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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名士兵七個學生終是結伴踏上了關外之旅。
當然了也可以說成是這六名士兵在保護這七個學生。
王老帽並沒有那留下來與日軍作戰的勇氣,可他也不想投降日本人,所以他就選擇了歸隊。
至少現在已經在關內的東北軍是不用打仗的吧。
而作為內心中某種歉疚的補償,他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捎上了那幾個學生。
對於這種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王老帽不用帶著這幾個人留在東北接著與日軍作戰,而那幾個奔關外去的學生也有了保鏢
不過,要說他們中間最歡喜的自然是侯看山了。
至於侯看山歡喜的原因那還用問嗎?
“來來來,這位女同學你的包裹我幫你拿!”侯看山熱情洋溢的就去接那個最漂亮女學生的包裹。
學生們出門在外還要出遠門,又怎麼可能一點東西不帶?
“可不敢勞動您這位長官,你們救了我們的命,你們還是咱們東北老百姓的希望。”那個女學生談吐很得體,已經沒有了先前用那“大號的馬蹄針”紮王老冒他們的作派。
“遠途無輕載,咱們還不知道得走到什麼時候呢,就你們這身體哪乾過重活,來來來,還是我幫你拿吧!”侯看山依舊體貼入微。
“那也不敢勞動長官,這樣,我拿不動的時候我再喊您幫我拿。”那個漂亮的女學生眼見推卻不得便退而求其次。
如此一來侯看山就不好再說彆的了,他卻是直接和那幾個學生走在了一起,然後就挨個打聽起三個女生的姓名了,張嘴就是“請問小姐芳名?”
那幾個學生詫異的看了眼侯看山,他們心中什麼想法沒人知道,可是和他們走在一起的王老帽,卻有了一種渾身起雞皮嘎到的感覺。
“黃皮子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走在後麵二十多米處的錢串兒叨咕了一句。
錢串兒說的話當然是表示對侯看山的不滿可也是跟商震說的。
按照王老帽的分派,馬二虎子和二憨子走在了他們隊伍的最前麵,王老帽和侯看山走在中間與學生在一起,而錢串兒和商震則是走在了最後麵。
王老冒這麼分派,自然有其道理。
按照他的計劃,他們必須步行經過錦州往西南方向走。
錦州現在已經被日軍占領了,他們誰也不知道日軍是否又往南進攻了,而南邊的那些地方,比如說葫蘆島寧遠綏中是否也在日軍的手裡了。
雖然說遼西走廊再狹窄日軍也不大可能設上封鎖線,可是他們這一隊人他們還是要小心謹慎的。
一共他們六個人,分成了兩人一組,這樣前麵後麵中間都有,一旦發生情況,他們可以保護這些學生的安全。
“你說啥?”商震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並沒有聽清錢串兒叨咕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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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都沒聽清,我是說不夠那死猴崽子臭嘚瑟了!”錢串兒又道。
商震這回聽清了便“哦”了一聲。
侯看山是那樣的招人煩,商震和錢串兒現在自然也就成了好朋友。
不過商震一直沉默寡言,很少說話,如果侯看山昨天不是特意來踩他給王老冒打溜須,商震也實在懶得理會他。
“你這個人話從來都是這麼少嗎?你在想啥呢?”錢串兒就會又問商震。
“沒想啥。”商震隨口應道。
錢串兒拿商震的少言寡語也沒有辦法便也不再說話了。
可是就在這時走在他們兩個前麵的王老帽,突然回頭喊了一句:“麻杆兒你過來!”
排長在招喚。商震自然便小跑著往前去了。
和王老帽侯看山正走在一起的那些學生,便好奇的看向了商震。
之所以好奇,是因為那些學生早就注意到商震了,他們搞不明白為什麼商震會比他們還瘦。
眼見著商震跑到自己身前了王老帽說道:“侯看山你到後麵去,麻杆兒留在這裡!”
“啊?”一聽王老帽這麼說,正在和那幾個學生無比殷勤的套近乎的侯看山那臉兒就抽巴上了。
可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借他兩個膽,他也不敢不聽王老帽的。
侯看山也隻能悻悻地往後走,同時還斜了一眼商震。
對於侯看山的眼神商震無感。
商震隻是好奇,為什麼王老帽會把自己從後麵調到中間來,不過他也懶著問。
一路上商震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他不是侯看山,他對那三個女學生也並不感興趣。
他現在所想的就是怎麼能多弄點吃的,讓自己吃得更壯一些,讓自己把槍法練得更好一些。
隻是現在商震不想說話,那幾個學生卻要跟他說話的。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長著圓圓的臉的女學生商震。
此是商震心中所想的卻哪是這幾個女生他想的,他想的卻是怎麼能讓自己的胳膊更粗一些。
他記得有人趴在地上,用胳膊把身體撐起,老兵管那個那叫俯臥撐,老兵還說他們平平常常就能做七八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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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功夫也要試試看能做多少個,可自己又能做多少個呢?雖然說自己的胳膊細比麻杆還細,但是自己的體重也輕啊!
一門心思想著自己的事的商震哪想到有女學生主動會問自己的姓名,於是他隨口答道:“我叫麻杆兒!”
商震的話,直接讓那幾個學生一愣,然後那個最漂亮的女生還笑了起來。
“哎呀,你那是外號是對你不尊重的,我是問你的大名!”那個圓臉女生並不放過商震。
“哦,我叫商震。”商震也隻能回答道。
“那你當幾年兵了?看你歲數和我們也差不多。”這是那個戴眼鏡的男生也問到。
剛剛又要想自己事情的商震,也隻能無奈的回答道:“我十八了,剛當兵沒多久。”
“你這體格怎麼能當兵?還沒有我們幾個腰粗呢。”那個圓臉女生再次說道。
商震很無奈地掃了一眼這幾個學生,他搞不明白這幾個學生為什麼要總和自己說話。
他雖然有點不勝其煩,可是他也不是摞臉色的人,卻也隻能隨口敷衍。
而接下來,這幾個學生就開始對商震盤根問底了起來,以至於在旁邊的王老帽都懷疑人家這幾個學生就差問商震是不是在家已經訂婚了!
“你們幾個學生娃總問他叫什麼名字,你說說你們都叫什麼名字,挨個把名報上來。”同樣有點不勝其煩的王老帽終是說道。
作為最高長官的排長王老帽問這幾個學生的姓名,這幾個學生當然也會說。
馬上這七個學生的名字便報了上來。
那四個男生分彆叫,張孝炎、黃建安,劉文泰、王勇。
而那三個女生分彆叫李雅娟,冷小稚,樊梅。
王老帽也是隨口一問,你讓他一瞬間記住七個人的姓名弄清誰是誰也不大可能。
不過他到底還是搞清了,那個戴眼鏡的叫劉文泰,跟自己說什麼“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乾、死不休戰”的叫張孝炎。
至於女生那個最愛說話的圓臉女生叫李雅娟,而長得最漂亮的那個女生則叫冷小稚。
“剛才我們那個死猴子問你們的名字,你們誰也不說,可為什麼你們跟我們麻杆兒卻這麼多話?”王老帽終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王老茂看來,商震長的也貌不出奇,這幾個學生問一句他答一句,一看那就跟三杠子壓不出個屁來的性格似的,這些學生怎麼會喜歡他呢?
“因為我們都看到他打日本兵了,他用手中的花機關打死了好幾個日本兵呢,我們趴樹林裡時看到了!”圓臉的李雅娟直接答道。
“哦?你們跟我說說當時什麼情況?”王老帽來了興趣,要聊起打仗的事情啊,他倒是可以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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