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博弈了解唐麟。
這個半道冒出來的老祖可是個十足的狠人,敢一個人衝到古境洞天,將那裡夷為平地。
如果他出手,這個叫陳柏的人估計得完蛋。
如果殺了陳柏,隻怕會影響雙方的合作。
唐麟卻是扭頭看向天衡戰將,麵無表情的問道:
“天衡戰將,你怎麼看?”
天衡戰將觀察著唐麟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道:
“遺忘之主有令,我們所有人必須無條件服從你的命令我聽你的。”
“唐麟統帥。”
“天衡戰將。”
這時,有人認出唐麟,急忙行禮。
下麵的人,都管唐麟喚作統帥。
唐麟點點頭,往前走去。
“老祖。”
六峰主急忙行禮。
唐麟擺擺手,目光落到陳柏身上,“你剛才說我沒有資格殺你?”
陳柏看到唐麟,剛才囂張的氣勢頓時弱了大半。
這些日子,他可是親眼見證了唐麟的心狠手辣。
饒是那是個分神期的強者,在唐麟麵前,都保持著足夠的尊重。
陳柏見這麼多人看著,心裡害怕,但嘴上不肯認慫,壯著膽子說道:
“我,我說的實話,我是遺忘之地的人,犯了錯自有遺忘之主處置。”
唐麟眼神愈發的冷冽。
“陳柏,我可曾說過,不許欺辱百姓,不得奸淫擄掠?”
陳柏梗著脖子,道:“那個女人是古神族的人。”
“我不是在問你她是什麼人?我問的是,我之前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
陳柏道:“可她是古神族的人,是我們的敵人。”
“不要再給你的無恥找借口,就算她是古神族的女人,殺了便可,誰給你的權利毀人清白?”
唐麟轉身,隨手抽出身邊一個人的佩刀。
陳柏臉色大變,“你,你想乾什麼?”
“我之前說過,不許欺辱百姓,不得殘害良善,不得奸淫擄掠,違令者斬。”
“陳柏,看來我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唐麟拎著刀,一步步的走向陳柏。
陳柏臉色發白,聲色內荏的大喊:“你不能斬我,我是遺忘之地的人。”
“莫說你是遺忘之地的人,這世間就沒有人是我唐麟不敢殺的。”
話落,手起刀落。
寒光乍現,鮮血飛濺。
眾人一陣膽寒。
“六峰主聽令。”
“屬下在。”
唐麟甩了甩刀上的血,淡漠道:“將他的屍首給我掛在城牆上去,暴曬三日,以儆效尤。”
“傳令下去,通知所有我們打下的城池,讓他們引以為戒若再發生這樣的事,定斬不饒。”
六峰主急忙道:“是。”
在場的人皆是心驚膽顫。
唐麟將手裡的刀還給它的主人,然後淡淡的說道:
“都給我記住了,是人就彆乾畜生才乾的事,若是乾了,那就彆怪我不把你當人。”
“在我手底下做事,有功重傷,有錯重罰,違背我定下的規矩,殺無赦。”
“就算讓整個連聯盟解散,我也不會讓你們壞了我的規矩這點你們最好給我記清楚了。”
唐麟說完,拂袖而去。
回去的路上,唐麟眉頭緊鎖。
“老祖,你就彆生氣了,有了這次,我想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軒轅博弈的說道。
唐麟歎口氣:“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可這些終歸不是我的親兵啊。”
“殺一個陳柏根本不夠,這些日子,我們摧枯拉朽,贏得太過輕鬆了這會讓下麵的人生出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們會認為古神族不堪一擊。”
軒轅博弈道:“士氣高漲,信心大增是好事啊。”
“士氣高漲的確是好事但贏得太過輕鬆,會讓人盲目自信,會讓他們覺得完全沒有跟我們合作的必要,他們自己就可以了。”
“如果出現這種心思,隊伍就不好帶了。”
“敬而重,隻有體現出我們的重要性,他們才會尊敬陳柏之所以敢挑戰我定下的規矩,就是因為他覺得有沒有我們都一樣,我們並不重要。”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相信有不少人,跟陳柏的心思是一樣的。”
“我殺陳柏一是立威,二是為了殺雞儆猴但同時也激化了矛盾。看著吧,很快就會有人借著給陳柏討公道的由頭來找我。”
軒轅博弈靜靜地聽著,待唐麟說完,他不由得目露擔心,道:
“老祖既然已經預料到了這些,想必是用了對應之策吧?”
唐麟輕歎一口氣:“我希望這對應之策最好永遠不要用上。”
回到城主府。
原城主行宮已經收拾了出來,現在成了唐麟的行宮。
唐麟讓人備了飯菜,然後有請來摩飛戰將一起用餐。
他擔心摩飛報仇心切,一個人跑去雲峰城。
“茅子雲求見!”
唐麟剛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吃,外麵響起一道聲音。
唐麟眼神微微一寒,隨即便恢複了正常。
他端起盤子往碗裡撥了些菜,然後端著飯碗來到了外麵。
“進來吧!”
隨即,便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吃了起來。
院外,一共進來十多個人。
兩個分神期,其餘的皆是元嬰期。
茅子雲,十位分神期強者之一。
唐麟抬眸看了一眼,笑道:“找我有事?”
茅子雲和另一位分神期強者相視一眼,說道:
“我等前來,是想請唐統帥手下留情,讓陳柏入土為安。”
軒轅博弈瞳孔微微一縮,心道:老祖還真是料事如神,還真有人迫不及待的來給陳柏求情了。
當然,他也明白,這些人給陳柏求情是假,挑釁唐麟的權威是真。
說白了,最近贏得太輕鬆,他們飄了,覺得有沒有唐麟根本不重要這是想要奪權。
唐麟扒拉了兩口菜,含糊不清的說道:“想要我手下留情,總得有個理由吧?”
茅子雲道:“這段時間攻打古神族,茅子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他隻是犯了一點錯,人已經死了,暴屍三日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如此對待有功之人,難免不讓大家寒心。”
唐麟猛地看向茅子雲,眼底厲光閃爍。
“陳柏有功,我可有賞?”
茅子雲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有。”
“那陳柏犯錯,我可有懲罰?”
“有。”
唐麟微微眯起眼睛,淡漠道:“有功便賞,有錯則罰,有什麼問題嗎?”
茅子雲一時語塞。
旁邊的另一個分神期強者段沙見狀,開口道:
“我們沒說唐統帥有錯,隻是為了一個古神族的女人,殺自己人,還將屍首掛於城牆之上暴曬三日,這懲罰是不是過於重了些?”
唐麟聽聞,卻是笑了起來。
“你們說的有些道理。”
“唐某年輕,見識淺薄,做事難免有所欠缺那依兩位的意思,該如何呢?”
茅子雲和段沙相視一眼,眼底流露出一抹得意。
茅子雲道:“唐統帥,以我看來,應該放下陳柏的屍體,好生安葬並且給予其他人重賞,穩定軍心。”
“笑話,兩位應該知道什麼叫做賞罰有度如果這樣做,豈不是間接承認唐麟錯了?他以後如何立威?如何帶兵?”
摩飛戰將怒了。
軒轅博弈也是滿臉憤懣,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唐麟日後威信全無。
唐麟卻是笑著擺了擺手。
“我剛才說了,有功便賞,有錯責罰既然我做錯了,那就該罰,哪怕我是統帥,也該一視同仁,不能有失偏頗。”
“忠言逆耳利於行,兩位仗義執言,唐某佩服。”
唐麟說著,回頭看向軒轅博弈和摩飛,“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有統帥之才?”
軒轅博弈和摩飛麵麵相覷,他們並不這麼覺得。
唐麟看向茅子雲和段沙,笑道:“剛才我說了,唐某年輕,做事有太多的不足之處。”
“咱們是合作關係,行大事,坐高位,向來都是能者居之。”
“正所謂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我這統帥之位,讓給兩位坐如何?”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錯愕的看著唐麟。
“你們這都什麼表情?我是說認真的。”
唐麟笑著說道:“有功便賞,有錯責罰我既然做錯了,那就應該退位讓賢。”
“遺忘之主那邊你們放心,我會親自說明,不會給你們扣上謀權篡位的罪名。”
唐麟緩緩站起身,將碗遞給軒轅博弈,隨即對著茅子雲和段沙深深一拜。
“兩位不管是年紀,見識,還是修為,當得起唐麟一聲前輩。”
“唐某年輕,能力不足,願退位讓賢懇請兩位前輩,帶領我們推翻古神族的統治。”ŴŴŴßĨqÚ
“兩位前輩有統帥之才,半聖之相相信在你們的帶領下,推翻古神族指日可待。”
茅子雲和段沙看向彼此,眼底的興奮都快溢出來了。
他們一路摧枯拉朽,打的古神族毫無還手之力唐麟這邊才幾個人,所以這些城池是他們打下來的,有沒有唐麟根本不重要。
茅子雲故作為難狀,道:“這,這怎麼使得?你可是遺忘之主”
唐麟揮手打斷他的話,道:“兩位放心,遺忘之主那邊我去解釋還請兩位不要謙虛,且莫推辭。”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兩位以後就是我們的新統帥。”
“不過,在交接統帥之位前,兩位需得做點成績出來才能服眾那雲峰城離我們不遠,守備鬆懈,整體戰力不強,就請兩位打下雲峰城,作為功績如何?”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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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