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鑫甲看著痛苦的柳翎羽,心裡也是十分難受。
“鑫甲,我現在一閉眼就能想起我們和子安把酒言歡的場景,可如今他去了,隻剩下我們倆了。”
邵鑫甲歎息道:“你也彆太傷心了,待唐麟死後,我們去子安的墳前再大醉一場。”
柳翎羽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鑫甲,我現在擔心的是,萬一唐麟死不了該如何?”
邵鑫甲眼神一冷,道:“放心,若學院不治他死罪,我定會手刃了他。”
“好,算我一個。”
邵鑫甲點點頭。
“你也彆太傷心了,我先去打聽一下情況,看看學院打算怎麼處置唐麟?”
“好,有什麼消息,記得隨時通知我。”
邵鑫甲安慰了幾句,轉身離開了。
柳翎羽看著邵鑫甲離開的背影,痛苦的神色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一臉冷漠。
他撿起地上的劍,拿出雪白的絲絹輕輕擦拭,冷笑道:
“井子安,你可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死在了那孽種手裡,真夠沒用的。”
突然,他一劍刺出,長劍輕顫,錚錚作響。
“唐麟真沒想到,你這孽種倒是有點本事,若你僥幸逃過此劫,我也會讓邵鑫甲親自送你上路。”
另一邊,狄漢秋也知道了此事。
“這家夥,真是一分鐘都不閒著,進紫凰學院才幾天,把整個學院搞的雞飛狗跳。”
他神色平靜,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微微皺眉:“這茶是不如雲雪茶啊。”
“邢飛。”
一個中年男子推門而入,俯身一禮,“狄長老,有何吩咐?”
狄漢秋拿出一個錦盒交給邢飛。
“你去找一趟二長老,把這個交給他,順便告訴他唐麟未來可期。”
邢飛猶豫了一下,“就這一句?”
“一句足矣!二長老主管刑罰,為人死板了些,但終歸是個聰明人。”
“是。”
邢飛離開了。
狄漢秋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隨即歎口氣:“我的雲雪茶啊。”
昏暗潮濕的地牢中。
林傲跟死了似的,沉進水中,沒有再搭理唐麟。
唐麟好奇他是怎麼在水下閉氣這麼久的?兩個多小時了,不怕憋死嗎?
他又不能直接問林傲所說的秘密是什麼?
陷山斧?
唐麟眼睛微微眯起,十大魔器之一,很快就是他的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唐麟抬頭看去,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司徒潤玉一手抱著小黑,一手拎著一個食盒。
當看到唐麟手腳被束縛,整個人泡在水裡,努力昂著頭才能呼吸,司徒潤玉怒不可遏。
“是王汀那老混蛋乾的?”
唐麟笑道:“彆生氣!他好不容易逮著收拾我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呢?沒折磨我已經算是好的了。”
“老雜碎,遲早乾掉他。”
小黑朝著唐麟發出嗷嗷的叫聲,好像在心疼唐麟。
“沒關係的,主人在洗澡,泡著挺舒服的。”
唐麟好奇道:“狐狸,你咋進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
唐麟笑道:“原來是鈔能力。”
“快讓我看看,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餓死我了都快。”
司徒潤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讓唐麟才能吃到東西。
“那邊有個轉盤,把我升上去就行了。”
司徒潤玉扭頭看去,果然有個轉盤,他跑過去轉動轉盤,鐵籠一點點從水裡升起。
“行了,可以了!”
司徒潤玉走過來,看著渾身水淋淋的唐麟,雙拳緊握,“這個該死的混蛋。”
“行了,是濕身又不是失身,多大事快給我來口吃的,餓死都快。”
司徒潤玉打開食盒,取出餐食。
唐麟笑道:“夠豐盛的啊,還有雞腿呢。”
司徒潤玉用筷子夾起雞腿,通過籠柱之間的空檔遞給唐麟。
唐麟努力往前,好在牢籠不是很大,距離也夠,成功吃到了雞腿。
他咬了兩口,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旁邊林傲的位置,“前輩,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司徒潤玉一驚,看向旁邊,卻不見人。
“你在跟誰說話呢?”
“一個前輩,也被囚禁於此。”
“人呢?”
“水底。”
司徒潤玉滿臉震驚,他來好一會了,旁邊的人在水底不用換氣嗎?
“前輩,前輩你真不吃點?”
唐麟喊了幾聲,林傲卻毫無動靜。
司徒潤玉道:“該不會淹死了吧?”
“少胡說,看來前輩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下次來的時候帶幾瓶酒?”
司徒潤玉點點頭。
一邊喂唐麟,一邊好奇的問道:“他是什麼人?”
唐麟含糊不清的說道:“一個被紫凰學院迫害的可憐人而已。”
“對了,院裡打算怎麼處理我?有什麼消息嗎?”
司徒潤玉搖頭道:“你殺井子安的事學院已經傳遍了,但怎麼處理你,暫時還沒消息?”
“媽的,無非就是關我幾天,他們還能為了井子安那個蠢貨殺了我這個天驕榜第一不成?”
司徒潤玉微怔,唐麟什麼時候成了天驕榜第一了?
但他很快發現唐麟在對他使眼色,雖然不知道唐麟為什麼這麼說?但肯定有原因。
他自然不會傻到反駁唐麟,順著他的話說道:“你是天驕榜第一,但你殺的可不是什麼廢物,是天驕榜排名第十一的天才。”
“哼,在我眼裡他就是廢物天驕榜第十一怎麼了?排名第四第五的那兩個不也被我乾掉了嗎?學院也沒為難我。”
司徒潤玉心裡愈發古怪了,但依舊配合著唐麟,道:“你殺那兩個的時候沒人看到,學院沒證據。可你殺井子安,可是當著長老和導師的麵殺的,這能一樣嗎?”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這兩天小心點,我被關在這裡,禦劍宗,雙龍宗,烈陽門等那些勢力的雜碎,說不定會趁機報複你。”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當我不會殺人是吧?”
唐麟笑了笑,張開嘴,“彆光給吃的,來口湯。”
“你在水裡還沒喝飽?”
“滾一邊去,趕緊的噎著了。”
伺候唐麟吃完,司徒潤玉道:“我不能久留,你保重。”
“嗯,趕緊走吧!彆忘了把我降下去。”
“我找時間再來看你。”
司徒潤玉重新將唐麟放到水裡,然後便離開了。
唐麟打了個飽嗝,嘟囔道:“真飽啊!”
一邊說,眼睛的餘光卻悄悄瞄想林傲那邊。
草小爺表演了這麼久?你好歹給點反應啊?
該不會真淹死了吧
哎又白演了,浪費感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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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