾掉這五個日軍在時間上比較倉猝,在他們從山上往這戶人家撤的時候,老霍頭就告訴那仇波和錢串兒了,你們兩個能把留下來的那個家夥悄無聲息的做掉最好,至於剩下的話老霍頭並沒有說。
可是就算他不說,仇波和錢串兒也都明白,那是沒有動靜不開槍就把那個日軍做掉最好,可要是做不掉那他們也隻能開槍了。
就在剛剛那聲槍響裡,那子彈並不是往他們這頭射來的,所以就可以排除那個日軍射擊的可能了。
可縱是如此他們也得衝上去看看啊!
果然,就在商震他們衝到那個山丘上時就見那個日軍已經倒下了,腦袋下麵有一灘血,而錢串兒和仇波正滿臉無奈的看著氣喘籲籲跑上山的商震他們。
“沒辦法了,我們靠上來的時候,這個家夥聽到動靜回頭舉槍了。”仇波說道。
就仇波那說話的態度聽著就是理虧,可是既然已經這樣了,誰又會埋怨他們兩個。
要說乾掉這五個日軍那難度最大的還真就是留在山頂上的這個。
正如王老帽所說,他們在村裡乾掉的那四個日軍那能算白刃戰嗎?他們是“挖了個陷阱”,壓根就沒給那四個日軍打白刃戰的機會,他們那就是暗殺。
可如果那四個日軍都進入到院子中也就罷了,這第五個日軍未必能看到,可是那第四個日軍卻是被他們在院外給乾掉了,那山上的日軍又怎麼可能看不到?
如果留在山上的這個日軍開槍的話,就以日軍的槍法商震他們沒有傷亡那是不可能的。
哪裡有完美的戰鬥,他們能打出來現在這樣的結果那也就算不錯了。
“你覺得接下來該咋辦?”王老帽問商震了。
王老帽當然也可以自己拿主意,可他當然明白,為了團結一致還是商震做主好。
到了這時商震就不可能再矯情了。
“我覺得響一槍問題也不大,要麼咱們乾脆就撤,要麼就按原來的辦法辦,不管咋樣都要快!
如果咱們現在去糊弄日本人的話,他們也未必能發現什麼,那他們到村子裡來搶劫,打一槍兩槍不也是正常的嗎?”商震分析道。
其實商震的這個說法也是有點模楞兩可,他也實在是不想做這個主,可不說還不行,也隻能說他是傾向於接著和日軍作戰的。
“既然按原來計劃辦,那還不撒楞的?”老霍頭說話了,然後他還看了一下王老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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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帽卻更是痛快,他見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便道:“猶豫個屁呀,頭兒不說了嗎?就搞一回還不搞個大的?”說完了,王老帽掉頭就往村子裡跑了。
“仇波你和串兒接著去前麵那個山丘看動靜。”商震說道,然後掉頭也往村子裡跑。
到了此時眾人便恍然大悟一般就一窩蜂似的全轉身往回跑!
而此時,遠處日軍指揮官正困惑的看向西麵的山丘。
他當然聽到了槍聲,可是正如商震所猜測的那樣,就他們這些日本兵隻要是進了村子很少就有不開槍的。
所以在他們身後有槍聲響起尤其還隻是一槍,那他又有什麼擔心的呢?如果後麵真的出現了東北軍,那怎麼可能隻響一槍?
又過了幾分鐘,那個指揮官又瞅了一眼遠山,他正打算再派幾個人出去看看的時候卻發現從那山丘的一側轉出來一駕馬車來。
這時他們炮兵又沒有作戰任務那就看著吧。
那個指揮官想了想還端起了自己的望遠鏡看了看。
有了望遠鏡他自然就看了個分明。
趕車的是一個中國的老百姓,看著就瘦弱無比,而在馬車的另一側坐的可不就是他手下的那個曹長嗎?
至於馬車中間坐的幾個人卻是背對著他坐著,雖然看不到臉穿的卻也是土黃色的軍裝,而在馬車的後麵則是一堆草料。
此情此景,不僅讓那日軍指揮官困惑起來,他能猜得到自己的這些手下,肯定是在村子裡搶東西了,可是搶了一堆草料做什麼呢?
他又把鏡頭往旁邊挪,詫異了一下後他直接就“嘎嘎”的笑出聲來了,隻因為他看到那馬的旁邊卻還拴著一隻羊!
到了此時發生了什麼情況,那聲槍響又是怎麼一回事兒他能想不明白嗎?
這不就是自己人去看那幾縷青煙發現了中國人的村子然後就順手牽羊了嗎?
哎呀,這些家夥可真有意思,搶了一隻羊還弄了一堆草料回來,那羊不就是要被他們吃的嗎?還打算養多久嗎?
要是套用中國人的一句話就是,這幫玩扔可真特麼逗!
隨著馬車越來越近,那指揮官便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說了句什麼,這門步兵炮周圍的日軍士兵便歡呼了起來,接著便有幾個士兵已是迎著那馬車跑去。
那幾名日軍士兵自然是去迎接“戰利品”去了,可不知不覺中,那架馬車距離日軍卻也隻有六七十米了。
而到了這時,有一名日軍士兵怎麼看都覺得坐在馬車前麵的那名曹長不對勁,就這個距離他都能看清那曹長的表情了,他忽然發現那個曹長那怎麼一隻眼睛是睜著的一隻眼睛是閉著的啊!並且那日軍曹長還是斜靠在身後的一名同伴的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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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日軍士兵嘗試著叫了一下那曹長的名字。
在日軍裡曹長那可不算軍官那卻隻是士官,換言之,那就是老兵,所以按照日本人的叫法那頂多也就是在後麵叫個什麼“君”啥的。
而就在這名日軍士兵一叫之下,那個什麼君也就是那個曹長還真的就有反應了,所有日軍就見那個曹長突然一頭就從那馬車上大頭栽了下來!
到了這時,有那沒心沒肺的日軍還在大笑呢,他下意識的以為那是那個曹長坐在馬車上沒有坐穩當從馬車上掉下來了呢!
可隨即日軍的笑容便僵硬了起來,那個曹長也掉馬車下麵了,他們卻才發現坐在後麵的那個日軍士兵他們並不認識。
他們非他們不認識,而人家手中竟然還端著一支花機關!
隻是也就在這幾名日軍看到那支花機關之際,那花機關便“他他他”的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那馬車上的人便“呼啦”一下跳了下來,有四支花機關便向著他們掃射了起來。
而那馬車上也絕不隻四個人,原本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遮擋著的後麵卻是又跳下幾個人來,或者盒子炮或者步槍便齊齊的向他們射擊起來!
原本日軍就沒有防備,而對方卻又是自動武器占了大多數,一時之間,那密集的子彈便把日軍打了一個秋風掃落葉一般!
日軍一門九二式步兵炮所需要的人員也就是三十人左右,而這回日軍也是大意了,他們用於警戒的一共才一個分隊卻是又分出去了五個人,炮兵是用炮的哪個又帶了槍?
那幾個帶著槍的日軍直接就被人家打倒了,至於剩下的日軍卻也隻有被屠戳的份兒了!
戰鬥有不同的方式,固然有固守陣地時的血戰,可是象這回商震他們這回謀定而後動的奇襲要的也隻是短促突擊戰罷了!
他們可絕不想把這場戰鬥和日軍打“纏綿”了。
這無疑是一聲出奇致勝的奇襲,也隻是兩分鐘,這個日軍炮兵陣地上便已經沒有活著的日軍了。
“打掃戰場,馬上撤!”王老帽高喊,他那聲音裡就帶著興奮,因為他的脖子上現在已經挎了個望遠鏡,那正是那名日軍指揮官的。
炮兵陣地自然都是在後麵的,前麵當然會有日軍的步兵,仗打成了這樣,王老帽已經很知足了,他可不想再被日軍的步兵咬上。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所有人就聽到寧遠城那頭突然就爆發出密集的槍聲!
那槍聲就象過年之時所響起的成掛的鞭炮,那卻已經聽不出個數來了,而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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