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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穿越集團開始表現出愈來愈大的權力和經濟能力,勢必會造成對整個社會的強大影響力。社會的上層士人在很多方麵會對下層百姓形成強烈的影響。
用不了十年,到時候用不著強迫大家剃頭,臨高的青年人大概也會跟著元老們一樣剃頭留短發了。正如臨高的本地的一些女孩子已經開始學著女元老的模樣不梳發髻,留短發、結辮子打蝴蝶結。
“漢服將來的地位就如舊時空日本的和服地位一樣。”馬千矚說,“作為禮服在重大場合使用。可以賣得很貴,做得很精致,但是平時不怎麼用。”
於鄂水說:“我們可以搞一個漢服協會,專門進行漢服研究、展覽、展示、宣傳活動,保存和弘揚漢服……”
丁丁說:“還可以和日本人一樣搞個成年紀念日,那天年滿十八歲的青年全部穿上漢服去區公所參加儀式。”
何邪堅決反對:“這種把漢服‘活化石’化的做法我堅決反對”
要按照何邪的看法,不但不能普及現代服裝,還應該在穿越集團的上層推廣“漢服”。在重大禮儀場合,領導人和官員都要穿漢服。
“當然,我說得漢服不是明代的服裝,而是改良的漢服。”
於鄂水忽然笑了起來:“莫非你說的是舊時空的改良漢服?”
“沒錯,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於鄂水捂著嘴巴連連咳嗽,“不過當官的都穿漢服,未免太有喜感而已。”
吳南海站在南海農莊場部辦公室的葡萄架下,嘴上叼著一支粗粗的雪茄,正在吞雲吐霧。
雪茄是手工卷製的,是初晴按照一本手工雪茄製作教程親手作得。煙草行業現在是穿越集團一個重要的行業,甚至可以算是一個小小的財源,但是臨高的紙煙工業原料:煙葉全部依賴進口。這使得紙煙工業規模發展緩慢。為此農業人民委員會決定加來公社農莊裡進行煙葉推廣種植。等煙葉多了除了製造香煙之外,不用特殊的香煙紙的雪茄也是推廣的對象――未來的奢侈品。
他抽得就是一支粗糙的試製品,卷製雪茄需要有專門的技術,卷不好的雪茄根本就吸不了。這支是第十次卷出來的試驗品,已經能夠順利的吸著火,正常的燃燒了。
吳南海把青煙吐了出來,雪茄煙是不吸入肺部的,這樣他才有興趣試試。他覺得舉著這雪茄慢慢的吸,吐煙圈是一件很舒緩的事情――他喜歡一種這種舒緩愉快的心境。
初晴規規矩矩的站在他身邊,聽候吩咐。她穿著簇新的女仆裝。頭發已經留長,束成兩股馬尾,還綁著發帶。很象另外一個時空的少女了。
“你這才叫生活啊。”站在他身邊一起吞雲吐霧的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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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三十來歲,膚白、長方黑臉、五官端正,戴著眼鏡。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的往初晴身上瞟。
“你就沒有生活了?”吳南海對此人很膈應。計啟立這個人其實和農業屁關係也沒有,此人是搞電信器材的,忙於試驗礦石收音機、火花發報機和各種原始電信器材。這個和農業農產品沒有一點交集的人卻一天到晚往農莊辦公室跑,和他湊近乎。開始吳南海還以為此人一個勁的和自己套近乎是為了混點額外的吃喝,漸漸的他就知道不是了。
此人的眼睛一天到晚往初晴身上看不說,還經常找機會和李家母女套近乎。
吳南海是個基督徒,自認道德水準是很高的,所謂“悶絕農莊――母女的哀號”之類的情節一般來說是不會在他身上發生的,但是男人的占有欲還是有得。
李家母女是他要張興教收容來得,收容來之後一直在的他的羽翼下過活。他也儼然以李家母女的保護人身份自居。吳南海雖然對李家母女暫時還沒有什麼想法,但是也絕對不許其他男人來染指――哪怕隻是有點想法。
仔細看來,李家母女長得都還不錯。雖然李荃年齡尚小,但是已經看得出未來是個美人胚子。女兒長得不錯,當**一般也不會太差。儘管這個被他取名為李默的女人不願意說自己的真正名字和年齡,但是吳南海推測她不會超過三十歲。
李默雖然在農莊和醫院都很少說話,但是嚴格遵循自己屬於吳南海的原則,對其他男人從不假以顏色。對計啟立的套近乎毫不理睬,而且從來不背著吳南海說話。但是小女孩子就很容易被他的笑容和帶來的糖果所誘惑,和他有說有笑。
吳南海開始對計啟立很冷淡,但是計啟立此人卻毫不在乎的老往農莊跑。這讓吳南海很是為難。他不大善於拒絕人――何況這個計啟立就從個人人品來說不是讓人討厭的那種。他知識麵廣博,知道很多事,也很健談,說話有趣,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而且此人對吳南海的冷淡視若不見,一直保持著愉快的笑容。
這樣一來他也不便再拒人於千裡之外――吳南海為著將來政治前途的考量,也不想把與元老們之間的關係搞僵。於是計啟立就成了農莊的常客。當然李家母女他很少能看到了:李默感到了主人對這個男人的冷淡,不僅自己很少出現也不許女兒在他麵前露麵了。
今天他能抽到初晴的卷的雪茄,當然不是出於吳南海的好客,而是他答應為農莊咖啡館製作一點音響設備來搞點氣氛,吳南海給得一點小小的謝禮。
“我過得是技術宅男的生活,你過得可是實業家的生活。”計啟立雖然這麼說,其實對“實業家的生活”一點不感興趣。對他來說,玩玩電子元器件,再有許多可以上床打滾就是人生的最大樂趣了。
吳南海心想老子可是自己站在泥水裡撒種插秧拔草這樣乾出來的。但是他不想說這樣盛氣淩人的話。敷衍了幾句話之後把計啟立給打發走了。
計啟立哼著小曲從農莊出來。示範農莊的麵積不斷的擴大,現在它已經成為一個規模很大的獨立個體了。大門出去沒有多遠就到了百仞-縣城公路的路畔了。
百仞-縣城公路一邊是文瀾江治理工程的工地,民工們在工地上忙忙碌碌的勞作著,機器的轟鳴聲和勞動號子交相呼應。
計啟立正走著路,忽然旁邊有個人攔住了他:
“首長――”
這是一個皮膚黝黑,戴著草帽的民工。他滿臉泥垢,手裡拿著鐵鍬,說得是一口帶著廣東口音的新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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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計啟立這會心情很好――抽了初晴親手卷得雪茄,讓他很滿足。
“這個農莊裡是不是有個叫初晴的女孩子?”
“有啊。”計啟立漫不經心的說。
“大概十六七的模樣。”
“沒錯。”
民工道了聲謝走了。計啟立又走了幾步,忽然驚覺起來,一個民工為什麼突然要問初晴的事情呢?他想把這個人叫住問問,卻發現滿地的民工中已經認不出這個人是誰了。他們都穿著差不多的臨高產仿作訓服款式的工作服,每個人的樣子在計啟立看來都差不多――他剛才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對方的臉。
“奇怪。”計啟立有點不安。這事情是不是應該報告給政保總局?
但是他又怕隻是這點內容就報告上去會被人嗤笑――有人打聽初晴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可能是她的舊相識,也可能是她的親戚,不敢親自上門去找,找個元老先打聽打聽。
計啟立這樣想著,就把事情給撂下了。然而他忽然又想起來:吳南海和他說過:初晴原本是苟家莊出身――苟二的丫鬟,她的親戚或者舊相識會不會也和苟家莊有關呢?
原本大家對苟家的事情已經很淡漠了。實際上元老院也好,執委會也好,政治保衛總局也好,從來就沒把苟二一夥人當作特彆重要的目標。抓捕苟二父子與其說視他們為最大威脅,要“斬草除根”,不如說是為了達到一種“誰也逃不出首長們的掌心”這樣一種宣傳目的。
但是這次,對外情報局在審問澄邁大捷中捕獲的幕僚口中得知:苟二的兒子參與了這次進剿行動,此人提供了許多臨高的詳細情況,而且還私下派人到臨高企圖策動當地士紳起來接應官兵。
掌握了這個情況之後,政治保衛總局才把緝拿苟二一夥列為重要任務。同時在元老院每周的安全形式會議上通報了此事。
元老院對安全形式教育這一塊是抓得非常緊得。每周的元老院通報會,公示欄上的通知、《臨高時報?內部發行版》無時不刻都在提醒大家:危險就在我們身邊
計啟立雖然開會的時候不怎麼專心,但是在反複的灌輸下對此事還是有印象的。他頓時緊張起來。又折回去在工地上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遍,希望能從中找到這個奇怪的詢問者。但是他什麼也沒發現。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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