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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封跟溫晴待在一起的時候,越發覺得心情煩悶。
滿腦子都是紀小念跟他提離婚的事。
也無心工作。
他起身來準備離開。
溫晴卻裝可憐的看著他,有氣無力地問:“哥,你要去哪兒啊?”
她故意喊湛封哥,就是想讓湛封對她有愧疚感。
想讓湛封知道,她這麼依賴他,也隻是把他當哥哥,並無其他心思。
畢竟是從部隊待了七年回來的人,人品肯定是正直的。
她要直接表現出來對湛封的喜歡,可能分分鐘就會被湛封趕走。
湛封看了一眼溫晴,俊臉上的表情是陰沉的,回話的口氣也有些冷淡。
“我媽也住院了,我過去看看她。”
“那我跟你一塊兒去吧,你這些天這樣照顧我,我覺得我該去慰問一下伯母。”
湛封不準,丟下話,“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彆亂動。”
他還是一個人走了。
溫晴也懂得適可而止,沒有非要去做讓湛封不愉快的事。
畢竟就算她不去見伯母,伯母也會主動來找她的。
湛封剛看望完自己的母親,助理江堯就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他麵前,雙手呈上。
湛封瞥了一眼,邁著長腿氣勢威嚴的離開醫院。
“什麼東西?”
江堯猶豫了幾秒,上前幫湛封拉開車門的時候,壓低聲音說:
“太太放在家裡茶幾上的,您還是看看吧!”
坐進車的時候,湛封才接過文件,撕開。
抽出裡麵單薄的兩張a4紙,當看到紙張抬頭寫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心口堵了下。
但還是抽出來認真地看完。
見女方簽字那裡,規整的寫著紀小念三個字,湛封心煩不易,將協議丟在一邊。
他問開車的江堯:
“你說,那丫頭跟我提離婚,是真想離,還是鬨脾氣故意想讓我哄她?”
如果那丫頭真想離,他會尊重她的。
他湛封,從來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彆人留在他身邊過得不如意,他自然會放手讓她去追求她想要的生活。
江堯知道自家老板是喜歡紀小念的
。
不然也不會對紀小念那麼好。
他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太太應該就是鬨脾氣,想讓您哄吧,畢竟您最近都在溫小姐身邊,她可能生氣吃醋了。
湛封有些不確定,“那我去哄哄?
江堯點頭,“嗯,小姑娘鬨脾氣了,您哄哄應該就沒事了。
湛封抽出手機,主動給紀小念打電話。
但一直打不通。
他又給紀小念發消息,卻發現在微信裡,小丫頭把他給拉黑了。
湛封哭笑不得,無奈地歎著氣,“她把我拉黑了。
江堯笑起來,“小姑娘一生氣都喜歡搞拉黑刪除,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這一套,要不我給她打?
湛封收起手機,同意了。
“下午再打吧,到時候我親自去學校接她,你順便買個天鵝蛋糕,她喜歡吃。
江堯答應了,下午下班後,他開車載著湛封到校門口後,趕緊給紀小念打電話。
難受了一天一夜的紀小念,總算是振作起來,跟著室友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看著大叔助理的來電,想到離婚的事還是要再跟大叔見一麵的,她按下了接聽。
電話裡,江堯客氣道:
“太太,先生來接你回家,我們在校門口,你快出來吧!
紀小念停住腳步,讓室友們先去食堂,她晚點去。
然後拿著手機走到沒人的角落,冷不丁地問,“是接我去談離婚的事嗎?
現在說到這事,紀小念還是覺得心口揪痛著,沉重的悲傷將她籠罩,讓她忍不住想落淚。
江堯臉色一僵,看向身後的老板。
他開的是擴音,湛封自然也聽到紀小念說的話了。
他點頭示意。
江堯會意,撒謊道:
“是的,是接你來談離婚的事,總裁說有些要求需要跟你說清楚。
紀小念一聽,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滾下臉頰。
她就說,她跟大叔提出離婚的時候,大叔都沒有挽留,現在又怎麼可能會挽留。
他估計早就想跟她離婚,然後去跟溫晴雙宿雙飛了吧!
收起手機,紀小念實在繃不住自己難受的情緒,蹲在地上忍不住地抽泣。
但
想到江堯在校門口等她。
就算她再深愛著大叔,實在不想跟大叔分開,可大叔不要她了。
她又怎麼還能厚著臉皮留在大叔身邊。
努力控製住自己心裡幾乎崩塌的信念。
紀小念抬手抹乾臉上的淚,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誌,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校門口走去。
當她走出校門,正準備朝著對麵不遠處的名貴轎車前去的時候。
後麵忽然追來一個陽光帥氣的男生,雙手將一束鮮豔的紅玫瑰遞給她。
紀小念不認識對方,正準備開口問他什麼意思的時候,男生笑著說:
“同學,先幫我拿一下。
紀小念懵懵懂懂地接下,還不等她多問,男生動作飛快的抱了她一下,又迅速的跑開。
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鐘。
等紀小念回過神來時,男生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著懷裡鮮豔的紅玫瑰,她下意識看向馬路對麵停著的熟悉的轎車。
意識到自己不該拿這束花,紀小念緊張地忙找那個男生。
實在找不到,她趕忙將花遞給門衛大叔,然後飛快離開。
彼時,轎車裡。
湛封跟江堯都看到了有個高高帥帥的男生遞給紀小念一束鮮花,又在校門口大大方方的跟紀小念擁抱。
江堯忽然大氣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地透過後視鏡看自家總裁。
湛封的臉瞬沉如冰。
他將目光從紀小念身上移開,忽然覺得也沒必要哄她了吧。
或許她在上學期間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最近才動不動就跟他鬨脾氣,然後提出離婚想要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湛封感覺胸腔裡像是打翻了一壇醋,酸澀彌漫的同時,心情也變得糟糕透了。
紀小念走到轎車旁,拉開車門坐上後位。
見大叔真的在,臉色還冷得嚇人。
她知道剛才有個男生送她花,還抱她的畫麵肯定被大叔看到了。
儘管知道她跟大叔馬上就要離婚了,她跟誰怎麼樣大叔也不會關心,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
“剛才那個人,我不認識。
“不認識彆人會給你花,還抱你?
湛封坐在那兒,冰冷如雕,甚至都沒多看紀小念一眼。
“離婚協議書需要修改,畢竟跟了我三年,怎能真讓你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