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聽著紀小念哭訴出來的話,心裡更來氣。
什麼叫她不知道錯哪兒了,他為什麼要打靳西洲。
就算是個孩童的智力,但也該知道已婚的她,是不能跟彆的男人去開房,做那種事的吧。
儘管心裡堵得連呼吸都困難,也沒什麼好的脾氣跟耐心,湛封還是強壓著怒意道,
“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隻能上我的床,你上其他男人的床就是你的不對,懂?”
紀小念淚眼汪汪,抽泣著想了想,解釋道,“我又沒上其他男人的床。”
她上的明明是酒店的床。
而且又沒有其他男人,有的隻是洲洲。
洲洲又沒有跟她在一張床上。
他們隻是一起吃了東西,想著休息一會兒就走的,誰知道大叔會跑過去不分青紅皂白打人。
想到大叔還有可能會打她,紀小念心裡對他更多了幾分恐懼。
湛封真覺得這丫頭跟個傻子似的。
是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還是裝不知道?
他忍著脾氣又問,“所以你跟靳西洲在房間裡都做了些什麼?你親他了對不對?”
不然靳西洲的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草莓痕跡。
明明就是他想的那樣,湛封不知道自己還在為她狡辯什麼。
他這樣的丈夫,做得真是有夠失敗的。
紀小念抬手扒拉著臉頰上的淚,老老實實說,
“我們一起吃飯呀,吃了飯我想去找你的,但是洲洲說讓我休息一會兒,等我睡了午覺醒來再送我去找你。”
“我還沒睡著你就過來了。”
“我也沒有親到洲洲,你乾嘛要把洲洲打成那樣。”
本來她都願意留下來,跟著這個大叔一起好好生活了的。
可是現在,她又不敢了。
真害怕大叔哪天不高興,連她一塊兒打。
湛封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或許他更願意再給這丫頭一次機會,理智的去分析這件事。
看著麵前的丫頭,他俊臉嚴肅,聲音冰冷,“你真的沒有去親靳西洲,沒有跟他一起在床上?”
紀小念實在太沒力氣了,委屈地搖著頭,極力否認,“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會把
衣服脫了?他幫你脫的?
紀小念沒了什麼耐心,連哭泣的聲音都變得很虛弱,“我睡覺肯定要脫衣服呀,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餓嗚嗚嗚……
她感覺頭暈眼花,周身無力,又發抖的在冒著虛汗。
連坐著都很困難,乾脆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湛封終究是舍不得看到她因為饑餓而受苦,忙起身過去抱她。
抱起來去樓下的時候,他又警告,“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去想靳西洲,不然我一周都不給你東西吃。
紀小念都沒力氣回他了,靠在他懷裡額頭虛汗直冒,四肢冰涼,眼眸泛白。
湛封意識到真把她餓壞了,趕緊抱著來到餐廳,端著餐桌上的稀粥舀了來喂她。
紀小念感覺到有食物進嘴裡了,撐起最後一點意識,睜大眼睛看到麵前的吃的,一下子端起來咕嚕嚕的往嘴裡灌。
她狼吞虎咽,毫無形象,可見是真餓壞了。
湛封放她坐下,他在旁邊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同時也在分析酒店的事件。
這丫頭說沒跟靳西洲上床,沒親靳西洲,所以會不會是靳西洲故意做給他看的?
其目的就是想讓他主動離婚放手。
或許,他真的應該對自己的人,多一點信任。
正在這時,保姆走過來彙報,“先生,溫小姐過來了。
湛封看著還在狼吞虎咽吃東西的女孩兒,想到酒店的事件跟溫晴也脫不了乾係,他是應該好好問問溫晴了。
沒再管紀小念,湛封起身去客廳坐著,讓保姆把溫晴喊進來。
紀小念太餓了,隻顧著吃自己的,完全沒心思去管彆的。
當溫晴走進家的時候,她也絲毫沒在意。
但溫晴看到她好好的,還是跟湛封生活在一起,湛封也沒將她怎麼樣,她心裡就很不痛快。
不過她偽裝得很好,走到客廳對著湛封溫婉道,“湛哥。
湛封示意她,“坐吧,我剛好有事要問你。
溫晴點頭,在旁邊坐下。
目光不時地看向紀小念方向,隨後又假裝關心地問,“你跟小念還好吧?
湛封沉著臉,答非所問,
“你跟我說說,那天我讓你把人給我送去
公司你為什麼沒做到小念又為什麼恰巧遇到靳西洲。”
“就算遇到你為什麼要放小念跟靳西洲走?”
這個女人畢竟已經跟靳北祁好上了不難懷疑她會為了幫靳家人算計小念跟他離婚。
溫晴立馬變得委屈低著頭認錯態度相當誠實。
“對不起湛哥我知道是我沒幫你看好小念可是那天小念真的鬨得厲害我也是怕她跳車才準許她下車的。”
“這事有司機作證你可以問司機。”
湛封緊盯著她抓重點“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眼睜睜地看著小念被靳西洲帶走?”
溫晴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哭了。
“我沒有看著小念被靳西洲帶走我想著小念跟靳西洲說說話就回來了誰知道轉眼的功夫她跟靳西洲就不見了蹤影。”
“湛哥是覺得我故意的嗎?”
她雙眸含淚皺著有些憔悴的麵容裝委屈的反問湛封。
湛封知道
何況這還是他恩人的妹妹。
他是不能隨便給溫晴定罪的。
隻能今後都不要讓任何可疑之人接近小念了。
冷著臉湛封下逐客令“你走吧以後都不用過來了。”
溫晴變得更加委屈直接掩麵哭了起來
“所以湛哥還是在怪我?我不否認確實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小念如果湛哥真的不想再看到我我以後會少出現的。”
為了讓湛封對她打消猜疑也為了讓湛封對她有更多的愧疚溫晴沒有過多滯留起身來識趣的離開。
湛封沒吭聲亦沒挽留。
他現在心煩得很。
不知道小念有沒有跟靳西洲上床。
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原諒那丫頭。
這會兒紀小念終於吃飽喝足有了力氣。
轉頭一看客廳裡溫晴不見了蹤影。
她起身走向湛封聲音都變得清脆了“大叔溫姐姐人呢?她剛才不是還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