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因北千住町突發大霧,導致了一架黑鷹戰機墜落於一丁目,慶幸的是,並無人員傷亡...”邊吃早餐,邊刷手機的春日穹手指一頓。“竟然墜落在市區。”“既‘魚鷹’後,連‘黑鷹’也不靠譜了嗎?”阿美利加的飛機墜落,對島國人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每天那麼多飛機起起落落,出點故障簡直再正常不過。“一架?無人員傷亡?”坐在她對麵的春日悠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五架!路人、居民什麼的暫且不論,阿美利加的大兵難道不是人?“這種鬼話連篇的新聞,也好意思報道?”春日悠絕對有資格說這話,畢竟他是真正的‘人在現場,親眼所見’。如果不是他乾掉了那五架黑鷹直升機,製造的兩名‘下線’,能不能全身而退就要打個問號。“事關阿美利加,怎麼可能會讓我們看到真相?”“不說這些,哥哥,你真的要和那個壞女人一起上學嗎?”放下手機,春日穹一臉嚴肅的提問。“...奈緒不是什麼‘壞女人’,明明以前你也很黏她的。”對於眼前鬨彆扭的妹妹,春日悠破有些無語。“走吧,開開心心上學。”“這樣和平的日子,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哼,”輕哼了一聲,春日穹沒有再說什麼。兩天前,哥哥乾掉了四個人渣;雖說是‘自衛反擊’,但殺人就是殺人。春日穹當然不願意看到哥哥去蹲監獄,哪怕一天都不行!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春日悠毀屍滅跡的行為,但不等於這事就此完結,也許明天、也許下一秒,警察就會找上門來。在這種危機麵前,曾經發生過的那種事情,似乎也變得可以接受...“我才不會原諒那個壞女人!”走出家門的春日穹,再次表達自己立場,讓春日悠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是是,”“悠君,小...春日同學。”不遠處的路口,緊張的推了推眼鏡的班長,抬手向兩人打招呼。“奈緒,一起走。”“啊...好的。”———文京區,“我出門了,”穿著校服的岸田純背著書包,拿著柄收起來的雨傘,離開了自家所在的公寓。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前往小石川中學,而是拐了個彎向旁邊的住宅區走去。咚咚咚、“是小純...啊,又麻煩你了。”開門的是一名臉色憔悴的中年婦人,看到少年手中的早餐,強打起精神招呼。“要進來坐坐嗎?”“不了,我還要去上學。”將手中路上買的早餐遞給眼前的婦人,岸田純猶豫了一下。“美慧阿姨,請保重身體。”“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您徹底走出悲傷,我發誓。”...“竟然要小純來安慰,我這個大人真是失敗。”臉色憔悴的婦人想要露出笑容,卻滿臉苦澀:她的名字是宮下美慧,宮下涼子的母親。自從半年前女兒因為車禍離開後,婦人整個人精神、**幾乎垮掉。工作頻頻失誤,被丈夫勒令待在家中休息。然而大部分時間依然是精神恍惚,讓岸田純不得不隔三差五給她送早餐。“美慧阿姨,請耐心等待。”道彆了對方,聽到關上的門後傳來低泣聲,岸田純握緊了手中的雨傘。如果說之前在學校等雨的經曆,少年隻是‘半信半疑’的話。那麼昨天晚上的見聞,已經讓岸田純確信。這個世界果然有超凡存在!狼人、紙舞...警察、甚至連阿美利加的軍隊都出動。雖然沒能拿到狼人額頭的‘殺生石’,但這些超凡存在意味著:鬼使白沒有騙他。複活涼子,並非天方夜譚!人最怕的是看不到希望,隻要存在可能性、哪怕幾率隻有萬分之一,也足夠讓無數人為之搏命!為了複活涼子,彆說狩獵超凡、就算是以軍隊為目標...他也會毫不遲疑。獲得‘超凡力量’不過兩天,岸田純已經心態大變。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昨天晚上的另一位‘當事人’,則是在:“嘶~~”金屬鑷向外拔出,波的一聲中,帶出串血汙。叮、變形的彈頭落在地上,讓穀村渡猙獰的臉上,浮現出一層層冷汗。“該死的阿美利加...”一邊低聲咒罵,一邊拿出醫療噴霧對準傷口止血殺菌。頭頂掛著的戰術手電散發著明亮的光芒,照在周圍糊了一層泥汙的牆壁上。地麵上放著兩個背包,裡麵胡亂的塞滿了各種槍械、夜視儀、手雷、醫療包...全都是阿美利加大兵貢獻的‘高級貨’,甚至還有軍用能量棒...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黑出任務,竟然隨身帶著口糧。“雖然‘妖力’能夠恢複傷勢,但消耗也很大。”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完畢,渾身到處纏繞著綁帶的穀村渡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用‘變身術’變成狗,任何一個下忍都會;但是犬塚家的‘四腳之術’,自然不是普通的變身術。在變身為狗的同時,獲得額外的體質、力量、速度提升。以及鋒利的爪牙,還有敏銳的嗅覺:雖然過於敏銳的嗅覺,會出現被人一個屁‘放翻’的尷尬場景,但對戰鬥力的提升絕對是下忍中的佼佼者。“肚子好餓,必須要大量進食肉類。”狠狠的咬了口能量棒,躲在下水道中的穀村渡開始盤算之後的行動。乾掉了那麼多阿美利加大兵,外麵一定發瘋般的在搜尋自己。便衣警察、攝像頭、無人機...以後要小心這些東西。之前那麼快就被找出來,單純的變裝看來還是不夠。自己能夠變身為‘動物’的能力也已經暴露,那麼...如果維持在‘半變身’的狀態,隻要臉、手、腳不露出破綻,是不是就能偽裝成另外的人?內心閃過這樣的謀劃,穀村渡開始在下水道中開始練習‘變身’。某個悠然上學的穿越者,感受著熟練度不斷提升的變身術。真是勤奮的。坐在教室中的春日悠看向窗外,不僅僅是他的下線,春日悠自己也在控製著天上的烏鴉,不斷的巡視著這座城市。————北千住町,一丁目。這裡仿佛戰亂地區,大街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到處是穿著製服的警察,各個荷槍實彈。天空上還有直升機巡邏,也就是調動自衛隊過於敏感,再加上自衛隊的素質問題,不然這裡應該就是士兵把守了。警車橫列堵住各個路口,將這片區域徹底封鎖。所有居民都被安置到了其他地區的酒店,理由是處理阿美利加墜機事故:這讓被趕走的居民內心嘀咕,是不是上國的飛機,攜帶了什麼放射性物質、病毒武器之類的東西。不然,為何如此大張旗鼓?在全力運作的國家機器麵前,生活在這片區域的數千人‘毫無怨言’離開。甚至就連網絡上,除了一則不鹹不淡的事故報告之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熱度可言,瞬間淹沒在大量明星的緋聞之中。“絕無可能!”“任何無關人員,都不準通過——”封鎖區域外,雙眼通紅,額頭頂著阿美利加大兵的槍口,負責封鎖這裡中年警部怒吼著一步不讓。“彆拿什麼‘軍事行動’嚇唬人,我沒有收到任何關於你們的命令,有膽量你就開槍!”“這位...先生,”阿美利加領頭的上尉臉色難看,想他‘上國高官’,在島國平時誰見了不客客氣氣,現在卻被人唾沫星子噴臉上,如何不怒?然而再怎麼憤怒,他也不能直接下令射殺對方:何況眼前這個禿頭的島國警官,明顯就不怕死!“請讓開,我們奉命...”“沒有防衛省的命令,誰也不準過去!”拔出腰間的手槍,禿頭警部雙目赤紅,無視了周圍瞄準他的槍口。“誰敢越過警戒線,按照法律,我有權開槍射殺!”完全就是一副‘有種你打死我’姿態的禿頭警部,用吃人般的眼神,恨恨‘剜’過麵前的阿美利加上尉。“我的兒子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就在這裡!”“他死於5.56毫米口徑步槍子彈,伱知道是誰乾的嗎?”“你們想要過去?來啊,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噢,謝特!!”阿美利加上尉怒罵一聲,額頭青筋直跳。讓他眾目睽睽之下,下令開槍射殺島國警官?彆逗了,阿美利加是島國的爸爸不假,但他隻是個小小的尉官,不管衝突最後如何,他肯定是要上軍事法庭的。用他來平息島國怒火,這種事情國會山的政客們,絕不會有半分猶豫。“聯係中將,請他向對方施壓。”最後,上尉也隻能‘有問題,找領導。’真打起來,功勞你占,坐牢我來?一個月才幾千美刀,拚什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