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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麼的讓讓,不想死就往邊上靠!”有穿著東北軍的服裝可是頭上卻已是頂了黃帽子的偽軍在前麵吆喝。
尤其一名偽軍軍官最為顯眼,那名偽軍軍官騎著馬,手中拿著馬鞭,在大街上甩的“啪”“啪”響,竟然也甩出了一種炸街的感覺。
有的中國人為什麼會當漢奸?中國人眼裡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漢奸?
當然,每個漢奸會有各自成為汗奸的理由。
人嘛,這種會思考的動物,總是會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理由或者借口。
有些人你不要去跟他談什麼家國情懷,就比如眼前這個舞動著馬鞭的偽軍。
本來日本人沒有來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緋聞纏身的人,是一個為街坊鄰裡所不恥的人。
所謂“撅絕戶墳踹寡婦門”這樣的事兒正是他所乾的。
而用他自己的一句名言,就也完全可以體現出他的為人,當然那隻是他的笑談,可是卻也足以說明他的人品,那句話叫做“不是小弟不是人,實在是嫂子太漂亮了!”
就這麼一個主兒,當日本人來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翻身機會到了,他搖身一變直接投靠了日軍,於是便有了現在的狐假虎威。
他的所謂惦記著嫂子這種行為讓人不恥,他的理由是嫂子太漂亮了。
而他成為了漢奸,是因為他覺得所有人都欠他的,他受了很多氣,他才不管什麼中國人日本人的,有奶就是娘,他要把曾經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找補回來。
此時的他是如此之豪橫,他睥睨四方,直接屌炸天!
隻是他並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胡同口裡的人群中有人低聲叨咕了一句:“今天這狗日的不是正主,讓他再多活兩天!”
就在那個聲音叨咕過後,開路的偽軍過去了,後麵十多名騎著高頭大馬的日軍出現了。
時下大和民族的個頭無疑是矮的,仿佛為了彌補自己祖先個子矮的命運的不公,日軍那高頭大馬倒是比以蒙古馬為主要馬種的中國馬高大了許多。
而說實話,就日軍的那高頭大馬那卻是比他們的小豆坦克看起來還要雄壯一些的。
有了那馬的襯托,加上日軍服裝的鮮明,那馬上的日軍就顯得愈發氣勢洶洶起來。
馬上的那些日軍軍官也好,士兵也罷,都審視著避讓在街道兩旁的中國老百姓,這時他們中間官階最高的那名日軍大佐鼻子裡哼了一聲用日語叨咕了一句,表達自己的不屑。
他說的是:“哼!支那!”
據說中華文化是日本的文化養母,可是日本就這樣一個借著工業革命之力,率先實現了工業化的彈丸之國,並在百年之內培養出了他們對中國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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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佛說眾生平等,真搞不明白這名日軍大佐的優越感從何而來!
因為這個時候槍聲響了。
“他他他”的花機關的連射聲、“啪啪啪”的盒子炮的連射聲瞬間便攪在了一起,直接壓過了那雜遝沉悶的馬蹄聲。
無論那高大的日本馬還是矮小的日本人便在槍聲中倒地,然後街上就亂了。
那名剛剛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日軍大佐死的很淒慘。
他先是中槍從馬上跌了下去,然後後麵一匹因槍擊而受驚的馬就把那碩大的馬蹄直接就踏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樣突然發生的襲擊事件,就在日軍占領錦州之後經常發生,而發生地又絕不僅僅限於錦州。
“自奉天事件突發,日本軍隊與張**軍隊衝突以來,在錦州附近集結之張**軍隊及錦州臨時政府支使馬賊、便衣隊,以一切方法危害日本權益,並試圖擾亂後方,張**及其部下表麵雖宣稱不抵抗,但在暗中卻鼓勵對日本軍隊之敵對行為,此乃為事實”——摘自《日本外交文書·滿洲事變》
“什麼日軍軍官還是偽軍頭子或者便衣隊的漢奸,隻要抓到機會就把他們一鍋燴了!”當執行任務回到駐地的劉國棟站在炊事班的院裡豪情萬丈的說出這句話時,便得到了周圍一片叫好之聲。
那名日軍大佐正是被劉國棟帶人喬妝摸進錦州城之後乾的,而與他同去的還有王老帽。
“劉連長說的太好了!”這時有人大聲說道,那是侯看山。
在有眼力見兒這一點上必須得佩服侯看山,人家說的話就是恰逢其時,恭維的也恰到好處。
而實際上劉國棟的話應不應當讚場揚呢?那自然是應當讚揚的。
不過此時劉國棟看了一眼侯看山卻笑了,接著就促狹的問道:“你說我說的哪好?”
“啊?”侯看山被問住了。
他也隻是習慣性地去恭維,至於劉國棟哪裡說得好他還真說不上來。
“王排長,你的手下有人在乎悠我呢!”劉國棟又衝王老帽擠咕眼睛。
一直也在聽劉國棟說話的王老帽便有了一種臉上發燒的感覺,他心道,你個死猴子,你拍馬屁你分分人不好嗎?
王老帽嘿嘿笑著,他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錢串兒卻在旁邊說話了:“我說劉連長說的好,是你說的那個一鍋燴說的好!”
“嗯?”劉國棟便看向錢串兒,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長得小鼻子小眼睛的士兵如何自圓其說。
“一鍋燴嘛!嘿嘿。”錢串兒接著說,“管他狗日的是漢奸,偽軍還是日本人,能弄(neng)死的都弄(neng)死,這是咱東北的名菜,亂燉嘛!放一鍋裡去弄(neng)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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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哈哈哈哈!”劉國棟已是仰頭大笑起來。
然後他環顧了一下周圍自己手下的那些炊事兵又道:“看人家王排長的人都這麼會說話。”
隻是他話也說完了,在他環顧周圍的刹那,卻注意到有一個瘦瘦的士兵正在牆根兒處如同坐著一般。
什麼叫如同坐著一般,那坐著就是坐著躺著就是躺著,怎麼叫如同坐著一般呢?
是因為那個士兵是個坐姿,可是屁股底下卻沒有凳子!
“哎呀!”劉國棟好奇心大起,他分開送人便往那裡去了。
那個士兵此時在角落裡正咬牙堅持著,那鬢角上的汗珠子都下來了!
“老霍,你徒弟啊?”劉國棟便喊。
“不是,我就是讓他鍛煉一下。”他手下炊班的那個老兵應了一句,而他手裡掐著的依然是他那隻旱煙袋。
“你不用起來,就這麼蹲著吧,騎馬蹲襠式,嘿嘿。”劉國棟笑了,他自然是識得炊事班的那個老頭也就是那個老霍的招牌式練功方法的。
“你叫啥名字?”劉國棟接著問。
此時,那個士兵正用武術中的馬步動作在那裡奮力堅持著。
時下可是11月末了,天氣已經很寒涼了,可是他都能把鬢角蹲出汗來,可見用力有多些,並且,眼見著他渾身已經哆嗦了起來。
練過武術中的馬步的人都知道,就那個動作普通人比劃一下或者蹲個一兩分鐘是可以的,時間稍長點一般人都不行,那兩條腿根本就承受不住!
隻是此時作為連長的劉國棟問話那個士兵又怎麼可能不回答。
於是他終把那咬著牙張開了嘴中說道:“報、報告長官,我叫商震。”
他可不就是商震嗎?
他蹲了馬步已經蹲了有一會兒了,那正在咬牙堅持,而現在他一說話終於把那口氣泄掉了。
要知道商震見人比較靦腆,可不代表他是口吃,他實在是蹲那個騎馬蹲襠式很艱難,才費勁巴力的和劉國棟說的話。
現在他話也說完了,人就也“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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