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男子瞳孔猛地一縮。
看來也是被唐麟這一手驚到了。
徒手捏碎劍氣,若不是對自己的肉身絕對的自信,沒人敢這樣做。
因為一個不小心,手可就廢了。
唐麟淡漠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劍試試。”
唐麟並指為劍。
淩空一點。
隻見一道刀氣從指尖射出。
紫衣男子臉色驟變,因為劍氣從唐麟的指尖射出後便消失不見了。
十靈劍訣——隱刺。
雖不見劍氣,但人天生趨利避凶的觀感,讓他下意識的橫移了出去。
“噗!!!”
他躲閃的很快。
但唐麟的劍氣更快。
十靈劍訣的每一招,都不是大範圍的攻擊招式,講究的便是穩準狠,淩厲而疾速。
紫衣男子發出一聲悶哼,神色痛苦。
他的肩頭被劍氣割裂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狂湧。
他又怒又急。
左手掌間力量湧動,開始治療右肩的傷勢。
可讓他崩潰的是,傷口竟然無法治愈。
剛止住血,隻要鬆手,傷口又會自行崩裂。
他總不能一直療傷,這樣下去就算不失血過多而亡,也得力竭而亡。
其他三人也是臉色微變。
“陶聖,你怎麼樣?”
那白衣男子開口詢問。
紫衣男子皺眉,“大家小心點,這小子手段古怪,我的傷口極難愈合。”
“有點意思,讓我試試。”
其中那個麵相普通的青年開口道。
白衣男子叮囑,“田鐸,小心點!”
田鐸微微點頭。
他看向唐麟,“你可敢接我一招?”
“我不接你就不出手了?”
唐麟冷笑著說道。
田鐸冷笑一聲,眼神瞬間變得狠辣。
隻見他雙手飛速結印。
一頭巨大的猛虎身影竟然在身後浮現了出來。
猛虎仰天怒吼。
聲浪如潮,震得人耳膜刺痛。
田鐸獰笑一聲,抬手一震。
猛虎咆哮,縱身一躍,帶著滔天威勢朝著唐麟撲了下來。
唐麟坐下的駿馬,瞬間被嚇癱在地。
唐麟:???
“馬兄,這虛張聲勢的招式,竟將你嚇癱了,真是太讓我沒麵子了。”
唐麟一腳,將馬給踢到擦著地麵滑出十幾米去。
他無懼猛虎。
但馬不行,這恐怖的力量足以將它震殺。
唐麟雙手負後,表情不屑的看著撲落下來的猛虎。
“轟!!!”
巨大的猛虎身影撲落在唐麟麵前,地麵瞬間被踩的爆裂一大片。毣趣閱
猛虎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唐麟給吞了。
田鐸麵露獰笑。
因為這猛虎肚子裡可是劍陣,人一旦被吞入,便會被瞬間絞殺。
“不堪一擊!”
田鐸說完,便覺得這話不該說。
他歉意的看向陶聖。
陶聖果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如果唐麟不堪一擊,他被唐麟一擊擊傷,豈不是不堪半擊?
田鐸笑容僵了僵。
但下一秒,他的不止笑容僵住了,渾身都僵住了。
隻聽一聲巨響!
轟的一聲。
那猛虎巨影直接炸開了,可怕的風暴卷起漫天塵土。
許久,塵埃落定。
四人皆是瞳孔收縮。
唐麟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並未被絞殺。
“這怎麼可能?”
最震驚的是田鐸,他對自己的神通有信心。
唐麟笑道:“萬事無絕對,有時難免會出現意外。”
“不過,禮尚往來!你也接我一招試試,接不住可叫外援。”
唐麟話落,雙手結印。
四周的溫度驟然升高,如同火爐一般,像是要將萬物煉化。
一聲戾鳴,穿金裂石。
四人抬頭,頓時表情驟變。
空中,一頭火風,煽動雙翅,流火席卷。
“準備好了嗎?”
“接住了,算你厲害。接不住,你可要變成烤乳豬了。”
唐麟覆手,淩空一震。
火鳳啼鳴,尖銳的聲音響徹四野。
雙翅一振,俯衝而下。
那可怕的神威,席卷的流火,讓田鐸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
“閃開!”
那白衣男子將田鐸竟是被火鳳神威壓製,出現愣神的情況,頓感不妙,放聲大喊。
這個時候愣神可是致命的。
他開口提醒的同時,也出手了。
那如白玉所鑄的白色利劍出鞘,劍芒暴漲,奮力斬出一劍。
這一劍的劍氣,足有數十米長,如一道撕裂天穹的利光。
劍氣和火鳳碰撞。
可怕的劍氣竟是將火鳳劈成了兩半。
然而,唐麟神色平靜,貌似並不意外!
他微微一笑,伸手打了個響指。
“爆!!!”
被劈成兩半的火鳳,轟然爆開,化作無儘火域,赤紅的焰火如驚濤駭浪,瘋狂朝著四周席卷。
一瞬,烈焰焚天,遮天蔽日。
然而,就在這時,唐麟出手了。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並指為劍,淩空一點。
一道劍氣從指尖射出,又突然消失不見。
肩頭受傷陶聖,身上凝聚出層層護體甲胄,抵抗著席卷而烈焰。
突然,他毛骨悚然,一股寒意襲遍全身。
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噗!!!”
無形的劍氣,直接洞穿他的層層護障,貫穿他的眉心。
一串血花從他腦後迸射而出。
陶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人便被烈焰吞噬,瞬間化為灰燼。
席卷的烈焰緩緩消散。
白衣男子三人隻是有些狼狽,並未受傷。
三人看向唐麟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凝重。
“陶聖呢?”
田鐸突然發現少了一人,扭頭一看,陶聖不見了。
其他兩人也是一怔,環顧四周,卻不見陶聖的身影。
三人麵麵相覷,眼神疑惑。
陶聖剛才還在,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那白衣男子開口道:“陶聖受了傷,許是無法抵禦火鳳之力,使用了空間傳送符遁走了。”
其他兩人怔了怔。
田鐸皺眉道:“這家夥,還真是貪生怕死。空間傳送符何其珍貴,竟然就這樣浪費掉了。”
白衣男子卻說道:“記住,任何時候,沒有什麼東西比命更重要。”
“這話說的沒錯,我同意!”
唐麟笑眯眯的說道。
他的目光在白衣男子身上瞄了幾眼,“問你件事,你手上的儲物指環,裡麵有多大空間?”
“我的不夠用了,能不能把你的送給我?不白要你的,我可以一會給你個痛快,讓你死的利索點。”
“這福利我可不是誰都給的,希望你彆不識好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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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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