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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童姥苦澀一笑:“當年,我喜歡上了無相,他對我也有感情。隻可惜,他身為佛門弟子,不得越雷池一步。我們天山派也不允許我喜歡上一個男人……”
唏噓間,天山童姥仿佛陷入了回憶,喃喃道:“但我始終無法隱藏自己內心的欲望,終於跟他告白。結果卻是,被他無情拒絕。他真的好狠心啊!他一輩子,全是什麼清規戒律。”
“那時,我還年輕,我威脅說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四處宣揚我被他非禮了。”
“他沒辦法,隻得哀求問我怎麼才能不糾纏他。”
“我原本想讓他助我成為天山派掌門,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的,而且,憑他當年的實力,也沒有那個能力。”
“最終,我就讓他偷偷帶著進入佛門禁地……”
說到這裡,天山童姥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恐。
劉浪敏銳地捕捉到了天山童姥這個表情,忙問道:“怎麼了?”
“主人,其實,那血藏經並不是我偷來的,而是有人給我的。給我的那個人,就在佛門的禁地之內,他被囚禁在了那裡。”
“囚禁?”劉浪不解:“對方是什麼人?”
天山童姥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沒來得及跟那個人說一句話,我剛拿到血藏經,我們的行蹤就被他的師父發現了。沒辦法,他故意將我打傷,這才擺脫了嫌疑,而我也借機逃走了。從那以後,他就跟不認識我一樣。”
“看著他眼神的冰冷,我心如死灰,這些年一直努力修煉血藏經,就是故意作踐自己,讓他看看。”
“哎……”
一道長長的歎息。
天山童姥擠出一絲微笑:“當初,我從船上跳船逃走之後,也曾跟他見過一麵。我故意刺激他,可他眼神中依舊冷漠。”
“那一刻,我徹底死心了。我知道,他心裡其實沒有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了。”
“所以,我來到了倭國,搶了一家酒吧,想借此了卻餘生。”
“隻是沒想到,我竟然會碰到了主人您。主人,我這輩子罪孽深重,我知道,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得到他了,與其這樣活下去,倒不如死了算了。”
劉浪默然。
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對於天山童姥所說的佛門囚禁的那個人,劉浪卻有些好奇。
“無相大師也沒提過那個佛門禁地中關押的人?”劉浪問。
天山童姥搖頭:“他說他也不知道,那個禁地,除了他師父之外,外人不得進入。不過,那個佛門的禁地卻建立在一片血池之上,血池中央有一座骨山,那裡,全是人的頭骨。當時,我看到那幅情景的時候嚇了一跳,我沒想到在佛門竟然會有這種地方。”
“萬骷山?”劉浪瞳孔一縮。
但現在,明顯沒辦法從天山童姥這裡得到更多的消息。
而且,劉浪也無暇去顧及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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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總是好的。”劉浪歎了口氣,轉身就走。
他自然不會真把天山童姥吸乾。
隻是,讓劉浪沒想到的是,天山童姥竟然也是個癡情種。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啊。
世間人,都無法擺脫一個情字。
懷著複雜的心情,劉浪來到了關押比爾三人的地下室。
三人四肢全部被廢掉了。
甚至於,為了避免他們逃走,比爾三人的四肢也被鐵鏈牢牢拴住。
雙重保險。
就算比爾是血族長老,也無濟於事。
但劉浪也知道。
憑著血族的恢複能力。
一旦比爾他們有機會逃出這裡,恐怕還有機會讓四肢恢複。
“劉先生,您終於來了。”一看到劉浪,比爾立刻諂媚道:“我要用一個消息,換我們三個人的命。”
劉浪笑道:“你確定你的消息能夠換你們三個人的命?”
“肯定可以。”比爾熱切道:“不知劉先生是否知道徐福墓?”
又是徐福墓?
劉浪盯著比爾的眼睛:“怎麼,你也知道徐福墓?”
比爾也愣了愣神。
他聽出劉浪話裡的意思。
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
如果劉浪知道徐福墓的話,那自己這個消息就沒有價值了。
但很快,比爾就恢複了鎮定:“劉先生,您也知道徐福墓?”
“如果是這個消息的話,恐怕,換不了你們的命。”劉浪冷淡道。
“劉先生,我知道徐福墓如何進去,還知道如何躲避裡麵的機關。其實,這次我來倭國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奔著那個徐福墓去的。我知道倭國人肯定也有人知道徐福墓,尾島敬三可能也知道,但他知道的情況肯定不如我知道的多。”
“哦?”劉浪來了興趣:“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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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解釋道:“其實我們長生會很久以前就知道徐福墓的存在了,百年前,我們血族也曾派人進去過。但是,很遺憾,那個墓葬危險重重,當年我們長生會派去的人全部死在了裡麵,甚至就連派去的一個血族親王都死了。所以,近百年來,我們長生會再也沒敢貿然進去。”
“可是,就在前段時間,血皇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找到了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可以避開裡麵的陷阱,進入徐福墓。隻要進入其中,裡麵有數不儘的寶貝,甚至還極有可能有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
“哦?”劉浪來到比爾麵前:“也就是說,你知道那條通道?”
“對。”比爾點頭:“隻要你饒過我們,我就可以帶您去。但是,那條通道隻記在我的腦子裡,如果您殺了我,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這樣啊。”劉浪掃了另外兩名血族一眼:“那照你的意思,那條通道他們倆也不知道了?”
“沒錯,隻有我知道。”
“既然如此……”劉浪抬起手來,直接將罡氣球戳進了其中一名血族的眉心處。
霎時間,氣血瘋狂湧進罡氣球中。
僅僅不到一分鐘。
那名血族就變成了人乾,死的不能再死了。
“劉先生,你,你在乾什麼?”比爾大驚。
另一名血族更是驚恐萬分,嘀哩哇啦求饒。
劉浪卻並沒有理會他們,再次將罡氣球戳進了那人的眉心,將對方的氣血全部吸乾。
收起罡氣球,劉浪這才說道:“比爾先生,既然那條通往徐福墓的通道隻有你知道,那這倆人就沒用了,你說對吧?”
比爾雖然恨得牙癢,但也沒辦法,隻得垂著腦袋道:“劉先生,我帶您去,您放我離開,裡麵的東西,我一件不要。”
“可以。”劉浪揮手斬斷了捆住比爾的鐵鏈:“給你一天時間休息,明天,相信憑著你的本事,能夠正常行走完全沒問題吧?”
“沒問題。”
“好,明天一早,帶我去徐福墓。”劉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比爾先生,你最好彆耍花招。”
“不敢,不敢。”比爾連看都沒再看自己的同伴一眼,連連擺手。
劉浪轉身離開。
在劉浪關上門的刹那,比爾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收斂。
“哼,劉浪,你果然是貪婪的,隻要你進入徐福墓,就算你是天相境,恐怕也無法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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