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唐麟根據石頭的指引,來到一處地方。
他站在山巔之上,周圍雲海翻湧,遠處的奇峰羅列,隱藏在厚重的雲霧中,若隱若現。
而唐麟眼睛鼓起,嘴巴一點點的張開。
“楚尋說的不會是這根柱子吧?”
唐麟喃喃自語。
“嗬嗬這他媽叫柱子?”
不遠處,一根通天之柱,隱藏於翻湧的雲霧中,這根柱子的直徑目測朝著過了數百丈,高一樣望不到頂,唐麟覺得這是一根撐天柱,如果拿走,天會塌下來。
柱子整體呈灰色,上麵有著古怪的紋路,好像是天然形成了。
唐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麼大的柱子,他根本抗不走。
這時,手裡的石頭光芒熾盛,突然間從他手裡掙脫,朝著那根柱子飛去。
唐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石頭,差點讓他飛走了。
他低頭打量著手裡的石頭,顏色竟跟這根通天之柱差不多,他懷疑這塊石頭就是從柱子上摳下來的。
唐麟拿出石鏡,敲了敲,“老楚,你說的柱子我找到了,可我拿不走。”
石鏡毫無反應。
“老楚,老楚”
唐麟連喊了好幾遍,可石鏡依舊毫無反應。
突然,他一拍腦袋,這是在彆人的地盤,楚尋的氣息一旦出現,肯定會被這個蒼穹的主人感應到,到時候自己也得死。
想通這一點,他趕緊把石鏡收了起來。
可怎麼把這柱子搬走呢?楚尋這不當人子的東西,儘給自己出難題。
唐麟一個頭兩個大,他掠向那根通天之柱。
可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遍體生寒,渾身的汗毛根根炸起。
一道光束,突然間出現,根本不給唐麟反應的機會,狠狠地轟在他身上。
饒是以唐麟的肉身都沒能抗住,胸骨塌陷,血肉撕裂,大口咳血倒飛了出去,然後如炮彈一般砸在一座山巔之上,生生將山巔砸的崩裂。
唐麟鑲嵌在石頭裡,嘴裡再次湧出一大口鮮血,毛骨悚然的感覺揮之不去。
“嗯?”
這時,一道略帶詫異的聲音響起。
唐麟聞聲望去,先是一怔,旋即臉色驟變,隻見空中盤坐著一道金燦燦的身影,身穿土黃色的僧衣,大光頭賊亮。
是個禿驢,不對,是個和尚怎麼會是個和尚呢?
唐麟顧不上想這些,這個死禿驢很強,強的離譜,可能是帝尊境大圓滿。
那和尚正好奇的打量著唐麟,應該是在奇怪,以他的修為,怎麼沒能一掌斃掉唐麟?
“閣下從何而來?為何要動此物?”
唐麟一邊暗中快速的修複傷勢,一邊好奇的心說,和尚不應該稱自己為施主嗎?怎麼喊他閣下,這到底是不是和尚?
管他呢?這死禿驢強的離譜,看來得動用楚尋給自己的那把劍了,但心裡多少有些舍不得,畢竟隻剩九次機會了。
“你又是誰?為何突然出手傷我?這根柱子又是什麼東西?”
唐麟一連三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那和尚雙手合十,也沒念佛號,開口說道:“老夫天渡金剛,負責在此看守此神物閣下若不打這神物的主意,老夫自然不會出手。”
“神物?”唐麟目光微閃,“一根柱子而已,怎麼就是神物了?我隻是好奇靠近觀察,你痛下殺手,這是何道理?”
“老夫接到的命令是,不管任何生靈,接近此物,殺無赦至於此神物有何用?老夫隻是看守之人,具體的並不清楚。”
天渡金剛雙手合十,緩緩說道。
唐麟微微眯起眼睛,“是誰讓你看守的?”
天渡金剛滿臉虔誠,道:“老夫受命於天。”
受命於天?
唐麟冷笑一聲,這死禿驢分明是在忽悠他,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死禿驢滿嘴謊話,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和尚。
這時,天渡金剛再次開口,聲音嫋嫋,餘音悠長,道:“閣下直奔這神物而來,那老夫便將你誅殺,錯不了。”
“閣下肉身強悍,頗有我金剛門的金剛不敗神通之威,但終歸是差了些閣下一路走好。”
說著,雙手結印,掌心出現一個璀璨的晚安‘卍’字符號,抬手便朝著唐麟鎮壓了下來。
那卍字符號迎風暴漲,帶著可怕的威勢和速度,轟落下來。
唐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閃身便躲進了蒼穹樹種子的內部空間。
“轟"的一聲巨響,山搖地動。
那金光璀璨的卍字符號失去了目標,直接將下麵的一座萬米高峰拍的粉碎。
天渡金剛盤坐在半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表情卻帶著些疑惑,如一座金佛,金光萬丈,投向四周,似是在尋找唐麟的蹤跡?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金光緩緩收斂,天渡金剛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金燦燦的身影緩緩消失不見了。
蒼穹樹種子裡麵,唐麟緩緩睜開眼睛,傷勢已經痊愈。
他眉頭緊皺,看來想要把這根柱子搬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說那根通天之柱太過龐大,就是那個死禿驢也能一掌斃掉他。ßĨqÚ
“壞銀,你好啦?”
天寶玉兔看到唐麟身上的傷好了,開心的圍著唐麟一蹦一跳。
唐麟突然間眼神一亮,不知道天寶玉兔能不能分辨出那根柱子是什麼?
他閃身從蒼穹樹種子裡麵出來,手裡緊握著楚尋送給他的那把劍,如果那死禿驢還在,為了保命,再舍不得也得動用這把劍。
唐麟輕咦了一聲,那死禿驢不見了。
他將天寶玉兔放出來,在它亂叫之前捏住了她的三瓣嘴,“彆亂喊,認識那根柱子是什麼嗎?認識小聲告訴我。”
唐麟說完,緩緩鬆開手。
天寶玉兔盯著遠處的那根柱子,金色的雙瞳中散發出朦朧的金光,過了一會,朝著唐麟點了一下頭。
唐麟神色一喜,“那是什麼東西?”
“一根柱子。”
唐麟表情倏地一僵,無語的看著它,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知道那是一根柱子?”
天寶玉兔想了想,軟糯的童音響起,“那是一根很大的柱子。”
唐麟一腦門的點點點,看來傻兔子也不認識那根柱子是什麼?什麼天寶玉兔,就是一隻好吃懶做的傻兔子,最沒用的神獸。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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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