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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山腳下的避風處,已經矗立起一道網狀帷幕,四周警戒的哨兵荷槍實彈,刺刀閃閃。帷幕之內的大型指揮帳篷裡,濟州島登陸指揮部的人員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一張依據21世紀的大比例地圖和史料繪製的濟州島形勢圖平鋪在組合式地圖桌上。濟州島前指的成員:第二艦隊提督李海平、特偵隊分隊長薛子良、濟州島特遣隊指揮員南宮無敵和濟州島民事委員馮宗澤正在研究形勢。
濟州島儘管是對倭第一線,李朝的軍事力量卻不強。按照史料記載,整個濟州島的駐軍隻有不到二千人,至於這二千人的戰力,元老們一致認為完全不值得一提。三十年前日軍在朝鮮如入無人之境,而四年前的丁卯胡亂,李朝軍隊更是不堪一擊。朝鮮大王仁祖直接逃到江華島上,唯一的退敵之策就是求和。
由第二艦隊護送登上濟州島的,有北上支隊濟州島特遣隊的二個步兵連、一個工兵連和一個治安軍連,另有一個直屬連,裝備四門火炮。建設方麵,有濟州島農墾聯隊下屬的直屬中隊、養馬中隊和四個普通勞工中隊。登陸總人數大約是一千二百人。除了野戰軍和治安軍擁有武器之外,農墾聯隊也配備有冷兵器。
“我就是指揮勞工中隊,拿著標準矛和砍刀也完暴這二千李朝軍隊啊。”說話的是南宮無敵。此人留著陸軍元老們熱愛的鍋蓋頭,170身高,中等胖瘦但肌肉結實。看得出身體經過長期鍛煉,體能素質很不錯,粗壯的胳膊和隆起的肌肉,還有一支元老們很少使用的1911年式手槍,說明他是一個臂力很強的男人最奇特的是他的腰間還一個皮套――裝著一副用鋼絲和牛筋製成的彈弓。
他穿著陸軍製服,佩戴著陸軍上尉的軍銜。南宮無敵曾經在p裡當過班長:帶兵、訓練和打架都有一手。因而d日之後順理成章的進了陸軍。在第二次反圍剿戰鬥中是伏波軍的一個步兵連長,不過他在預備隊中。所以除了最後追擊的時候衝殺了一陣,抓了幾百俘虜之外,整個澄邁戰役就是坐在地上等。因而在澄邁戰役之後的大規模提拔沒輪到他。
不過,出於對元老軍官的培養。澄邁戰役之後不久,由總參辦了一個陸軍高級戰術班,將所有營以下陸軍元老軍官分批進行培訓,作為未來的中高級軍官的預備隊。培訓的內容除了戰略之外,還著重講解了排隊槍斃時代的軍事組織、訓練、戰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下一步廣泛進入大陸之後作為“社會改造”的支援力量展開“治安戰”的戰術和經驗教訓。
南宮無敵在高級戰術班的成績不過是中等水平。但是他業務能力很強。退伍之外在社會上漂泊求生的經曆使得他掌握了蒙古語、滿族語、朝鮮語、越南語、藏語和維吾爾語的日常交流用語。這個語言能力的優勢使得他在發動機行動的籌備階段就被選為登陸濟州島陸軍指揮員。
濟州島民事委員馮宗澤說道:“打垮李朝的統治機構倒是沒問題。但是這裡麵積很大,我們的人力夠不夠防禦全島?”
馮宗澤身材要比南宮無敵高出一個頭來,顯得很壯實。相貌給人感覺很誠懇的模樣。他是個小藥店的老板,掌握的技能:有執業藥劑師和初級營養師的執照心理學,擅烹飪,會開中型車和拖拉機,保養維修也能糊弄下。騎馬也可以糊弄糊弄。關鍵是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和勉強還能讓人明白的朝鮮話。所以能夠在應征濟州島民事委員的幾十個醬油元老中脫穎而出――這是公開的正式的理由。據不可靠的謠傳,此人因為和某女元老有曖昧聯係,遭到該女元老的男友的人身威脅,組織處才選上他擔任這個職務的。當然這樣的無稽之談除了五崇禎通寶之外的人是不相信的。組織處處長明朗也予以堅決的否認:“我們選拔元老擔任行政職務是有一套流程的。這套流程完全是公開透明的。”
不過從他的本事來說。選他這個技能眾多的元老當外派民事官員很有一巴掌拍死七個的意思:比如發動機指揮部就此沒有派出元老醫務人員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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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良說:“我們用不著防禦全島。隻要保衛我們的基地就是了。朝鮮佬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要來打,我們就狠狠的收拾他們。”
“不。敵人的武裝還是要解除的。”作為本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南宮無敵對此反對“濟州島上的資源極多,我們隻有控製李朝官僚,解除他們的武裝才能有效的利用。你要不抓住李朝的地方官,能知道島上的官馬都在哪裡?能知道島上有多少具體人。?我們有很多史料不假,但是史料和現實是有出入。再者史料也不夠詳細具體。”
外來者要統治一個地方,當地的帶路黨是不可或缺的存在。組建“偽政權”、任用“x奸”始終是占領軍的不二選擇。
“我們還需要當地官府儲備的糧食和征發當地人口。不控製官府是不行的。”馮宗澤也趕緊表態。
“ok,我沒意見。按你們的思路來吧。”薛子良表示順從的舉起了手。他對打仗並不反感――畢竟這是他的價值所在。
“我們要儘快拿下濟州、大靜和旌義這三城,控製李朝在島上的統治機構。”南宮無敵在地圖上的玻璃板上用墨筆將三個地方圈了出來。
濟州島有三邑:濟州。大靜縣、旌義縣,是島上的三處行政中心,分彆置有牧使和縣監(縣令)地方官。
濟州就是舊時空的濟州市,也是全島的政治經濟中心,所轄人口大約占到全島人口的半。大靜縣是在島的西南端。旌義縣在島的南東部,也就是舊時空的城邑。距離他們登陸的城山最近。
“就是不知道這二千人具體怎麼部署的。”馮宗澤躊躇道。“不會就分彆駐在這三座城裡吧。”
“烽火台和其他地方也有士兵駐紮。”薛子良說道。根據大圖書館提供的資料,除了三座城市之外,李朝還在全島設有9個屯戍之處,每個屯戍點必然也有若乾士兵。
以二千人左右微薄的兵力駐守一個方圓五百公裡的大島,還要到處撒芝麻鹽一樣的分散部署,勢必會造成每個地方都兵力不足。從這一點看,李朝軍隊的部署思路類似後來清代的綠營,處處設防,分散配置,更著重於執行〖警〗察任務,而非野戰軍。對特遣隊來說很容易各個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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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可以訊問一下俘虜。俘虜能夠給我們第一手的資料。”薛子良說道。
當下命令士兵將捉到的海女帶進來訊問。薛子良一上岸就抓到光屁股女人的事情,讓馮宗澤等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倒不是缺少女人:這三個都買了女仆,隻不過對赤身**的潛入海中撈取海產的“海女”有一份遐想。
當然,在舊時空的海女們都是穿著緊身潛水衣的,至少也穿著泳衣。而且繼續堅持這一行業的女性大多是中年以上的婦女――因為過於艱辛,舊時空的〖日〗本和韓國女性已經不再當海女了。
現在聽說居然有符合他們遐想的“海女”的存在,也由不得這幾個這幾位內心騷動起來了。
海女還沒帶來,馮宗澤和南宮無敵先就誰得朝鮮語說得更好這一問題用初級朝鮮語進行了辯論,期間為了表示自己的朝鮮語更為精深,彼此又用朝鮮語中的某些單詞互致問候。至於李海平這個根本和審訊不相乾的海軍提督也保持沉默的繼續待在帳篷裡巍然不動。.
海女們進來之後立刻低著頭跪下,雖然濟州島天氣暖和些,到底也是冬季。帳篷外麵的氣溫不到十度,海女下海全靠著下水前在身上塗抹油脂,再用烈酒驅寒,加之常年下水,抗凍較之於常人要好一些,並非有特殊體質。雖然有草衫蔽體,但是半裸著的身子在寒風中一吹,一個個都要些熬不住。進到帳篷裡一個個都舒了口氣――裡麵要暖和多了。
海女們的頭發都盤在頭頂,赤裸著的皮膚因為長期浸泡在海水中又飽受日曬,呈現出古銅色。身材因為長期鍛煉的關係倒是頗為健美。隻是近距離一看就知道好幾個年齡已然不小了――在本時空足夠大媽的級彆,隻有二三個算是青年婦女。馮宗澤韓語水平要好一些,開口問了幾句。
發覺這些穿著灰色藍色短褂子,駕著大船而來得人能夠說自己的語言的時候,海女們一個個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並不是她們最害怕的“倭寇”。濟州島本地有時候會有遭遇海難飄泊到此的“唐人”和“倭人”有時候也會有倭寇來襲擾,但是眼前顯然全都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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