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嘿嘿嘿~~小一葉,”“好啦、好啦,彆太興奮,明天還要上學。”安撫激動的姐姐,將其摟在懷中,兩位換上睡衣的美少女,在名貴的大床上陷入夢鄉。嗯,總算是消停了。床頭櫃上,如同玩偶的鯰魚閉上眼睛。雖然準備利用天女目瑛,但春日悠可沒有坑朋友的打算:除了賦予她對這個世界來說,最珍貴的治療忍術,還特意演了這麼一出戲,將這被島國政府命名為‘地震鯰’的分身,留在她身邊作為保鏢。甚至還冒了一點點風險,通過‘打賭’的方式,讓渚夫人接納天女目瑛...這樣應該就足夠了。給這具分身設定了一個‘聽從天女目瑛’的指令,春日悠的注意力從這裡抽走。?注意力剛回到本體,就感到脖子一緊。歪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春日穹秀美的臉龐,熟睡之後的少女,沒有了平日的‘驕蠻’,隻剩下柔弱。彆把手壓在我脖子上啊喂~~翻了個白眼,將少女的手臂拿開。雖然不少人認為摟著彆人睡覺很...浪漫,但真正被手臂、大腿壓在身上一整晚,第二天就需要請按摩師傅了。然而剛被拿開,少女又纏了上來,這一次甚至手腳並用。這...算了算了,有查克拉護體,也不可能出現血管被壓迫不順暢的情況。春日悠乾脆閉上眼睛,繼續進行:鍛煉。沒辦法,他的金手指是‘每次使用忍術戰鬥,都能積累一定的熟練度。’反過來說,如果不是戰鬥,獲得的熟練度就非常低。這就是為什麼明明‘幻術’用得最多,反而還沒有升級;倒是土遁,一場大戰之後,率先突破到了C級。其他的忍術想要突破,還需要上點強度。也好,與人鬥,其樂無窮。————中央區,區如其名,位於東京都23區的正中央。與港區、千代田區一起,組成了島國的心臟。這裡是島國經濟、信息、商業的中心。島國銀行、東京證券交易所等,都位於中央區。每天都有普通人從石器時代開始,不眠不休工作到現代,都賺不到的龐大財富在這裡流動。大名鼎鼎的‘銀座’正是這裡的地標區域:股票、分紅、香檳、豪車、賓利、大勞、還有夜晚迷幻氣氛下的深溝...不對,是名媛。和新宿‘歌舞伎町’那種肉欲橫流,張揚的聲色犬馬不同。銀座的‘名媛’講究的是優雅、博學、氣質...就像頂尖奢侈品,是獨屬於大人物的玩具。而在這片燈火輝煌、物欲橫流的區域外,則是大片填海造陸形成的碼頭:無數岸邊集裝箱起重機在運作,四麵八方、來自全球的商品在這裡彙聚,化為宴會上的布置、腕間的裝飾、以及一串串數字的回響。用隔壁‘港區’人的話來說,整個東京,除了港區、中央區、千代田,餘者都是鄉下!文京區?學校,就應該位於‘偏遠’區域。新宿?涉穀?不過是‘普通人’們自詡享受奢侈的地方,上不得台麵。然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東京灣,無數碼頭日夜不停運轉上的繁華。大量中央區的‘打工人’,夜晚需要坐船返回位於‘江東區’的家。畢竟他們這些碼頭工人,可住不起寸土寸金的中央區。在忙碌的晴海碼頭,一艘艘的捕魚船往返,帶來各種漁獲,讓碼頭邊一名身穿風衣,帶著圓帽的身影忍不住狂咽口水。“好多魚,”“是啊、是啊,”“可以敞開了肚子吃——”這個身影籠罩在一件上世紀流行的‘風衣’中,戴著同樣上世紀的圓頂禮帽,仿佛阿美利加黑手黨家族興盛時代的殺手,看著碼頭上不斷卸下來的大量漁獲,忍不住垂涎。這要吃到什麼時候啊~~呼、就在這個時候,碼頭上悄無聲息的浮現出一層白霧。霧氣不但向四麵八方擴散,還非常濃鬱:眨眼之間,就覆蓋了方圓幾百米,讓旁邊正在卸貨的幾條漁船上的人慌忙大喊起來。“今天有大霧?”“這是什麼鬼天氣...”就在工人們紛紛抱怨的時候,那名站在碼頭邊的風衣男猛然轉身。“不對!”“這個氣味...”“小心,有敵人——啊!”岸邊的海水猛然翻湧,兩道水柱橫掃而來,瞬間將躲閃不及的風衣男攔腰撕裂成三段,跌落在碼頭。霧氣中,一個打著雨傘的身影從水中浮現出來,目光落在地上三段殘破風衣上。“彆裝了,”“我知道你們沒事。”刷、X2話音剛落,兩道黑影陡然從殘破的風衣中竄出。嗚嗚嗚——帶著呼嘯之聲的木棍當頭砸來,木棍未到、狂風就壓得海水凹陷,讓手持雨傘的人影後退躲開。刷、眼前銀光一閃,鋒銳的刀刃就映入了雨傘下,岸田純的瞳孔中。鏘!雨傘飛速向前一擋,利刃砍在傘麵上,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響和火花。踏踏踏、借勢向後又退了幾步,在海麵上踏出圈圈漣漪,穩住身形的岸田純目光掃過眼前兩個懸浮在空中,半人高的身影。對方看起像是黃鼬,卻人立而起,一隻爪子中抱著大木棍,一隻握住鐮刀。這個造型是...“鐮鼬?”麵對他試探性的詢問,抱著木棍的黃鼬咧嘴一笑。“錯,是鐮鼬三兄弟!”“我是一太郎,”“我是二太郎,”握著鐮刀的黃鼬也露出了人性化的‘冷笑’。“你猜猜,我們的弟弟在哪?”?!轟——一股巨力從腳下猛然爆發,雖然岸田純第一時間飛躍閃避,但還是有幾分狼狽。最關鍵的是,他飄飛落在了碼頭上!“我是三太郎,”第三隻空著雙手,腰間用草繩環繞,掛著一個陶罐的黃鼬從水中鑽出。“人類,你身上的臭味,我們老早就聞到了!”“吱吱吱,想埋伏我們鐮鼬三兄弟?”“做夢!”三隻黃鼬...不對,應該說‘鐮鼬’憑空飛過來,呈三角形,將岸田純圍在中央。這個數量,麻煩了。麵對三隻超凡生物,岸田純皺了皺眉。“等等,我們可以談談——”“吱,想拖延時間?”腰間掛著陶罐的‘三太郎’嗤笑一聲,從脖子下的皮毛中,用指甲挑起:一枚掛在草繩上的石頭碎片。“你的目標是我們身上的‘殺生石’,對吧?人類!”“而我們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刷、手持鐮刀的‘二太郎’風一般出現在岸田純身後,手中的鐮刀猛然劈下。“你的血肉!”噗呲、鐮刀劃開岸田純製造的水流,帶出一蓬血線。風遁·風切之術好快...來不及細想,不斷有濃霧從身上冒出,全力以赴之下,岸田純製造的迷霧,甚至已經到了看不出一米外的程度。但是——“給我破!”呼嘯的狂風從三太郎口中吐出,將迷霧統統卷走,露出了正在後退的岸田純。風遁·台風一過這個術,正是專門用來驅散‘霧隱之術’的。?“死吧,人類!”裹著肉眼可見的旋風環繞,抱著大木棍的‘一太郎’高高躍起,將手中的武器狠狠砸落。轟隆!木棍砸在碼頭上,土石飛濺,硬生生轟出了一個澡盆大的凹坑。風遁·氣流亂舞渾身裹在水流中的岸田純散開的同時,抬起手指:咻咻咻咻咻!!一道道水流如子彈般呼嘯而出,向著這頭手持木棍的‘鐮鼬’射去。同時他另一隻手中的雨傘張開,流轉的水流覆蓋其上,如同巨大的盾牌,擋在‘二太郎’的攻擊。————不錯,控製‘鐮鼬三兄弟’戰鬥的春日悠暗暗點頭。這個岸田純,是個人才。和天天躲在下水道的穀村渡不同,岸田純每天都在不斷的搜尋‘殺生石’的蹤跡,隻要春日悠放出目標,他立刻就會趕來,然後一番大戰。不管是行動力還是意誌力,岸田純都要強很多。即便是沒有戰鬥,他也不斷的鍛煉控水能力,勤奮程度連春日悠都忍不住讚歎。在三名‘同等級’的分身圍攻下,岸田純居然還能勉力支撐。不行,太棘手了!“呼呼呼~~”短短幾分鐘後,喘著粗氣的岸田純靠在一個集裝箱前,渾身不斷有鮮血滴落,咬牙盯著眼前的三隻鐮鼬。“卑鄙,三打一!”“我們又不是人,管什麼卑鄙不卑鄙?”扛著大木棍的一太郎抬了抬下巴,“鐮鼬三兄弟同進退,”“不管敵人是一個,還是一萬個,我們三個都一起!”舔了舔手中鐮刀上鮮血的二太郎,目光不斷在岸田純全身上下遊走。“人類,我倒要看看,靠‘憑依物’戰鬥的你,還能流多少血。”...再打下去,要輸...不,是要死了。岸田純渾身上下被斬得到處是傷口,局勢可謂是岌岌可危。對方一太郎力量強悍,狂風裹著的木棍勢大力沉,一砸一個巨坑;二太郎速度飛快,鐮刀能斬出風刃、遠攻近戰都非常棘手;而最麻煩的是:目光落在遠處的‘三太郎’身上,對方腰間掛著的陶罐中,裝著‘紫雲藥’!剛才的戰鬥中,岸田純並非沒有傷到過一太郎,甚至是二太郎。但是隻要三太郎掏出腰間的藥膏,給另外兩位鐮鼬塗上,它們的傷口立刻肉眼可見的愈合。鐮鼬三兄弟、作為成績優異的學生,這段時間岸田純埋頭查閱各種神鬼之說,自然看過鐮鼬的傳說:鐮鼬是三隻一起行動,第一隻絆倒人,第二隻割傷人,第三隻用藥膏治療人。所以雖然鐮鼬名聲不小,但在島國傳說中並非什麼‘惡妖’,因為其隻是製造惡作劇。但是現在真正對上鐮鼬三兄弟,肯定不可能指望對方給自己治療。再打下去,凶多吉少。不,就算是要跑...“吱吱吱,想要躲入大海?”三隻鐮鼬將通往大海的方向堵死,冷笑著看向岸田純。“人類,彆做夢了。”“殺了他!”隨著三太郎一聲令下,抱著木棍的一太郎,手持鐮刀的二太郎再次向岸田純撲來!他們有三太郎的藥膏治療傷勢,根本就不怕以傷換傷。而這個人類,正如之前所說:還有多少血能流?...咚!整個人重重的撞在集裝箱上,被一太郎揮舞木棍,如同打‘棒球’般擊飛的岸田純凹陷入金屬箱牆中,整個人依靠雨傘支撐,才勉強站立。不行了嗎?操控一切的春日悠皺了皺眉。確實,雖然這個叫做岸田純的少年很努力,但是一打三...又不是木葉下忍,個個帶外掛、人人有秘術。“不行了嗎?”指揮戰鬥的‘三太郎’無趣的揮了揮爪子,“了結他,二太郎。”“交給我。”手持鐮刀的二太郎身軀弓起,做了一個發力蹬地的動作。下一秒,它就以肉眼難以鎖定的速度,化為一道殘影撲出!該我出——?!噗噗噗~~“什...什麼...?!”岸田純身旁,飛馳的二太郎停了下來,鋒銳的鐮刀凝固在空中。並非它想要停下,而是渾身上下掛滿了冰霜,限製了它的移動。“妖就是妖,伱們不知道我身後的這個集裝箱,上麵寫的是什麼吧?”渾身傷的岸田純抬起頭,臉上哪有被逼入絕境的樣子?以雨傘頂部劃過身後的集裝箱,撕裂的金屬後麵,噴湧而出的白色氣體,正好澆了二太郎一頭一臉。加上之前戰鬥中,被岸田純攻擊濺到身上的水,手持鐮刀的鐮鼬,幾乎被當場凍成了冰雕。“是液氮,”這裡是漁業碼頭,而遠洋捕魚,都需要將魚冰凍保存。除了直接速凍之外,還有將魚放在冰混海水中,進行微凍保存...集裝箱中的液氮,就是這個作用!砰!嘩啦啦、雨傘狠狠的擊打在被冰封的‘二太郎’身上,炸裂成萬千血肉凍塊。?!“啊啊啊,二太郎,我要殺了你!”手持木棍的大太郎嚎叫著,揮舞武器向岸田純衝來。“一太郎,彆衝動!!”三太郎的提醒已經晚了,麵對力量強悍,但是行動緩慢的一太郎;岸田純隻是敏捷的向旁邊一閃,同時雨傘劃過身後,就讓一太郎淹沒在噴湧而出的液氮中。“就剩你了,”渾身血汙的岸田純舉起雨傘,指向負責指揮的三太郎。“那麼,你要逃嗎?”“吱吱吱吱,怎麼可能——”下一秒,三太郎猛然張開嘴巴,深吸了口氣。這一吸是如此的恐怖,連戰場周圍的霧氣都向這裡流動而來,三太郎的體型也隨之飛速膨脹。在膨脹到極限後,三太郎猛然一拍肚皮。“煉空彈!”房屋大的空氣炮,從他的嘴巴中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