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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的火很大,真的很大,他不能把脾氣發在躺在病床上動不了的羅佳玲身上,也不能發在劉賀他們身上。
而羅佳玲的那些同事,他要是動手就有點欺負人了。
所以他隻能去找許正陽。
羅佳玲單位的人肯定能都認識他了,不過也不可能真讓他這麼進去。
“我找許正陽,你告訴他我來了。”
跟看門的保安說了一句,對方打了電話之後讓徐川登完記放他走進了院子。
徐川沒往裡走,而是拿著半路上買的一個大喇叭,對著主樓開始大喊,“許正陽,你特麼給我出來。”
聲音之大整棟樓都能聽見。
身處五樓的許正陽端著保溫杯站在窗前,看著徐川在那跟說單口相聲一樣數落著自己的黑料。
坐在屋子裡的另一個人已經快要笑噴了。
這是許正陽的副手,比他的年齡還要大些。
“你就讓他這麼搞?”
這小子是按照年齡一年一年說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聽到現在還沒有重樣的。
許正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這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
“彆打起來”
這人提醒了一下。
許正陽衝身後擺了擺手,表示不可能。
然後他就後悔了,他下樓之後一句話還沒說,徐川就把手裡的喇叭直接扔了過來。
趁著他格擋開的空擋,徐川撲了上去一副拚命的樣子。
然後整個院子的人就看到了他們這個部門建立以來最奇葩的一幕。
他們的頂頭上司被人一個抱摔扔到了地上,然後被人騎在身上飽以老拳。
一幫人不知道是應該上去拉架還是當成沒看見趕緊走開。
“你瘋了?”許正陽大喊了一聲。
他的格鬥經驗確實非常豐富,並沒有因為一上來失了先手而慌亂。
雙臂交叉在麵前防住了徐川的兩記重拳,然後雙膝撐在對方的胯上試圖把徐川頂開。
在徐川略微失去平衡的時候,立刻翻起身展開了反擊。
這兩個人一個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而另一個完全就是野路子。
徐川的格鬥更多的是依靠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而許正陽的套路就比較多了。
很難想象這個一米七怎麼練的八極拳,而且這家夥的動作真快。
蹬開徐川之後許正陽立刻一個頂心肘撞了過去,徐川的反應同樣很快,側身躲開的同時鉗住了許正陽的小臂,不過關節技還沒使出來就被對方掙脫了。
交換了兩招之後徐川就清楚了跟對方沒辦法拚技巧,那他就隻能不停的貼身,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壓製對方。
一時間兩個人不是滾在一起陷入徐川的地麵技,就是許正陽揮出兩拳正中徐川的麵門。
許正陽同樣火大,這麼多年他還沒在自己的單位這麼狼狽過。
如果開始時還算是克製,在被對方的十字固差點扭斷胳膊之後也開始動真格的了。
這可不是在拍電影,兩個人能流暢的交換招數,徐川和許正陽更多的其實是在試探一擊必殺的機會。
外行看了覺得這不就是街頭打架,而內行看了會覺得這兩個人是有多大的仇啊,每一次都是奔著要對方命去的。
“行了,趕緊拉住他們。”
許正陽的副手陳淮鬆站在大樓的門前,感覺這兩個已經打出了真火,再打下去就真出事了,當然就不能再看戲。
其他人趕忙跑過來三三兩兩的攔在許正陽和徐川的麵前。
這時候徐川身上的t恤已經快被撕成破布了,鼻子也正在往下滴血。
而許正陽同樣狼狽,身上的製服雖然還算是完整,不過裡麵的襯衣領子都已經被扯掉了,嘴唇上也裂開了一道傷口,身上更是挨了好幾記重擊。
徐川氣喘籲籲的透過人群看著對方,眼睛裡全是興奮的光芒。
“許正陽,我特麼早就想打你了。”,徐川跳著腳的指著對方,嗯,他的情緒現在好了很多。
陳淮鬆一臉無語的看著這位大少爺,這小子是真能惹事啊。
把這兩個人帶到辦公室裡,陳淮鬆立刻喊來了醫務人員幫他們處理傷口。
而且這事總要問問為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徐川抬著頭配合醫務人員清理著鼻腔裡的血液。
許正陽真是氣得要死,而且嘴唇上的傷同樣很疼。
陳淮鬆想了想,“你是因為小鈴鐺的事情?”
徐川搖頭,“當然不是,我今天就是想打架,而且看他不順眼。”
陳淮鬆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還是很欣慰的,至少羅佳玲不是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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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清楚羅佳玲受傷之後徐川做了什麼,說實話這種大手筆他們肯定是辦不到的。
而且他們也清楚徐川付出的可不隻是錢,還有人情。
“小川,我們很感謝你之前做的……”
徐川直接打斷陳淮鬆的話,“哎,打住,我什麼都沒乾。”
有些事能乾不能說,什麼時候都不能承認的那一種。
“好吧,小鈴鐺的事情確實是個意外,按照他們任務的安排是不應該出現在一線的,隻是當時情況太過緊迫。”
陳淮鬆仔細的跟徐川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原因。
而徐大少爺根本不聽他的,“你說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來打架的。”
“沒什麼,我就隨口一說,你放心這件事我們已經開始了內部調查,該負的責任誰都跑不掉。”
徐川聽他說完直接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到門口時跟許正陽說了一句,“先彆跟她爸媽說啊。”
說完就走出了他們的辦公室,搞得陳淮鬆一頭霧水,“嘿,這小子……”
“這小子就是來給小鈴鐺出頭的。”,許正陽用紗布捂著嘴上的傷口,說的話有些模糊不清。
陳淮鬆笑了笑,不過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這小子身份特殊再加上身邊的女人眾多,羅佳玲跟著他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他看了看有些狼狽的許正陽,“你現在也製不住他了?”
許正陽低著頭,一句話又把他的火氣勾起來了,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我隻是看在徐老的麵子上留了手。”
陳淮鬆看著自己的同事在那嘴硬,倒是覺得徐川這個好苗子有些可惜,這要是能係統訓練一下以後接許正陽的班絕對沒問題。
隻不過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把小鈴鐺安排在西郊療養院了,還是他們家老爺子讓人安排的。”
說到這個陳淮鬆有些心情複雜,這倒好,就算是他和許正陽去探望都得預約。
……
徐川坐上車,張彪看著對方臉上的傷一臉的驚訝,“老板,你真的動手了?”
“那我還能留著他。”
徐川捂著鼻子,說的就像是能把許正陽怎麼樣了似的。
不過這家夥真的很難搞,他伸手按了按肋骨的位置一陣劇烈的刺痛,自己的傷可不隻是鼻子。
“特麼的,我感覺肋骨可能斷了。”
徐川呲著牙表情誇張,不過斷了的可能性不大,應該隻是骨裂。
張彪伸了大拇指表示佩服,他反正是不敢跟許正陽動手。
這時候,徐大少爺堵在心裡的的一口氣才算是出來。
之後他回了一趟老爺子的家裡,人家畢竟幫了他一個大忙,怎麼著也得露個麵啊。
徐老爺子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讓他注意安全。
畢竟這一次把i6折騰的夠慘,幾乎一個部門的人不是被抓就是被擊斃。
雖然對方現在還沒有什麼反應,不過i6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川這邊其實還好,他參與的其實不深,能像現在一邊倒的解決掉科技對香江警務係統的升級業務,找到了那個叫斯頓布奇的sbs。
這讓劉傑輝的人能夠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而不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不過抓住他確實是自己做的,這一點i6肯定能夠知道。
之後攪屎棍子會不會對安布雷拉展開報複,這件事確實很難說。
不過問題倒是不大,有些東西不能放在明麵上,隻要大嚶不能明目張膽的派出空中力量,其他的特種作戰什麼的,徐川還真不怕他們。
什麼sas什麼sbs的他又不是沒見過。
反正現在安布雷拉的重要節點都已經提升了警戒級彆。
他們要是真不服,那回頭徐大少爺就去倫敦旅個遊,看看他們的白金漢宮撐不撐的住。
……
而同一時間,羅佳玲上尉正在度日如年。
一個新來的病友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再加上據說這孩子是徐老爺子安排在這的。
這讓好多人都到她的病房來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如果不是最後醫生說她剛做完手術需要好好休息,估計這幫閒極無聊的老頭老太太們已經拿著折凳過來喝茶了。
“這個混蛋,為什麼要把我安排在這裡。”羅佳玲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如果不是她現在動不了,估計真能自己去辦出院。
“你不用壓力這麼大,這些人都已經離退休了。”
一個護士明顯的看出羅佳玲的緊張,因為她的血壓和心跳稍微有些高。
羅佳玲苦笑了一下,“莎莎,你真的能以平常心對待他們嗎?”
“剛來時也不行,現在好多了。”,這位護士帶著口罩,不過眉眼間全是笑意,她的名字叫呂莎莎,跟羅佳玲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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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彆想那麼多,你要多休息才行。”
護士檢查了一遍床頭掛著的營養液和消炎止痛的藥,“呼叫器就在你手邊,有事情叫我就行。”
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羅佳玲終於能自己一個人安靜的體會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了。
從昨天醒過來之後,所有的事情就脫離了她自己的掌控,這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看著天花板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個護士走出病房之後徑直走到了護士站,這裡人不多很安靜,這棟康複中心樓也隻有三層每層的房間並不多,和普通醫院那種沒有人氣的冰冷相比,其實更像是個酒店。
一個穿著陸軍軍裝的男人正站在那,呂莎莎摘下口罩,露出一張非常甜美的長相,有些娃娃臉笑起來有兩個很好看的酒窩。
“跟你說了,我今天值班的。”
她的工作有時候會比較無奈,值夜班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跟男朋友的假期總是湊不到一起。
穿著軍裝的男人站在那,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如果徐川看到他一定會驚呼出聲,這是他大伯家的孩子徐飛。
“我正好休假,過來陪陪你。”
他跟這個叫呂莎莎的護士,是在上次他住院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人算是互生好感。
徐飛傷好之後通過了某支代號老a的部隊選拔,目前的駐地就在京城附近。
如果徐飛不出任務,休假時兩個人還能見上一麵。
“對了,今天見到你那個弟弟了。”
呂莎莎笑著說道,看得出來這是個很愛笑的女孩兒。
徐飛露出無奈的表情,“聽我爸說了,這家夥真是胡搞,這不是把人家女孩兒架在火上烤嗎”
呂莎莎側著頭笑容不變,作為女人和對方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她知道如果是她的話哪怕知道會有麻煩,也一定會被感動的要死。
女人有的時候會很感性,並不會像麵前這個男人一樣理性的考慮問題。
“那是你不了解女人。”
徐飛一臉疑惑,那個叫羅佳玲的他又不是沒見過,哪裡像女人?
不過他雖然是直男不過還是知道女朋友說的話最好不要反駁。
“對了,你吃飯了嗎,我帶了我媽做的飯。”,徐飛拎起放在一旁的飯包。
呂莎莎一臉驚喜,這是不是說明已經通過未來婆婆的考核了呢。
……
之後的一段時間,徐川白天就到療養院裡陪著羅佳玲,晚上要不就回老爺子家裡或者就去住酒店,同時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而羅上尉的身體也在一天天的恢複,從隻能臥床到可以坐著輪椅被徐川推著到處走,用了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間。
這期間他已經跟這裡的老頭老太太完全混熟了。
“劉爺,跳馬啊,這不就臥槽了嗎。”
療養院的花園裡,徐川推著羅佳玲曬太陽,然後給正在下棋的兩個老爺子支嘴。
“滾,你看清楚了,那是我的馬嗎?”
“哦,看錯了。”
對麵的小老頭低著腦袋,把棋子放在手裡磕來磕去,然後悠悠的說了一句,“河邊無青草,不用多嘴驢。”
“哎,陳爺,怎麼罵人呢?”
羅佳玲捂著額頭感覺好丟人,她這段時間才領略到了徐大少爺的另一麵。
“你們老徐家怎麼出了一個你這麼碎嘴的小兔崽子。”
“哎,您這是連我爺爺都罵了啊。”
“他就算是在這,我也照樣罵。”
“嗬,瞧您說的,我爺爺可真敢動手,就您這體格真不夠他打的。”
“嘿,你再說一遍!”
老頭把棋子扔在棋盤上,猛的站起身。
徐川推著羅佳玲轉身就跑。
對麵的陳姓老人看著本來形式一片大好,卻被對方搞亂一團的棋盤,露出了一副鄙視的表情。
“老劉啊,以前你跟姓徐的就這麼一唱一和的,現在跟他孫子也這麼玩啊?”
另一邊羅佳玲被徐川推著跑了一路,留下了一串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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