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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不止我有弟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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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不止我有弟弟

第562章 不止我有弟弟

看到眾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不時看向那個在吳佩孚身後正襟危坐的年輕中尉軍官,甚至包括胡殿甲、曹福田在內的那些個部隊的參謀長們,也都是如此,滕毓藻不由暗暗歎口氣。

再看坐在靠近周馥那一側的都是文官,也都是如此。

文官這一側,打頭緊挨著周馥的,就是直隸布政使楊士琦,然後是穿著軍裝掛著少將軍銜的徐世昌。

徐世昌是昨晚才從京城趕回來的,籌辦處的事情很多,段祺瑞去了保定軍校做總監,不知是心裡對袁世凱感到不滿,還是他本人對於管理軍校十分有興致,反正他很少回到京師到籌辦處。

即便偶而回去,段祺瑞也從不過問籌辦處的事,僅僅是露個麵,有時甚至都不願見鐵良一麵。

而鐵良對於這個桀驁不馴,甚至拒不跪迎接駕的武人也極為反感,段祺瑞不到籌備處,鐵良怎麼倒是正中下懷。

而且,鐵良這段時間忙著組建順天府的一鎮新軍,每天早上隻是來到籌辦處巡視一圈,然後向徐世昌詢問一下情況後,就會跑去阜成門外的新軍軍營。

白虎主征伐,被視作西方七宿化成的神獸,是四靈、四象之一。

它的方位在西方,少昊與西方七宿的西方之神,於八卦為乾、兌,於五行主金。

不知是聽了誰的指點,鐵良把這一陣新軍的軍營,就設在了京城以西阜成門外二十多裡的一個小村子附近,距離京城至保定的鐵路要有十裡路的距離,每天騎馬奔波十分辛苦。

不過,好在鐵良身體硬朗,又正直壯年,對這些許辛苦並不在意。

陸軍部籌辦處,雖然還不是陸軍部,甚至也隻是名義上在籌備,似乎並沒有多少事情。

可實際上,籌備處在成立之初,就是一個沒掛牌子的精簡的小型陸軍部,五臟六腑俱全。

之所以還隻是冠以籌辦處這個名稱,隻是朝廷為了阻攔徐世昌上位,才不得已以而為之。

現在籌辦處的事幾乎全壓在徐世昌身上,好在,對於這個籌辦處,滕毓藻很支持,從參謀處和下麵的部隊中抽調了十幾個《北洋武備學堂》和隨營學堂出身的青年軍官,到籌辦處充任各股骨乾,這才讓徐世昌可以少操很多心。

雖然如此,由於鐵良白天幾乎不在籌辦處,徐世昌也不敢輕易離開,直到昨晚下值,徐世昌才匆匆坐火車趕回來。

除了徐世昌之外,包括周馥和楊士驤在內的所有非軍隊將領們,都穿著便裝,沒有人穿朝廷正式官服。

今天不穿官服開會,這是滕毓藻特彆要求的。

名義上是天氣炎熱,而實際上,是滕毓藻現在十分不願在大力推行新政的天津,還能看到有官員穿著官服做事。

甚至,滕毓藻還強令所有無品級的吏員一概改穿中式長衫、唐裝,或者穿著新進傳入國內的夾克製式服裝,即便是西裝也可以上值,否則即革除名位。

而所有涉及洋務的部門,以及《震旦實業發展公司》這些冠有震旦字樣的公司所屬工廠的員工,更要照此辦理。

至於有品級的官員,雖然滕毓藻沒做出要求,可早已經有人在穿著中式長袍上值了。

現在,天津的官員大都明白了滕毓藻的心思,隻是沒人敢說出口,就更不用說有人敢於質疑了。

因為有推行新政的名義,滕毓藻在直隸可謂大動乾戈,不僅裁撤了許多冗衙冗官,對於一些貪贓枉法名聲不佳的官員也都一概趕走,換上大批新人。

這些新人自然不會有人觸滕毓藻的黴頭,而那些還在位的的官員就更是人人自危,打起精神努力做事還來不及呢,哪還會有人想著觸怒滕毓藻。

所以,現在在天津城內,幾乎見不到穿著官服的官員。

而坐在徐世昌下手的,則是直隸按察使沈家本,挨著沈家本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人細看之下倒是和徐世昌眉眼有些像,這人就是徐世昌的弟弟徐世光。

徐世光原本在濟南做知府,頗有才乾,隻是不是很清廉,周馥做山東巡撫後,堅持要拿下徐世光,數次向滕毓藻反應。

考慮到徐世昌的麵子,最終滕毓藻還是規勸周馥,將徐世光改為登萊青道道台,這讓徐世昌和徐世光兄弟二人,對於滕毓藻剛加感激不儘。

道台要比知府高上半級,雖然濟南知府也要比尋常知府品級稍高,徐世光算是平調,可在周馥如此強勢之下,滕毓藻還保住了他的位置,徐世光自然清楚,這是滕毓藻看在他哥哥的麵子上才如此。

據周馥說,徐世光到任後,倒是頗為賣力做事,再未聽說徐世光有什麼劣跡。

滕毓藻猜想,這應該是徐世昌警告過他弟弟徐世光的結果。

在徐世光之下就坐的則是周學熙、楊士琦、寧星普、席立功、黃楚九。

在他們之下,則是蔡紹基、黃開甲、梁如浩、周壽臣、梁敦彥、詹天佑,鄺榮光、吳仰曾、曹嘉祥、唐國安、唐元湛、溫秉忠等人,以及六十多名四十左右的人。

這些人除了多數都是明顯南方人相貌特征外,很多人還都沒有辮子,清一色都穿著西裝。

這些人就是那些當年的留美幼童,通過載漪的運作,這些人都被從各處省調來直隸。

這些人這一次不管在直隸身處何職,都被滕毓藻一股腦請來參會,滕毓藻不僅想要這些人感覺出他求賢若渴,他還想要北洋一係的人都清楚,他對於這些掌握西方先進科技知識的人是無比重視的。

而在滕毓藻身後坐著的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目光敏銳、精氣神十足的清秀男子,此人正是唐紹儀,被楊士琦耗費很大精力,才從廣東將此人招攬過來。

唐紹儀目前以道台銜暫任滕毓藻的總文案,實際上就是滕毓藻的洋務秘書。

由於人員較多,在滕毓藻和周馥兩側的一流排開的沙發是呈弧形排開的,而這些留美幼童出身的人差不多都被安排到滕毓藻和周馥的對麵,同樣也是呈現一個弧形,分成五排座椅才坐下這許多人。

這樣的安排,除了可以在會議室中坐下更多的人,還因為會議室裡的人,呈一個近乎橢圓的狀態圍坐在一起,讓大部分人都能互相看得到。

而且,這樣的座位排列,會讓這次的軍政聯席會議顯得氣氛更加輕鬆。

不僅每兩人有一個茶幾,而且還都有茶水喝,隻是沒有擺放時令水果。

見這些人都做好了,滕毓藻笑著對坐在吳佩孚身後的那個中尉說道。

“興舫,你站起身。”

那個中尉聽到滕毓藻突然喊他起身,先是一愣,隨既就站起身,利落地向滕毓藻敬了軍禮,然後靜靜等著滕毓藻說話。

滕毓藻又轉向眾人,笑著說道。

“我注意到你們的表情,估計你們都應該很奇怪,應該是都有些好奇,認為這個年輕人似乎同我長得有些像!”

眾人剛剛看這個被滕毓藻稱為興舫的中尉,目光還有些躲閃,此時仔細觀看,不由都連連點頭。

仔細看起來,滕毓藻和這個中尉不是一般的像,而是的非常像。

滕毓藻有些無奈地搖頭說,“我也不瞞各位了,這個中尉就是我的二弟滕毓濱,字興舫。”

滕毓藻的話,引來會場中一片低低的詫異之聲。

許多人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滕毓藻接著說道,“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你們也看到了,沒辦法我們哥倆實在是太像了。”

為了說明情況,避免被人想入非非,滕毓藻接著又說道。

“去年,我還率部堅守京城時,得到消息,洋人拿我沒辦法,就想要打我家人的主意,我隻好安排人把兩個送到了香帥那。”

“隻是我這個二弟,一定要參加前鋒軍,我也隻好同意,他在隨營學堂速成班畢業後,就被子玉要到他那裡,先是在部隊裡做排長,可隻趕上廊坊和香河兩場戰鬥,這戰爭就暫時結束了,他現在給子玉做通訊參謀。”

對於這種情況,滕毓藻早已預想到了,這件事早晚也會被人知道,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認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日後如何發展,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滕毓藻介紹完,示意滕毓濱坐回座位,滕毓濱給眾人敬了一個軍禮後,才坐回到座位上。

周馥皺眉說,“興甫,令弟還不到二十吧?在下麵是不是太苦了!”

滕毓藻苦笑著說,“周大人,你有所不知,他現在還吵著下部隊,要回去做哨長。”

說完,滕毓藻不由苦笑著連連搖頭。

衛靖海也說道,“不瞞周大人,最初我還想安排他來我這裡做參謀,可他堅決不肯,要不是子玉告訴他,如果他想下部隊,前鋒軍所有鎮都不會收留他後,他才作罷。”

滕毓藻笑著接著說道,“我還告訴你們,這間會議室裡,不僅有我們兄弟倆,還有蓮府和菊人的弟弟也在這裡。”

滕毓藻說完,楊士琦和徐世光都忙起身,對眾人轉著圈拱手,然後分彆介紹了自己。

對於楊士琦和楊士驤是兄弟,很多人已經知道,可徐世光和徐世昌是兄弟,絕大多數人都還不清楚,這兩人又引來眾人一片讚歎聲。

兄弟兩人同為高官,而且還都在滕毓藻麾下做事,這實在有些難得一見,讓人羨慕也是很正常的。

滕毓藻輕咳一聲,笑著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忙,可今天請各位來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

滕毓藻點燃一支煙接著說道,“自這場戰爭結束多半年來,由於推行洋務的一係列舉措,直隸發生了巨大變化,這些變化是全方麵的,惠及軍事、經濟、教育、科技、民生所有方麵。”

滕毓藻講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可他的聲音還是讓寬敞的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原因這些人都清楚,就是滕毓藻以及他們麵前也都有的那個小鼓一樣,被叫做麥克風的東西在作怪。

“你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是半年內,才到直隸的,有的是我想儘辦法請來的,有的是通過軍機處把你們調來直隸的。”

滕毓藻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有些人當初是不願來直隸,主要是你們有些人已經對於你們的安逸生活感到滿意了。”

滕毓藻話鋒一轉,“可你們是否想過,當初曾文正公和李中堂頂著壓力把你們送出國去是為了什麼沒有?”

“他們想的是,要你們早日學成回國,報效民族,讓我們這個民族從此再不受洋人的欺辱,讓我們這個民族從此真正在世界上站起來。”

“現在,我滕毓藻在直隸和山東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就是為了再無甲午之辱,再無割地賠款之恥!就是為了讓我們的民族從此屹立於世界的東方!就是為了重現漢唐雄風!”

滕毓藻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十分高亢。

“嘩”,滕毓藻的話音剛落,以衛靖海為首的一眾將領們,以及楊士驤、徐世昌、蔡紹基,還有滕毓藻身後的唐紹儀都神情激動地帶頭熱烈鼓起掌來。

在他們的帶動下,會場中所有人都對滕毓藻的這段講話報以熱烈的掌聲。

等到掌聲稍小一些,滕毓藻才繼續說道。

“我不會讓你們一味付出,我一樣可以讓你們過上安逸的生活,我可以保證,隻要你們努力做事,你們的收入絕對不會比你們以往的收入少,隻會多,而且還是很多,最低的也要超過知縣的收入。”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做到工程師或者大學教授,月薪就可以達到二百到五百塊銀元,述堂作為北洋大學的校長,眷誠是總工程師,他們的月薪就要超過六百塊,如果取得突出成績還會有獎金。”

述堂是蔡紹基的字,眷誠是詹天佑的字。

北洋大學則是北洋大學堂,年初才被改成北洋大學。

滕毓藻這話,是說給這些被軍機處硬性要求趕來直隸的留美幼童們說的,眾人都聽得明白。

滕毓藻很想讓這些知識分子們,能拿到高薪,他認為民國時期就知識分子的月薪水平就很不錯,雖然比之幾十年後,還有差距,可至少已經體現出知識分子的價值了。

滕毓藻的話,頓時讓絕大多數曾經的留美幼童們都激動起來,這個時候的道台,如果不貪腐,算上他們的養廉銀子,他們的年俸每年也隻有三千七百兩,而蔡紹基和詹天佑的年收入,少說也要有八千塊大洋左右。

換算成銀子,也要有七千兩左右,差不多世道台這樣四品官的兩倍,這頓時讓這些人激動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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