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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妖被人刺殺的消息,不到盞茶時間,傳遍整個黑機門。
其他幾名護法也是震驚,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跑到姬妖的寢宮暗殺。
連黑機門的門主都被驚動了,派遣高手搜查整個黑機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
短短小半天時間,很多身份模棱兩可的弟子,慘遭斬殺。
直到傍晚時分,柳無邪這才離開了院子,順著青石鋪設的小路往前走。
姬妖雖然心如蛇蠍,對環境的要求極為苛刻,這裡的布置,可以說是世外桃源。
走了約莫一炷香左右時間,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老梨樹,地麵上散落著很多枯黃的葉子。
申使者很奇怪,不允許那些花童打掃這裡的樹葉,任由它們掉落,腐爛,最後沉入泥土之中。
踩在枯黃的樹葉上,柳無邪站在申使者大門外。
院子很古老,麵積也不大,柳無邪輕輕扣了扣大門上的鐵環。
等了大概三息左右時間,大門緩緩打開,柳無邪看到一個渾身用黑袍裹住的黑衣人,正是申使者。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申使者語氣冰冷,並沒打算讓柳無邪進去,姬妖厭惡下麵的人私下來往,一經發現,輕者重罰,重者殺死。
“這是我自己調製的療傷液,可以讓你的左臂儘快恢複,用不了多久,姬妖肯定會懷疑到你身上,隻要脫掉你的衣服,你左肩的傷就會暴露你的身份。”
柳無邪手裡拿出一個瓷瓶,笑眯眯的看著申使者。
“嗖!”
申使者突然抓住柳無邪的肩膀,將他直接拖到院子之中,隨後關閉大門。
“你再說一遍!”
進入院子後,申使者身上彌漫恐怖的殺意,朝柳無邪籠罩下來,長劍架在柳無邪的脖子上。
柳無邪能感受到冰冷的劍鋒劃過他的肌膚,臉上沒有一絲懼意。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不想死,隻能選擇跟我合作。”
柳無邪輕輕將他長劍撥開,開始打量整座院子的陳設。
院子很簡單,連桌椅都擺放的很隨意,顯然這裡的主人沒打算長期住下去。
申使者沒說話,目光死死的鎖定柳無邪。
“你是怎麼知道的。”
申使者深吸一口氣,收起自己的長劍,他堂堂高級元仙境,竟然看不透柳無邪。
“你這是承認了?”
柳無邪收回目光,笑吟吟的看著申使者。
“就算我承認了又如何,你今天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座院子。”
申使者陰惻惻的笑了兩聲,已經將整座院子封鎖,就算他殺了柳無邪,也能做到無聲無息。
“我可以幫助你殺死姬妖。”
時間有限,柳無邪沒時間跟他打啞謎,自己長時間不回去,姬妖肯定會懷疑。
聽到柳無邪要幫助自己殺死姬妖,申使者眼眸一縮,雖然很隱晦,柳無邪精神力何其強大,感知的一清二楚。
“你竟敢對主人不敬,我更應該要殺了你。”
說完,申使者的長劍再次襲來。
“彆裝了,姬妖擊中你的時候,手掌裡麵蘊含一枚毒針,雖然你將毒針拔出來了,但是毒素還在體內,不出一日,毒素就會浸入你的心脈,到時候必死無疑,現在能救你的隻有我了。”
柳無邪翻了翻白眼,一副吃定你的樣子,申使者臉色連連變化,拿劍的手竟然在顫抖。
麵對小小的真仙境,他居然誕生了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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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隨時能吃掉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
申使者語氣出現了變化,等於承認自己被姬妖擊中的事實,反正他必殺柳無邪,倒也無所謂了。
“因為跟你一樣,毀滅黑機門。”
柳無邪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隻要毀滅天衍錄,黑機門門主就會遭到天譴,整個黑機門將四分五裂。
天機門那邊已經調遣高手,隻要天衍錄一滅,他們會趁機襲擊黑機門,將其搗毀。
“真是笑話,就憑你小小真仙境,就妄想毀滅黑機門。”
申使者被柳無邪逗樂了,黑機門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宗,每天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認,黑機門很強大。
先不說黑機門門主乃巔峰神仙境,聽說他已經開始參悟金仙境界了。
就算是下麵的四大護法,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還有大量的黑機門長老,以及數千名黑機門弟子。
柳無邪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合作,我可以救你一命,幫助你刺殺姬妖。第二,毒藥發作,落入姬妖的手裡,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姬妖的手段,落入她的手裡,肯定生不如死。”
柳無邪不是危言聳聽,落入姬妖手裡,下場要比死還要殘酷無數倍。
想到姬妖那些慘無人道的手段,申使者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你為何不去姬妖那邊告狀,這樣你就能得到姬妖的信任了。”
申使者還是不明白,柳無邪完全可以出賣他,來獲取姬妖的信任。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真的是要毀滅黑機門,你怎麼就不信呢。”
柳無邪做出一副無奈狀,申使者估計以為他在開玩笑。
畢竟換成任何人,都難以接受,小小真仙要毀滅黑機門,無疑是天方夜譚。
“說吧,你怎麼幫我擊殺姬妖。”
申使者沉默了三息時間,抬起頭朝柳無邪問道。
“姬妖現在還不能死。”
柳無邪攤了攤手,姬妖雖然該死,還沒到時候。
“你欺騙我。”
申使者感覺自己上當了,剛才柳無邪可是信誓旦旦說幫助自己斬殺姬妖。
“我隻是說姬妖暫時還不能死,該殺的時候,自然不能留。”
柳無邪搖了搖頭,他還要借助姬妖接近黑機門門主,要是姬妖死了,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全部泡湯。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殺她。”
申使者目標是姬妖,對毀滅黑機門沒有什麼興趣,隻要姬妖一死,他就完成任務了。
“不急,先治好你的傷勢再說。”
柳無邪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示意申使者坐下來說話。
申使者左臂很少活動,看來傷勢加劇了,強忍著疼痛而已。
他是姬妖身邊使者,不敢輕易離開,隨時都是待命狀態。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申使者太警惕了,以為是姬妖派他過來試探自己的。
“你真是囉嗦,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離開便是,我們今天的談話,誰也不準泄露出去,我也不會去姬妖那邊告發你,大家各憑本事吧。”
柳無邪有些不耐煩了,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這裡。
他見過婆婆媽媽的人,沒見過想申使者這麼婆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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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跟在姬妖身邊,申使者變得小心翼翼倒也正常。
看著柳無邪那一臉決絕的樣子,申使者猶豫了。
柳無邪如果真要加害他,為何還要告訴他這些,對方敞開了心跡,自己還在這邊猶猶豫豫,難怪柳無邪會生氣。
“等一下!”
就在柳無邪快要走到院門的時候,申使者叫住了他。
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剛才他很擔心申使者任由他離開。
隻要踏出這座院子,他們可能就是生死仇敵了,柳無邪決不允許今天的談話泄露出去,唯一的辦法,搞死申使者。
“你想通了?”
轉過身子,柳無邪笑吟吟的看著他。
“先替我療傷!”
申使者說完坐了下來,姬妖非常的謹慎,自己隻要露出一絲馬腳,就會被他發現。
“脫掉你的外套,我需要檢查你身體上的傷勢。”
柳無邪走回來,讓申使者脫掉外衣,這樣方便他查看。
“能不能不脫衣服。”
申使者流露出為難之色。
“不脫衣服怎麼治療傷口,雖然你將毒針扒出來了,傷口早已潰爛了。”
柳無邪讓他趕緊脫,都是大男人,有什麼見不得人了。
申使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外套脫掉,露出一張慘白的麵孔,帶著麵具,這應該不是他的真容。
沒有徹底脫掉,而是將左邊的肩膀露了出來。
“你是女人!”
從聲音上判斷,申使者可是男人,露出的半截肩膀,光滑如玉,這明顯就是女人的身體啊。
“恩!”
申使者換了一副語氣,這次變成了女聲,讓柳無邪很是吃驚。
將靈液倒在傷口上,申使者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疼痛感很快消失,接著是一股清涼氣息襲遍全身。
調動始祖樹的能量,幫助姬妖快速恢複。
“你為何要迫不及待殺死姬妖?”
柳無邪一邊替申使者療傷,一邊開口問道。
“十年前,他搶走我夫君,捏死我的孩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花費十年時間,終於潛伏到她身邊。”
申使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柳無邪點了點頭,估計姬妖看中了申使者的丈夫,將他搶走,申使者才會想著複仇。
說完,申使者摘到麵罩,露出一張發白的臉孔。
可能是常年帶著麵具的關係,申使者皮膚有種變態的白,長相還算可以,圓圓臉,表情有些滄桑,看起來三十多歲,這些年應該沒少承受煎熬。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柳無邪理解申使者的心情。
丈夫落入姬妖手裡,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被姬妖吸乾了元陽之氣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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