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喊了幾聲,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她的聲音傳不出去。
她下意識的擋在大夫人麵前。
大夫人披了件外套,坐在床邊,依舊姿態優雅。
她看著唐麟,道:“就是你殺的馮月瑤吧?”
“是!”
大夫人突然眼神一凝,怔怔的盯著唐麟,“你是唐麟?”
唐麟心裡一驚。
“唐麟,是你對不對?我記的你的聲音。”
大夫人神情激動的說道。
唐麟眼神微眯,好強的耳力,他隻說了一個字,大夫人就聽出了他的聲音。
不過,他也沒打算隱瞞。
他要查清當年的事。
“是我!”
旁邊的婦人大吃一驚,柳家到處找他,唐麟卻出現在柳家。
此子當真是膽識過人。
大夫人激動的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朝著唐麟走來。
“站住!”
大夫人腳步一滯,道:“唐麟,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當年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心懷愧疚二十幾年老天開眼,把你送到了我身邊。”
“唐麟,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你母親若泉下有知,也會瞑目的。”
唐麟看著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孩子,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當年的事,我會仔細講給聽的。”
旁邊的婦人上前點亮了蠟燭。
唐麟看了一眼,並未阻止。biz
過了會,婦人皺了下眉,走過去又將點亮一根蠟燭。
唐麟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大夫人看著唐麟,滿眼期待,“孩子,把頭套摘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你想看,那就讓你看個夠。”
唐麟摘掉了頭套。
大夫人和婦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張臉也太嚇人了,如同厲鬼。
大夫人好久才回過神來,眼含淚水,“孩子,你這臉誰把你傷成了這樣?”
唐麟冷笑道:“如果不是這張臉,我怎麼在柳家暢行無阻呢?”
“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夫人道:“孩子,過來坐聽我慢慢跟你說。”
唐麟走過去坐下。
大夫人坐到了他對麵,輕聲道:“當年,你母親唐顏,是我身邊的侍女,有一次柳天意喝醉了酒來找我,誤將你母親”
“這些我都知道了,說點我不知道的。”
“孩子,你先彆著急,喝點水冷靜一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大夫人看唐麟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倒了杯茶遞給他。
唐麟接過茶杯,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他挖了半天洞,實在有些渴了。
隨即,他乾脆拎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連喝了三四杯才停下。
“說吧,挑我不知道的說。”
大夫人滿臉慈愛,微微點了點頭。
“唐麟,你終歸還是太年輕了。”
“什麼意思?”唐麟剛問完,便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發黑,“這茶,這茶”
話還沒說完,唐麟軟軟的趴在了桌子上,昏死了過去。
大夫人臉上的慈愛瞬間變成了陰冷。
“年輕人太過自負,終歸是要出事的。”
婦人走過來,諂笑道:“還是夫人技高一籌!”
大夫人道:“這孩子還是有點本事的,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潛進來,而且還懂陣法。”
“夫人,接下來怎麼辦?”
“殺了吧,丟到後院的枯井裡去。”
大夫人陰狠的說道。
“夫人,他畢竟是家主的骨肉,若是能將他掌控,比殺了他有價值吧?”
大夫人冷笑道:“那是你沒看到這賤種有多狠,心狠手辣的人我見過不少,但像他這麼狠辣詭詐的卻不多見。”
“從我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個不受控製的人百斤重,九十九斤反骨。”
“跟他娘一樣賤,天生反骨當年我好不容易設計讓她懷上孩子,她竟然私自逃了,這一逃就是二十幾年,壞了我多少大事。”
“殺了吧!要是讓人知道他在我這裡,彆人會懷疑是我派他殺了馮月瑤的。”
婦人微微點頭,走上前來,眼神猙獰,抬手一掌朝著唐麟的腦袋拍了下來。
“唰!!!”
一抹火光閃過。
一隻斷手飛了出去。
婦人駭的魂飛魄散,還沒等她慘叫出聲,一把寒冰凝聚的長劍突然從桌子下麵射出,直接洞穿了她的大腿。
“砰!!!”
兵將炸開,直接將她整條腿都撕了下來。
血流如注。
婦人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這突然間的變故,讓大夫人駭的魂都飛了,她下意識的想要倒射出去。
誰知,她的雙腳無法挪動。
低頭一看,桌下的地麵不知何時寒芒蔓延,她的雙腳被冰封了。
“砰!!!”
當她運功震碎寒冰的時候,一把火焰利劍也貫穿了她的肩膀。
輕輕一挑,斷臂飛了出去。
“啊!!!”
鮮血噴湧。
大夫人淒厲的慘叫起來。
唐麟緩緩站起身,眼神幽冷。
“你,你沒事?”
大夫人驚駭的看著唐麟。
“當然沒事,不過還要感謝大夫人給我偷襲的機會,不然你們兩個,一個靈寂期大圓滿,一個金丹下品,要解決你們兩個,還真有些麻煩呢。”
大夫人尖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屍神液,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扛不住。”
唐麟冷笑,“看來大夫人不知道我精通醫術,而且百毒不侵。”
“有句話你說對了,太過自負,是會吃虧了。”
“大夫人算計來算計去,可曾算到會落到我手裡?你從頭到尾的演技實在太拙劣,我看的都替你尷尬。”
唐麟看向搖曳的燭火,“點燭是為了給外麵的護衛通風報信吧?可你們不知道,這大陣不止能隔絕聲音,還能隔絕光。”
“還有,咱們第一次見麵,我挾持柳翎風的時候你問我,我母親還好嗎?剛才又說我母親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瞑目。看來大夫人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啊。”
“南宮木蘭家的老奴,麵如厲鬼,這話柳家上下都傳遍了吧?剛才你們看到我的臉,卻佯裝不認識,絕口不提南宮木蘭,實在太假了。”
“大夫人有所不知,其實你最大的破綻,是那晚我曾在窗外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總之,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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