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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邪祟衝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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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咱們紅燈娘娘會設在此地的櫃台了。”

那位管事人叩響了宅門,笑著向胡麻等人介紹道:“彆看地方小,卻是個重要所在,每年開春,多少東西從這裡走呢?”

周圍少年們都懵懂的點著頭,也不知懂了沒有。

但胡麻卻已經對這一應分置,搞得明白,血食幫,生計便在血食上,不論是下礦收割,還是騾馬運送,歇腳運送,每一環節,都是極重要的。

這裡,便許是拜太歲時運送血食的倉庫,或說驛站?

不多時,宅子的門被打開,出來的卻是個錦衣少年,笑道:“師傅已經等你們半天了,還擔心你們天黑前趕不到,快進來吧,師傅已經備好了酒菜啦……”

眾少年聽得,頓時一陣心急,走了這大半天,早已是腹內空空了。

進入了宅子,果然見到堂屋裡已經擺上了一桌酒菜,一個身材微胖的老師傅,遠遠的迎了出來,向著帶了他們過來的管事老爺拱著手。

少年們正急著要入座,卻忽聽那開門的錦衣少年喝叱道:“沒規矩!誰讓你們往裡麵闖的?你們的飯在廚房,自己過去吃!”

眾少年這才明白,合著那酒菜是招待管事,跟自己沒關係。

一個個默默的來到了廚房,就見筐裡擺著黑糊糊的窩頭,旁邊連根鹹菜都沒有,好家夥,連大羊寨子都不如呢。

而在外麵堂屋,那錦衣少年已經陪著領自己這些人來的管事老爺,以及那位身材微胖的老師傅入了坐,大家杯盞往來,談笑風聲,氣氛很好。

胡麻和一應小夥伴,便或坐或蹲,在院子裡一人吃了兩個黑糊糊的窩頭。

這窩頭又粗又硬,一口下去,滿嘴是渣,實在難以下咽。

吃了窩頭,又在那口水井旁邊打了桶涼水,分著喝了,少年們便在這院子裡苦等,那堂屋裡,老師傅和錦衣少年,管事老爺正交談甚歡,這些初至乍來的少年們也不敢打擾。

足過了半個多時辰,才見那堂屋裡的錦衣少年帶著笑走了出來。

但到了眾少年們的身前,臉上的笑便已經消失了,板著張臉,道:“跟我進來吧!”

“在掌櫃麵前,可得懂些規矩。”

“……”

少年們這才期期艾艾,背著自己的鋪蓋卷,來到了堂屋門前。

看著那不說富麗堂皇,但也寬敞明亮的大屋子,心生畏懼,進門檻前,都先蹭了蹭鞋底上的泥,才小心邁了進來。

“小子們,可瞪大眼睛,認準了。”

帶了胡麻他們過來的管事,這會已是吃酒吃的滿麵紅光,笑著道:“這位便是咱們紅燈娘娘會的老掌櫃,吳宏吳師傅,他替咱們紅燈會守著這處莊子,本事可大的狠咧。”

“你們以後就歸他差譴,可得表現的勤快些,他高興了,教你們兩手本事,那就夠你們吃一輩子了。”

說罷了,又轉頭看向了那位吳掌櫃,笑道:“人我就給你帶過來了,你看著調教。”

“好說。”

這位吳掌櫃笑眯眯的,神色很是和藹,目光掃過了胡麻一行人,又落到了在他旁邊圓凳上坐著的錦衣少年,道:“你們,還有許積,並著他的幾個同鄉,便是這次紅燈會調過來的人了。”

“許積來的比你們早了三天,我已經教了他很多規矩,你們便跟他學學。”

“我好清靜,沒彆的事,彆來打擾我,但隻要你們勤快做事,該教你們的我也會教。”

“但若是懶惰滋事,我可就要攆你們回去了。”

“……”

聽著掌櫃提到了自己,那位錦衣少年便也忙站了起來。

眾少年這才知道,原來這錦衣少年也跟自己是一樣的人,隻是過來的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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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也在一邊聽著,插嘴道:“還攆回去做甚?”

“若不聽話,不懂規矩,便是直接打殺了,那也是他們的命數。”

“……”

“嗬嗬,老夫畢竟隻是個掌櫃,他們的小命哪由得我做主?”

這位老掌櫃笑著回答,然後便擺了擺手,準備讓錦衣少年帶了胡麻他們下去,卻沒想,還沒出門,便忽聽得門外一陣急促拍門聲,有人哭喊著:“紅燈娘娘救命,大老爺救命……”

“有人被邪祟衝了身子啦……”

“……”

“嗯?”

眾人皆不明就裡,轉頭看向了堂屋。

那位已經把杯子舉了起來的老掌櫃,也怔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管事,起身道:

“領進來吧!”

“……”

錦衣少年去打開了院門門拴,就見火把閃動,一行人湧了進來。

卻是一群穿著篷頭垢麵的百姓,他們驚慌失措,哭哭啼啼,中間是兩人抬著的一塊硬門板,上麵抬著一個人,一並送到了堂屋前。

湊過了火把一照,就見門板上躺著的人約三四十歲,用草繩捆在了門板上,身體縮成了一團,還不停發寒戰般的抖著。

可怖的是他右手食指,正塞進了嘴巴裡,門牙外露,不停在磕動著,已啃的隻剩了骨頭了。

那位老掌櫃離了席,來到了跟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這是怎麼了?”

“咱也不知道呀……”

旁邊的鄉親亂糟糟的,有膽子壯的人回道:“這劉大腚家的,下午還去了趟田裡,傍黑一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說話,誰碰就咬誰,咱們把他捆了起來,他就啃自己的手指頭,本來想給他拉回來,倒是被他咬了兩口,隻好捆起來,讓大老爺給看看。”

老掌櫃圍著門板踱了兩步,似乎已經心裡有數,道:“放下,繩子解開吧!”

眾鄉親瑟瑟的,誰也不敢上手去解。

倒是那錦衣少年,忽地抽出了腰刀,在草繩上一挑,直接給挑斷了。

“呼!”

而這劉大腚家的,草繩一鬆,便忽地坐了起來,直嚇的旁邊鄉親鄰居呼地散開了。

但那男人坐了起來,卻也沒有彆的舉動,隻是專心啃著自己的手指。

或者說,不是啃,而是磕。

磕的嘖嘖有聲,有滋有味,倒跟耗子磕苞米棒子似的。

那位吳掌櫃抬抬袖子,讓鄉親們讓到一邊,自己則圍著這男人看了一圈,眼見得這人鬆了綁,啃起手指頭來更快了,這會已經換了一根。

他也不著急,笑眯眯的道:“先彆吃了,咱倆拉拉。”

“你是誰家的,住哪裡呀?”

“……”

那男人磕著手指,卻是誰也不理,聞言都不抬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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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懂事啊……”

這老掌櫃見他不理,便慢慢在他身前蹲下了身子,周圍有人忍不住便想出言提醒。

冷不防,這認真啃著手指頭的男人,在老掌櫃蹲了下來,距離他極近的時候,忽地抬頭,眼中陰戾之色閃過,猛得伸手便向老掌櫃肩膀上扒了過來,張嘴就咬人。

可老掌櫃不慌不忙,忽地伸手,手裡竟拿著一雙筷子,抬手就挾到了他手指頭上。

剛才老掌櫃著吃飯,就出來了,卻是誰也沒留意到,他手裡還拿著筷子。

最關鍵是,他跟挾蘿卜似的挾住了這個男人的手指頭,看著也不像是多使勁,但那都快要咬到他身上的男人,身體卻一下子僵了,被點了穴似的,身體歪歪著,動彈不得,連聲哭叫了起來:

“大老爺饒命,俺是鎮子西頭大石頭底下莊子裡的……”

“……”

老掌櫃似笑非笑,隻是挾著他,道:“剛搬來的?你為啥要害人?”

“不是俺要害他……”

這男人的聲調聽起來古怪尖銳,帶著種陰氣森森的味兒:“是他先往俺家宅子裡灌水,還放火,往裡頭捂煙。”

“俺如果不給他一點教訓,那以後這十裡八鄉的,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到俺頭上來撒野啦?”

“……”

也不知為什麼,聽著這劉大腚家的捏著嗓子說話,周圍鄉親們都有些不寒而栗。

老掌櫃卻是臉上的笑容不改,笑眯眯的道:“你這話說的倒是,但你家啥時候搬來的?拜過我們紅燈娘娘沒有?”

“俺家剛搬來……”

劉大腚家的歪著腦袋,骨珠子骨碌碌的轉:“俺家隻拜老奶奶,不拜什麼紅燈娘娘。”

老掌櫃笑容不減,道:“那這就是你家不懂規矩了啊……”

說著時,卻忽地臉一沉,道:“東牆角!”

與此同時,他另外一隻捶了下來的手,也猛得抬了起來,向著這男人額頭上便是一拍。

“嗤!”

他這一拍,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胡麻如今已經有了快兩柱道行,對陽氣感覺靈敏,卻是分明注意到,他這動作,倒與二爺教的老把式裡麵的起手式“開山”有點像,都是手起爐火生。

隻不過,他動作太熟練,也更顯從容,所以幾乎看不出老把式存在的痕跡。

而這一拍之後,那精瘦男人的身體裡,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拍了出來,一股子陰風卷向了彆處。

這精瘦男人被挾著手指,繃緊的身子,也一下子鬆垮。

可還沒結束。

胡麻分明感到,這男人身體裡的邪氣被逼出來之後,驟然吹向了一個地方。

瞧著方向,正是老掌櫃說的“東牆角”!

那裡黃影一閃,卻是有個什麼事物,忽地吃驚,從溝裡跳了起來,便要翻牆而去。

他不急反應,“唰”地一步從周大同身邊跨過,順手抽出了他係在腰間的刀,連鞘砸了過去。

隻聽得一聲淒厲,有什麼飛快翻過牆頭,不見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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