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鄧惠利的反應,那胖女人裡應外合謀取私利的事他的確沒有參與。
唐麟走到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突然,唐麟耳朵微微動了動。
他看向鄧惠利,“開除李峰的事你怎麼看?”
鄧惠利愣了愣,“唐神醫說了算,我沒什麼意見。”
唐麟嘴角微揚,“畢竟我現在還沒正式上班,你還是館長,這件事還是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鄧惠利猶豫了一下,道:“我沒意見!”
唐麟笑了,“既然你也覺得李峰不適合留下來,那就按鄧館長的意思辦吧。”
鄧惠利怔了怔,什麼叫按照他的意思?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峰走了進來。
他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鄧惠利。
鄧惠利心裡一突,這才明白,唐麟這是在禍水東引,拉他下水。
看李峰的眼神,已經恨上他了。
唐麟嘴角微揚,都說人老奸,馬老滑,這個鄧惠利是個老油條,誰都不得罪。
可這裡的管理一團亂,鄧惠利想要獨善其身,想要當好人全身而退,唐麟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他從桌上取過紙筆,寫了一個藥方,遞給謝蕊,吩咐道:
“兩件事,第一打電話報警。第二,按照藥方上的方法把藥煎好,我要帶走。”
謝蕊點點頭,接過藥方,“我馬上去辦。”
李峰看著謝蕊離開,這才回過神,走到唐麟麵前,低下頭,道:“唐神醫,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唐麟看向鄧惠利,“你怎麼看?”
鄧惠利老臉陰沉了幾分,他若是說給李峰一個機會,那麼勢必會得罪唐麟。若是不給這個機會,肯定會遭李峰記恨。
他明白唐麟這是在立威,也是在敲打他,根本不給他獨善其身的機會。
見鄧惠利不說話,李峰的眼神越來越陰沉。
唐麟站起身,道:“好,我明白鄧館長的意思了。”
他看向李峰,“天醫堂不適合你,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李峰眼看服軟沒用,冷笑道:“唐麟,你還沒正式上班,你他媽憑什麼開除我?”
“還有你鄧惠利,老子平時跟狗一樣舔著你你他媽當真是一點不念舊情啊。”
鄧惠利陰沉著臉不說話,他是被唐麟給算計了。
等私下找個機會再跟李峰解釋吧。
唐麟看向李峰,淡漠道:“你的心性的確不適合行醫鄧館長,一會盯著點他,彆走的時候順走店裡的東西。”
“姓唐的,你他媽牛什麼牛?老子行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我他媽在這裡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你說開除就開除?”
唐麟把玩著手裡的鋼筆,冷笑道:“以你的醫術醫德,行醫時間長,除了能證明你比我多吃了幾年閒飯,其他的什麼都證明不了。”
“還有,聽清楚了,開除你是我和鄧館長商量後做出的決定,有意見找鄧館長申訴。”
鄧惠利:“”
李峰五官微微扭曲,兩眼冒火,“姓唐的,你彆忘了,我和天醫堂可是簽了合同的開除我算你們單方麵違約,這違約金可不是一筆小錢,你可想好了。”
“違約金?”唐麟笑了,“謝謝你的提醒,不然我都忘了。”
他順手拿起鄧惠利放在桌上的手機,然後走到李峰麵前,將手機和鋼筆放進了他的上衣口袋,然後退後兩步,滿意地點點頭。
鄧惠利和李峰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唐麟看向鄧惠利,道:“鄧館長,李峰品行不良,偷盜你的手機和鋼筆,還有醫患的資料這應該算他違約在先吧?”毣趣閱
鄧惠利張大了嘴,目瞪口呆,這招太陰了。
李峰滿臉懵逼,等他回過神,惡狠狠地盯著唐麟,暴跳如雷:“姓唐的,你他媽想要栽贓陷害我?”
唐麟表情玩味,戲謔道:“你還算有點腦子。我剛才說的這些,應該夠把你送進去關一陣了吧?一個履曆上有汙點的醫師,以後還有人敢聘用嗎?”
李峰眼睛都快瞪出火來了。
唐麟淡漠的說道:“你現在還想要違約金嗎?”
“姓唐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違約金老子不要了,你留著給自己買棺材吧。”
李峰氣急敗壞,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滿臉凶狠的一拳朝著唐麟的臉砸了過來。
鄧惠利嚇了一大跳。
畢竟跟李峰相比,唐麟太過消瘦了些。
然而,唐麟卻隻是微微側了側頭便躲開了李峰的拳頭,這一拳對普通人來說有點威懾力,但在唐麟眼裡,慢如蝸牛,毫無力道。
躲開李峰的拳頭,唐麟閃電般出手將他的腦袋按在桌子上。
“砰!!!”
腦袋跟桌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李峰差點被撞得昏死過去。
唐麟抽出李峰胸前口袋裡麵的鋼筆,狠狠地朝著李峰的腦袋刺了下去。
鄧惠利嚇得血都涼了。
“噗”的一聲!
鋼筆並未刺進李峰的腦袋,而是幾乎擦著李峰的眼睛刺在了桌子上可怕的是鋼筆直接洞穿了桌麵。
鄧惠利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峰看著離他眼睛不到一公分的鋼筆,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醫術你不如我,打架你更不行。”
唐麟冷冷的說道。
他緩緩地拔出鋼筆,桌麵上留下一個拇指大小的洞,隨即鬆開李峰。
李峰渾身發軟,臉色慘白,額頭直冒冷汗。
唐麟淡漠道:“自己打辭職報告,聽明白了?”
李峰驚恐地連連點頭。
唐麟看向鄧惠利,“鄧館長,這裡的管理一塌糊塗,你難辭其咎。”
“你應該明白,我們這個行業容不得一點錯。管理上的混亂極有可能引發重大醫療事故。所以,管理不足,相當於謀財害命。”
“不過你是店裡的老人了,我也明白你突然被降職心裡肯定不舒服,所以我會給你一次機會。”
“泱泱華夏,悠悠古國,十幾億人口,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這世界離開誰都行,莫要將自己看得太過重要,也彆想著擺爛,混吃等死。鄧館長,記住了,你隻有一次機會,好自為之。”
“謝蕊煎好了藥,讓她送到隔壁早餐店,我在那裡等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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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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