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康勁鬆從半空墜落,在落地的一瞬間才清醒過來。
他狼狽的想要穩住墜落之勢,可才生出這個念頭,人已經投進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地麵直接被砸出一個深坑,四周的地麵被擠出無數道裂痕。
饒是半聖肉體強橫,也扛不住來不及防禦的碰撞。
康勁鬆隻覺得五臟六腑都摔得移位了,身上的骨頭瞬間斷裂了一大片。ßĨqÚ
氣血翻湧,“哇”的噴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
唐麟從半空落下,站在坑邊,冷眼看著康勁鬆,道:“還跑嗎?我可以給你機會,讓你先跑三分鐘。”
康勁鬆驚恐的看著唐麟。
“你,你到底是誰?”
“行吧,既然你求知欲這麼強,那我便滿足你其實藏著掖著,也挺難受的。”
唐麟說著,身上的烈焰緩緩收斂,露出真容。
康勁鬆看著眼前俊美的青年,總覺得有點眼熟,但忘了在什麼地方見過?
“古神族,你們怎麼能把我忘了呢?”
康勁鬆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形如見鬼,滿臉難以置信。
“你你是唐麟?”
他沒見過唐麟本人,但看過畫像,所以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唐麟嘴角微揚,笑道:“還算有點見識。”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早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唐麟。”
唐麟冷笑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我活的好好的你們這些雜碎還活著,我怎麼可能死?”
康勁鬆心裡的震驚無以複加。
一個死了三年,都快被人遺忘的人物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麵前,由不得他不震驚。
“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唐麟傲然道:“唐某的命,天地難收,就憑你們也想殺我若真死在你們手裡,那我肯定死不瞑目。”
突然,唐麟從原地詭異的消失了。
隻見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數道有泥土凝聚的土刺拔地而起。
這些土刺,可比真的利刃更可怕。
唐麟冷哼一聲,一甩手,那截枝椏化作一道銀光在空中一閃即逝。
“噗!!!”
銀光輕鬆貫穿了康勁鬆的眉心,頃刻間,將其化為乾屍。
唐麟抬手,將他的儲物指環吸了過來。
隨即,身影一閃消失不見了。
不用審問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康勁鬆等人,絕對不是牧雲天派來的,應該是南宮木蘭派來的,她想要搶功。
雖然康勁鬆等人都死了,但血狼宗已經被滅,這功勞算是被南宮木蘭搶去了。
一晃數日。
唐麟久久未歸,司徒潤玉倒也不擔心。
那個渾身彌漫著赤炎的男子,肯定跟唐麟有關。
他不擔心唐麟,但擔心自己。
牧雲天這幾天動了小心思。
如果他死了,那麼牧雲天便可徹底脫離掌控。
牧雲天的確對司徒潤玉動了殺心。
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隻有三個人,唐麟,司徒潤玉,南宮木蘭。
南宮木蘭他舍不得殺,暫時也殺不了。
唐麟久久未歸,說不定已經隕落了。
隻有一個司徒潤玉,修為並不是很高,殺他不難。
他的真實身份少一個人知道,他就多一分安全。
之所以遲遲沒有對司徒潤玉下手,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清楚唐麟到底死了沒有?
他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一旦確定唐麟的死了,他便會立刻對司徒潤玉下手。
司徒潤玉自然不是傻子,這幾日他一直在防著牧雲天送來的食物他全部倒掉,甚至連水都不敢碰。
萬一牧雲天狗膽包天,在裡麵下毒呢?
這天,司徒潤玉看著送來的飯菜,隨手就給倒掉了。
可剛倒掉,牧雲天就來了,而且滿臉怒氣。
一見到司徒潤玉,看著桌上的空盤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你都是活的滋潤。”
司徒潤玉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牧雲天大搖大擺的坐下來,道:“你得幫我想個辦法,這次的功勞全被南宮木蘭搶去了。”
“今天上午,族長又將我們叫了去把我好一通訓斥,對南宮木蘭倒是讚賞有加,氣死我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威信一落千丈,支持我的人會越來越少。”
司徒潤玉淡漠道:“你想要我幫你出什麼主意?殺了南宮木蘭還是殺了藍驚燁?”
牧雲天怒道:“就憑你?”
“你們說輔佐我坐上族長的位子,說的比誰都好聽,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我真是信錯了人,你們不會隻會吹牛吧?”
司徒潤玉淡淡的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很多事得慢慢來。”
牧雲天目光微微閃爍。
“是不是沒有沈覲宸,你什麼都做不了?”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們倆在一起,表麵是兄弟,但更多的時候,他像主,你像仆。”
司徒潤玉看著他,淡漠道:“你想說什麼?”
“你說沈覲宸還活著嗎?”
司徒潤玉眼神微微收縮,“我要說他死了,你是不是就該乾掉我了?”
“你的事少一個人知道,你就多一分安全。”
牧雲天心裡一突,這個司徒潤玉也不簡單啊,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的能力不在沈覲宸之下,但在他麵前,你像是他的仆人,真心替你感到不值。”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屈居人下?”
司徒潤玉頓時明白了牧雲天的想法,而且差點笑出聲來。
這家夥竟然想要挑撥離間,然後肯定會拉攏自己乾掉唐麟唐麟死了,便可以再放心的乾掉自己。
算盤打得挺響,但賬算不明白啊。
牧雲天的心思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若是確定唐麟死了,他必然會對自己痛下殺手若唐麟還活著,他想要挑撥自己跟唐麟的關係。
他看著牧雲天,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牧雲天道:“沈覲宸野心極大,貪戀權勢,想要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你不想嗎?你想一輩子被他壓著,永遠當個仆人一樣的兄弟?”
“到時候,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又算什麼呢?”
司徒潤玉微微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其實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平日裡咋咋呼呼的,其實一點真本事都沒有,就會虛張聲勢。”
牧雲天忍不住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司徒潤玉,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我也可以許你一身榮華,無上權勢。”
司徒潤玉明顯心動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聯手乾掉沈覲宸?”
牧雲天點頭,“若他死了,一切好說。如果他活著回來,我們便聯手乾掉他。”
“隻要他死了,他的一切將都是你的。”
司徒潤玉差點笑出聲來,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樣。
這牧雲天的腦子,也就到這一步了。
比起南宮木蘭的城府,這家夥就跟幼稚園出來的一樣。
他很配合的說道:“當真?”
“當然,我牧雲天言出必行,決不食言。”
“為何要幫我?”
牧雲天道:“其實你我都一樣,一直被人壓著難道你不想翻身做主人嗎?憑什麼我們就要屈居人下?”
司徒潤玉點頭。
“若沈覲宸死在了血狼宗呢?畢竟那個渾身沐浴著赤炎的惡人很可怕。”
牧雲天臉上露出獰笑,“死了更好,省的我們親自動手了若是沒死,我們聯手,送他上路。”
司徒潤玉微微點頭。
“等會,我去取酒,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司徒潤玉走進了臥室。
不一會,手裡拿著一瓶酒出來。
牧雲天看著司徒潤玉手裡的東西,透明的瓶子,裡麵的液體純淨如水,好奇道:“這是酒?”
司徒潤玉點頭,“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仙釀,平時舍不得喝,今天高興,才舍得拿出來。”
司徒潤玉倒了兩碗酒。
牧雲天聞了一下,酒香撲鼻,“果然是仙釀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清澈的酒水。”
司徒潤玉端起碗,道:“來,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碰杯,牧雲天昂首,一飲而儘。
“好酒,哈哈哈咦,你怎麼不喝?”
司徒潤玉將手裡的酒潑在地上,淡漠道:“因為我給這酒裡加了點東西,酒逢知己,所以要跟知己喝跟你喝,有些反胃。”
牧雲天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聽說過逆血咒嗎?”
牧雲天沒聽說過,但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說白了,就是血脈壓製我剛才在酒裡,加了一滴我的血。”
話音落下,司徒潤玉開始雙手結印。
開始,牧雲天還沒什麼感覺,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一身血液,竟然不由自主的自行沸騰,氣血倒流。
他想運功,但血脈不暢,強行運功,因為氣血逆流,相互衝突,差點將他的筋脈撕裂,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
“彆費勁了,我雖然修為不強,但對付你足夠了。”
司徒潤玉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
牧雲天隻覺得體內的氣血完全不受控製,不斷翻湧,逆流,像是要破體而出似的他的筋脈被撕裂出道道裂痕。
眼角,鼻孔,耳朵,開始往外滲血。
“啊!!!”
牧雲天痛苦的慘叫,驚懼交加。
漸漸地,他的身體表麵開始往外滲血,筋脈攪成一團,就連心血都開始逆流就像是有人將他的筋脈扯斷似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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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